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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低下了頭去,覺著心中忽然有些發慌。
深吸了一口氣,她壓下不安的情緒,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故作沒好氣地道:“當然是在想你!”稍頓了下,又輕笑著追加了句“想你遲到,該怎麼罰你?”
“我以茶代酒,先自罰三杯!”方慕南笑著在她對面坐下,說著話一手拿過了只茶杯,另一手拿了茶壺便為自己倒茶。
唐詩語卻也沒攔他,只道:“這怎麼能算?要罰也得是真酒!”
“好吧,那你想要罰我什麼?”方慕南為自己倒了茶,端著茶杯往後愜意地靠在了椅背裡。
唐詩語剛才其實根本沒想罰他之事,此時被問道便即立馬現想。眼珠轉著,忽然掃過大廳中央表演臺上一隊身著旗袍的女子正在演奏著絲繡古樂,心中一動,指著其中一名彈琴女子指下的七絃古琴,笑道:“我罰你為我彈奏一曲!”
方慕南這幾個月學琴,她卻是知道的,去找他時也曾碰到過幾回,並也曾有幸聆聽過。知他雖學的時間不長,但卻已彈的很好。正想不到罰他什麼,瞧到這古琴,便忽然想到了這一件。尤其瞧到方慕南面有苦色,心中更是暗自歡喜,暗道自己是選對了。
“你要想聽的話,我回去再給你彈。這裡大庭廣眾地,我就還是不要現醜了!”方慕南顯然不願在人前顯藝,有違他低調的原則。
“不行,就在這裡。說要罰你,自然是要罰你不情願地!若罰了件你心甘情願的,那跟不罰有什麼區別,且還反倒成獎賞你了!”唐詩語瞧到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更是不會輕易放過。說罷,便站起身來往臺上正在演奏的女子古樂隊走去。走到近前。開口說了兩句,清新悠然地古樂聲便已停下。
樂聲一停。廳中品茶的眾人便全都好奇瞧來。唐詩語給了眾人一個歉意地眼神,指著方慕南道:“很抱歉打擾了大家雅興,只是我這位朋友忽然想向大家獻奏一曲,還請大家體諒一下!”
有閒情雅緻來品茶的雖未必全是高雅之輩,但也多是知書達禮,便是進來了幾個粗人。處在這種氛圍環境下,也多能謙謹守禮。因此唐詩語這番雖有失禮,但廳中眾人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當默許。不過卻都是不免好奇瞧向方慕南,再瞧到是個男的,更是好奇。現在學古樂這玩意兒的,可多是女子。
方慕南被唐詩語先手在前,絕了推諉之途。此時這種情況,也只有無奈起身,打算在大庭廣眾下現一場了事。被這許多人目光瞧著。他渾身頗不自在。但表現卻還從容不
有什麼緊張的樣子。嘴角帶著個不算苦笑的微笑,下首,在眾人地目光注視跟隨下,走到了演奏臺前。趁人不注意,狠瞪了眼唐詩語,這才腳下不停地走上臺去。坐到了剛才那彈琴女子讓出的位置。
雙手放到琴絃上,他調整了下呼吸,平靜心神。眼中瞧著琴,已再沒有了別人的存在。周圍的一切好似都成了虛無,天地間只餘了他一人一琴。琴譜曲調在心中緩緩劃過,“錚”的一根琴絃顫動,緊接著琴音叮咚,優美的樂曲如一縷山間清泉般淙淙流淌而出,正是一首《流水》。
隨著琴音一響,廳中眾人的心神便不由跟隨嚮往。沉浸入那琴聲描述的美景妙境之中。就連方慕南身後或坐或站著的樂隊女子也是一般無二,先是驚訝後是沉浸。
唐詩語已坐回了自己座位上。此時正手支著下巴瞧著方慕南。見他彈琴的樣子,竟是露出少有地投入與專注,如他作畫時一般。漸漸的,這形象竟與昨晚她夢中地那方慕南形象重合,襯著那引人入勝的琴音入耳,她出神地瞧著方慕南,竟是一時痴了。
良久,琴聲嫋嫋而落。卻仍似悠悠然響徹在耳中,回味在心頭。一曲《流水》罷去,眾人不禁歡聲而動,發自真心地鼓著雙掌。從這一曲中,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境界”。便是那毫不懂音律懂欣賞的人,也能聽著沉浸入那美妙的境界中去。只覺方慕南怕是對牛彈琴,牛也能搖頭晃腦的沉聲而醉。
唐詩語此時仍有些痴痴地瞧著方慕南,有如陷入夢境,卻沒發覺身旁已然不知何時多出了兩人。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卻竟是沈醉,也不知他何時、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女地眉眼之間,則跟唐詩語長的有幾分相像,瞧去像是姐妹。不過她雖然看起來也跟唐詩語一樣的年輕漂亮,但眉宇之間卻要比唐詩語更多出幾分成熟穩重,明顯地感覺要比唐詩語年紀長些。
她跟唐詩語一樣,也作白領麗人的打扮。但卻沒有唐詩語那樣明顯的精明外露、幹練颯爽、大方利落,看上去就一副典型女強人的樣子;而是顯得柔美婉麗、秀外慧中、嫻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