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都說清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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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大伯和堂姐夫一大家搬進房子,景瀅幾乎不再出門,整天宅在房間裡關著門,這次突然出門就顯得很詭異。 在這種時候,什麼人會“出去見一個朋友”?還是一個人。 景爸景媽早就知道景瀅在做一些神秘的正經事,和異常物品有關;而且以景瀅的本事,外面所謂的壞人根本就對她造不成威脅。 如果說非要擔心點什麼,應該是景瀅會不會在情緒失控的時候弄死幾個人才對…… 畢竟很多時候,景瀅顯得異常暴躁,常常說出聽上去有些恐怖的東西。景媽清楚的記得,在一次氣氛和諧的晚餐時,景瀅談到了高中不美好的回憶,其中就包括去食堂排隊吃飯。 高中名叫恆德,全名相當高大上——北大恆德附屬中學,但實際上就是一所管理嚴格私立高中,設施相當簡陋,每間教室都塞的滿滿登登,空間嚴重不足,有時上廁所都搶不到坑位……當然,對於景瀅來說,最難受的還是吃飯。 尤其是中午吃飯的時候。 午休只有三十分鐘,每個班需要在體育館改建的食堂門口排隊,在門口排隊就需要五分鐘,而進了大門還要排隊打飯,只是看著那又粗又長的人龍就足以讓人焦慮到不行。 而更讓景瀅難以忍受的是,大部分學生都會插隊。 所以在五年後的今天,景瀅對高中的印象仍然是冬天在寒冷和飢餓中排隊吃飯,眼看著隊伍越來越長、越來越粗,留給吃飯的時間越來越少,飯菜越來越冷…… “每次一想到那些插隊的人,我就想把他們一個個淹死在菜湯裡……”景瀅微笑的邊吃邊說,“可惜當時缺了點勇氣。” 當時景媽努力壓抑著本能的反應,沒流露出一點異常。 景瀅也意識到了什麼,很快就岔開話題,再也沒在父母面前說出這種肺腑之言。 而這次,景瀅決定再試著說一次心裡話,哪怕可能會嚇到父母。 在前一天晚上,景瀅以收拾房車為由,將父母叫到了車庫。 “我明天上午會去京城一趟,大概晚上就能回來,如果有意外的話會在群裡跟你們說的,今晚先住在房車裡準備一下,就不上樓了,明早直接從這走。”景瀅從揹包裡拿出了兩枚品相極好的古錢幣,用黑色皮繩拴著,做成吊墜的模樣,“這兩個是厭勝錢,能夠祈福驅邪,逢凶化吉——我親自加強了效果,你們一定要貼身攜帶,哪怕幹活洗澡都不要摘下來。” 景爸和景媽看著嚴肅的景瀅,趕緊戴上了項鍊。 “現在他們已經搬進來三天了,你們覺得如何?喜歡這種什麼都不能做的生活方式嗎?”景瀅有些壓抑不住聲音中的諷刺,“要節約吃的,沒法吃肉吃菜,天天都是鹹菜配米飯,不能每天沖澡,要節約熱水,不能用洗衣機,理由同上;現在某些人還嫌我們家溫度高,開空調太費電——下一步是什麼?所有人擠在一個屋子裡睡覺取暖?每天早上醒來看看有沒有人死在旁邊?” 景媽深有同感,但“某些人”是景爸的親戚,為了給景爸面子,只是用沉默表達著對景瀅的支援。 現在的暖氣即使在鍋爐房燒到最熱,到了居民家也沒多暖,再加上外面接近零下七十度,大部分人家室內溫度只能保證在零上,而現在又出臺了新的電費政策,每家超過了界限,電費直接十倍起步。 像景瀅家裡的二十度,每個月的電費足以達到五位數。 在大伯家眼裡就太貴了,尤其是現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收入的情況下,更不好意思讓景爸一家這麼破費。 “也……沒那麼過分。”景爸訕訕的解釋道,“以後我找機會跟他們說。” “以後是多久以後——三個月?半年?你要怎麼說?”這次景媽是站在景瀅這邊的,“救急不救窮,你還想這麼擠一輩子啊?” 景瀅能力覺醒的早,早在末日之初就用上了各種異常物品,這就導致三口人都沒吃過苦。現在驟然降低生活質量,不習慣的不止是景瀅。 現在景瀅給家裡所有異常物品的電器都安上了【麻瓜開關】,能夠關掉屬於異常物品部分的功能。到目前為止,九個成人一個孩子已經吃掉了大半存貨,米麵也所剩無幾了。 “如果你不想淪落到吃物資包裡那些陳米凍肉的地步,就趕緊想好怎麼跟他們解釋——我可以是找到實習單位,遇上了一個特別好的老闆。”景瀅放緩了語氣,開始下猛料,“你想不想知道這些所謂的親戚關起房門以後是怎麼說我們的?” 這次,景爸和景媽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只能說,要比他們對你說的難聽十倍,尤其是那兩位大媽——典型的農村老太太風格,只要是過得好就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自己想做卻沒門路,只敢在背後放屁——” “別再說了,大人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和你爸肯定能想辦法,你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畢竟人心險惡,你沒有經驗,就怕你在外面吃虧……”景媽趕緊拉著景瀅傳授社會經驗,岔開話題。 只要將這件事放到明面上,景瀅的目的就算達成。景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