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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模樣十分狼狽悽慘。
她胸口疼痛欲裂,忍不住輕咳了兩聲,看了一眼眼前廣闊無盡的深淵,隨後微微低頭打量自己一番,虛弱地微搖了搖頭,而後轉過身子。
只是此時,她眸子微縮,分明看到堵著的巨石細縫深處閃過一抹亮光,一抹純正至極的青光!
青光閃過,緊接著,傳來一聲沉悶的震響。
“冷幽……清兒師姐他們!”
水雲紗腦海急速劃過一縷念頭,身子輕震,咬了咬薄唇,無彩的眸子微微張大,憔悴的玉臉未有甚大悲復大喜,眸子還是略微亮了一分,多了一細縷翹盼的熠熠光彩!
而天意弄人,終究是天意弄人,她哪裡又知道,另一面幾位同行的同伴,早已當她香消玉損,連冷幽亦不外如是。
暗窟內,梁丘明與周平仔細翻找著一個又一個古石室,何清兒心不在焉跟在後面,對她來說,輪迴古寶實在是重中之重,可她已絲毫提不起半分精神,想要去師弟那,可此時……卻不能去。
在震塌的古洞通道中,冷幽在兩人多高的巨石中間沿著裂縫一點一點往裡震出容一人過的洞口,縱使石壁被無名氣血浸蝕過,卻依舊又花了小半天時日,連帶著之前花在清理外圍成堆大石塊的時間,已不知疲倦在此花了大半日,只是他不知這通道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紗到底在哪。
將震裂的石塊搬出通道後,透過巨石未被填上的細微裂縫,依稀看到了裡邊深處透進來的淡淡晶石光華,想來被震塌的通道還很深,很遠。
冷幽將地上一塊被自己震裂的石塊搬開後,他不由頓住。
開裂的地上,有一小灘血跡。
打量了一番四周,在巨石下仍未有水雲紗的衣角,可他看向自己滿是石塵的雙手,一陣默然。
紗,不遠了。
親身翻找著曾經熟知的人兒屍體,不知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心悸、寒意……畢竟誰也不知道,會否在下一刻便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場面。
冷幽未有憤怒,也未悲痛想哭,心底仍舊是空蕩蕩一片,讓他感到有些難受。
“紗終究是死了。”他搖了搖頭。
不可否認,紗死了,讓冷幽很難受。
冷幽何嘗不希翼她能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可希翼始終是希翼,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自己所能做的,便是尋到她,無論這震塌的洞口有多深,也無論她變得怎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冷幽起身,雙手將石塊抱起來,準備挪往外去,可就於此時,徒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女子聲音:
“冷幽……”
動聽的呼喚聲從震塌的巨石深處傳來,雖然微弱,而在這寂靜微涼的狹窄地方,卻如此清晰!
冷幽神色一愣,隨之心頭大震。
未如趙不祝那般狂喜得大吼大叫,亦未激動得渾身顫抖面露紅光,他心底一窒,神情僵硬肅然,好似遇到的不過是幻聽,緊接著,肅然的面龐慢慢變得緩和。
他神情緩和下來,將石塊放到一旁,摸著前面冰冷的巨石,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徐徐呼吸了一口氣,沉靜道:
“紗還活著便好。”
也是啊,他又需要多說什麼,活著,就好。
“嗯。”
淵海一側,水雲紗忍者胸口劇痛,身子已挪到了震塌的洞口。
背靠著石壁,她左手撫上堅硬冰冷的亂石,聽著那道久違的平和聲音,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未有甚千言萬語欲說還休,不過無彩的眸子已有了幾分神采。
她從懷中溫柔摸出一個精緻的玉瓶,將玉瓶握在手裡,拇指輕輕撫摸著,感受其中的溫潤玉滑,漸漸地,薄唇微動,似乎,曾經的恬靜拒人的凝脂玉臉,終於浮上屬於它的第一抹微微綻放的笑顏,驚豔了沉寂淵海時光,美若夢幻……
……
暗窟石室中,虛空仍舊浮著血色氣霧,晶石亮光透射過,將何清兒三人視野染成淡淡血色。
何清兒鬱鬱寡歡,梁丘明曾經朗逸的臉也變得一副心事沉重的模樣,不過雙目冷靜有力,卻比她有精神了許多,沉著地在石室各個半人高的壁龕裡或是腐木架上仔細尋找古寶。
對於水雲紗身死之事,周平表現得平平淡淡,反倒對是搜尋古寶頗為熱衷,可在暗窟尋了大半日,所遇的古物早已腐朽,此刻他不耐煩地將一巴掌大小的大塊失去色澤靈氣的灰樸古玉奇珍捏成粉碎,目光微轉,見得漆黑石壁不斷湧出淡淡的血色氣霧向著上方匯聚,越看越厭煩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