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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濟源小腹處。華濟源的身形一頓,正要受力向後倒飛,在這一瞬間,秦東的雙掌就猶如風一般的,在華濟源的身上或拍活劈,或震或推,轉眼間的工夫,擊出了不下十餘掌。
華濟源身形連晃,猶如風中擺柳,嘴裡更是不停的向外噴著大口大口的血箭,轉眼的工夫,一身衣服都為鮮血所浸透,臉上更是充溢著無比痛苦的神色。
眼見著自己的父親,承受著如此痛苦,華豐德只急的一雙眼珠子都要冒了出來,幾次想要衝上去救下華濟源,都被無根老人死死的擋了住。
無奈悲痛至極的華豐德,一聲痛呼,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秦少俠,您要殺就殺我,求求您,放了我父親吧!”說完,便咚咚咚的在地上磕起頭來,直磕的額頭鮮血往外滲,也不肯停。
“秦東,你太過分了!”伴隨著一聲嬌喝,方仙兒掠了進來,趁著無根老人將注意力都放在華豐德身上的時機,一閃而過,見縫插針似的,將秦東即將拍向華濟源的一掌給卸到了一旁。
華濟源此時已經變成了個血人,但卻還留著一口氣,面色蒼白的靠著牆,沒有倒下去。
“方老師,您來做什麼?”秦東收了手,望著方仙兒淡淡的問道。
方仙兒對秦東的做法很是氣惱,一張俏臉憋的通紅,怒聲喝道“秦東,就算你要懲罰華濟源,大不了一掌將起殺了就是。又為什麼這麼左一掌,右一掌的折磨他?”
秦東望了一眼‘慘不忍睹’的華濟源,冷冷的道“不如此,不足以消我心頭之恨,更不能夠替西鳳城內慘死的1853名百姓,討回公道!”
方仙兒吸了一口氣,道“人無完人,都有犯糊塗,做錯事的時候,只要能夠悔改,我們就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
秦東冷笑了一聲,滿是不屑的道“婦人之見!”
“你……”方仙兒本就惱,此時聽了更是忍不住要抓狂。
只聽秦東淡淡的道“如果每一個人做錯了事,都說自己會悔改,這樣就可以逃過應得的懲罰,只怕這個世界上就再無好人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方老師,您請讓開,免得我不小心誤傷了您!”
方仙兒沒想到秦東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氣惱更甚,一咬牙道“好啊,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華豐德也不顧一切的衝破了無根老人的阻攔,和方仙兒一起並排將華濟源擋在了身後,聲音悲切的說道“秦少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能夠勸說住我父親,阻止悲劇的發生。您要殺,就殺了我,只求您放過我父親!”
秦東緩緩的搖了搖頭,眼中閃爍出無比的悲憤,沉聲道“西鳳城那麼多善良的百姓,說被殺就被殺了,何曾有人為他們說過一句話?可是眼前,這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卻有人以死相互。不公,不公啊!”
秦東的話,讓方仙兒和華豐德無言以對,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兒,紛紛將頭低了下去。
“豐德,方姑娘,你們請讓開吧。”華濟源開口了,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十分堅決。
“爹,您……”華豐德不解的轉頭看向華濟源。
華濟源臉上雖然佈滿血汙,但卻依舊在笑著,“豐德,秦少俠說的對,我造的孽,必須我自己來償還。如果死亡能洗刷我的罪惡,那死亡便是我的解脫。”說完,華濟源用盡渾身的力氣,從華豐德和方仙兒的中間擠了出來,眼睛平靜而淡定的望向秦東。
“秦少俠,我是該死,但是在臨死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說清楚。雖然我不知道在西鳳城內發生了什麼,但我絕對沒有命令我的軍隊,在西鳳城內大開殺戒。你或許不信,但這千真萬確!”
秦東冷冷的道“不管是不是你下的命令,終歸是你將百萬大軍帶入西鳳城,否則也不會釀下如此慘禍,你罪責難逃!”
華濟源悲嘆了一聲,喃喃的道“是啊,這是老夫平生所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好了,我話也說完了,秦少俠,請您動手吧!”
“爹!”華豐德急聲喊了起來。
華濟源對華豐德痛聲說道“豐德,爹知道你孝順,可是爹不能讓你因此,而背上不公的名聲!你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你必須要清清白白的,這樣才能服眾!你不必再多說了,即便你能阻止的了秦少俠殺我,也阻止不了我自盡!”
見華濟源死意已決,華豐德心中悲痛萬分,卻又無可奈何,一聲悲呼,跪了下去。
“秦東,難道你的心真是鐵石做的嗎!?”方仙兒不甘心的大喊了起來。
秦東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