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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胎落下,周勝一隻手支撐地上,臉色一變,另一隻手猛地死死握緊劍身,雙手沾血,耗盡所有力氣抵抗,臉色扭曲低喝:“師叔你們快……”
周圍出奇的安靜,死寂得沒有一點聲音。
周勝費力抬起頭環視一圈,臉上頓時一臉慘烈。
四位宮座佇立原地,其餘所有長老和同門師弟妹目光復雜,渾身僵硬,雖有一些師兄想要救助,最後,就是沒有任何人上前。
林杳然上前阻止,被冷幽一劍掃飛,劍胎劃過,順勢斬斷了周勝右手拇指。
傷口鮮血如注,周勝跌倒在地上,斷斷續續喘著氣,他臉色漸漸變得平靜,冷厲道:“不可能!你陷入幻境,怎可能一點反應如此平淡?!”
“幻境……”冷幽緩緩嘆氣道:“的確,幻境異常殘酷,已經很久未經歷了。”
“什麼?”
“若換做別人,甚至是玉鼎、空滅大師,或許都無法與你匹敵,只是我恰好不在此列。”
聽得此話,周勝略微有些迷惘。
縱使擁有業火神通,可若施展神通會消耗心神,心神枯竭後,又如何規避幻境?冷幽不說,周勝永遠不可能知道了。
想了一會兒想不通,周勝迷惘臉色漸漸化作怨毒厲笑:“我真不甘心,你殺了我親弟,又殺了我師父,我恨不得生啖你肉!呵呵,清兒之死,就是本掌門故意寫了封休書給她看的,她心神離散嚴重,哈哈,怎麼能承受這等衝擊!”
“嗤!”
一聲輕響,劍胎落下,毫不猶豫插進周勝胸口先前那道傷口,劇痛來襲,周勝臉上的厲笑為之一僵。
“呵呵……”周勝厲笑。
冷幽拔出劍胎,又往下戳穿周勝胸口。
周勝剛浮出猙獰厲笑,冷幽拔出劍胎,再一次插進周勝胸口,“嗤”的一聲,周勝胸口同一地方前後受到三四次貫穿,鮮血淋漓,血肉翻卷。
為周勝輸送靈氣護住心脈,冷幽淡淡道:“很好笑是麼?”
“嗤!”
冷幽平淡道:“這是你欠師姐的。”
手中劍胎再度刺下,當拔出之時帶起不少猩紅碎肉,周勝痛得面色扭曲,感覺胸口彷彿變成了一團稀爛。
冷幽蹲在周勝眼前,面色淡漠,已然沒有任何波瀾。
周勝額頭冷汗本能密密麻麻直冒,臉上的厲笑緩緩消逝,顫抖低沉道:“你就是魔,你才是真正的瘋魔!”
劍胎刺到周勝嘴中,力道控制得剛剛好,將周勝整條舌頭打碎,周勝滿嘴鮮血,嘴巴只要一動,鮮血頓時汩汩流出。
冷幽停下手,平靜掃過周勝怨毒的目光。
沉默了一陣,將劍胎放在一邊,冷幽右手伸向周勝胸口,整隻手掌漸漸被鮮血染紅。
冷幽收回手,平靜看著手心殷紅的鮮血,緩緩開口:“師姐彌留之際,曾為他周師兄求情,若將來有一天,他周師兄不能敵,就讓我放過他一次……”
“你說,你還是周勝麼?”冷幽鄭重問道。
周勝目光閃爍,嘴巴蠕動,頓時湧出大量鮮血,已經說不出一句話。
冷幽靜靜看著周勝慘烈模樣,拾起劍胎,重重朝周勝胸口刺下,“這是我欠師姐的。”
“嗤!”
“嗤!”
“嗤……”
“嗤……”
附近眾多人渾身冰冷,只看到劍胎不斷拔出,不斷落下,聲音異常令人頭皮發麻,殷紅鮮血無聲流淌著,染紅了冷幽周遭大片崖地。
周勝僵硬躺在地上,雙眼空洞睜著,早已沒了半點聲息。
不知持續了多久,冷幽拔出劍胎,從地上站起來,染得猩紅的劍胎上一滴滴濃稠鮮血滴落,血腥異常。
紫舞嫋娜走近,小手抓住冷幽一角乾淨的衣衫,怯生生嬌道:“冷幽。”
冷幽點點頭道:“小心些,別沾了血。”
“嗯……”紫舞嬌聲答應。
眾人前方懷左臉色極其難看:“你現在解氣了?”
冷幽放開壓制,臉色因先前交手驟然變得煞白,冷幽面色不改,淡淡道:“談何解氣?”
四大宮座面色各異,林杳然、林小昕、梁丘明、鍾堃等出色弟子默然,其餘眾多長老和弟子心頭冷顫,切身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寒意。
只在此時,天際飛速划來數道虹光,虹光落下,四五個弟子急匆匆跑來急切大喊:“稟報掌門,魔道又開始發動攻勢了,請掌門和宮座坐鎮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