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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掉了眼淚，啪嗒啪嗒的不斷往下掉，想到蘇老爺子還在旁邊，連忙低頭伸手擦掉了。
但蘇老爺子已經看到了，欣慰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孩子啊，別哭，你還有爺爺呢。”
有爺爺有什麼用，也不是自己的親爺爺。
凌書戎心裡除了濃重的愧疚感，沒剩別的了，反正掉眼淚已經被發現，就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他伸手又擦了一遍眼角，點了點頭，胡亂道：“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很久沒來看我媽了，眼淚忍不住。”
“這就是那什麼，母子血緣，不管隔了多久都是切不斷的。”
凌書戎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那是年輕時候的蘇夫人，看起來溫柔而又美麗，臉是鵝蛋型的，高挺的鼻樑和微薄的唇，一雙和凌書戎如出一轍的雙眼直視前方，脈脈含情一般。
凌書戎只覺得眼熟。
他覺得這張臉，像是曾經在哪裡見過一樣，只一眼，就彷彿撥開了雲霧，面目一點點清晰的呈現在了眼前。
這個女人，他一定見過的。
凌書戎心中陡然一驚，被涼風吹的回了神。
是了，他是見過的，林梵曾經給他的資料裡，肯定是有蘇秉謙生母的。
可奇怪的是，他腦子裡卻對這張照片並沒有什麼深刻的記憶，當初也沒有因看到某張照片而觸動覺得熟悉不已。
那說明什麼？
說明他這次看到照片覺得熟悉，一定是因為上次就見過，卻沒有記得很牢，所以這次才一見就覺得很熟悉，因為他已經見過。
凌書戎低下頭，把手邊堆的紙錢全部燒完了，又胡亂說了幾乎話，才跟蘇老爺子一起離開。
他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葉蔓那邊，刻不容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