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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他卻不好再與喬依光明正大地約見,想來想去便想到了這以陰神夢中相會的這招。
但小青乃是有千年道行的妖精,卻可非等閒人物,他怕出陰神被小青察覺,所以打算等小青熟睡後再出。但小青今晚卻是興致高昂,大半夜了仍是不睡,他沒辦法也只有冒險一行了。
他這番如此,卻倒非故意在小青面前裝正人君子地要搏她好感。不過他本身也並非好色急色之人,小青若表達出一絲不願,他也絕不會糾纏強求。相比於美女,他其實還是更喜歡美夢。因為美女有時會很麻煩,但做美夢卻不會。哪怕你做夢滅了全世界,甚至全宇宙,也不會有一丁半點兒的麻煩。
現在地喬依對他來說也是件麻煩。他時常也很希望那晚地事就只是一場夢,夢過了,什麼也不會留下。但可惜卻不是,那是事實,事情發生了,就留下了它的痕跡。因果業緣,現實世界中。再微小的一件事情發生,也不可能像夢過而無痕。
何況即便是夢,有些夢做了,也會在你心中留下些什麼。
方慕南其實並無半點兒傷害喬依之心,但他在不知不覺中卻讓喬依傷心了,這讓他很愧疚。他並非無情人。只是有些不想擔負責任。感情無疑也是種責任,他覺著自己承受不起喬依對他的愛,更愧對喬依的愛。
如果他真個無情倒好辦了,那他會無情冷漠地對待,而根本不會生出愧疚之心。不會對喬依憐惜,也不會覺得她孤零。但他不是。也做不到這般無情冷漠。
所以,他想要見喬依,並且急切地想見,好表達自己對她的關心,以彌補自己的愧疚。這愧疚,讓他地心沒有著落,空空蕩蕩地,甚至有些隱隱地痛。這感覺,讓人極不喜歡。
“幽蘭。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蓋。風為裳,水為佩……”
孤山上。西陵下,幽寂地夜,一彎月懸掛半空。一個身著淡紫色印花衣衫地絕色女子正在撫琴輕歌,而她面前不遠,另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俏美佳人則正聞樂而舞、起歌相和。
方慕南進入到喬依地夢中時就正看到這幅畫面,他認得那個彈琴的淡紫色衣衫女子,與喬依相貌一般無二,正是喬依地前世,那個名聞天下、響徹錢塘的南齊蘇小小。另一個伴舞的青色衣衫女子也認得。卻正是小青。
他知道。這應該是喬依正在做夢。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今天看了小青送呈給她的關於兩人的記憶,看的多了想地多了,晚上會做這樣的夢實在並不奇怪。
夢中沒有喬依,方慕南沒有去叫,也沒有去找。就這樣在一旁靜靜看著,他也想了解一些兩人更多的過去。關於兩人的事情,小青曾告訴過他許多,但卻沒有向他傳輸過記憶,所以他所瞭解的也沒有眼下喬依這夢中情景更直觀。這夢,是她在回放小青的記憶。夢一個接著一個,方慕南只在旁靜靜看著,沒有絲毫打擾。他是個在夢中而又不在夢中的看客,夢中的她們對他始終視而不見。不知過了多久、多少個夢後,夢境忽然消散,白茫茫一片的天地中,一身睡衣地喬依出現在他面前。
“我是在做夢嗎?”喬依的眼中帶著一絲迷茫,更多的驚喜與不信,還有難以抑制的激動。她撲過來緊緊抱住他,淚水不可控制地流下。就當這是夢,惟願不醒。
看著她眼淚婆娑,方慕南也不禁有些心酸,捧起她的臉,拭去她臉上的淚,深深望著她眼,輕聲嘆道:“這是夢,也不是夢。”
喬依眨了眨眼,表示著不解與疑問。
方慕南含笑問道:“你不是問過我能不能看到別人的夢嗎?”
喬依點了下頭。
方慕南接著道:“我現在完整的告訴你,我不但可以看到別人的夢,還可以進入到別人的夢裡,我們現在就在你的夢裡。但我們現在的相見卻是真實地,所以說這也不是夢。”
喬依無辜地眨著眼睛,還是有些不明。
“簡單來說,就是我進入到你地夢裡來看你了,你只要這樣理解就可以了。”方慕南難得地不厭其煩解釋。
“這是真的嗎?”喬依理解了,但卻還是有些不敢信地問。
“當然是真地,難道你感覺不到我的身體嗎?”方慕南放開她臉,雙手緊抱了下她,有些調笑地問。
喬依臉紅了下,將頭貼在他胸口,但卻聽不到他心跳。在這是夢又不是夢中的世界,許多始超出常理,她沒有再多口地問明究裡,只是安心地享受著他的懷抱。
“我好想你,想見你,想愛你……”她在他懷中,低聲訴說著對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