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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便連張出塵亦看到,柴榮馬上的那刀刃的確便是雷安民一直隨身帶著的配刀毒龍絕刃,而柴榮只感大惑不解,但見雷一豹他們的面上青筋暴現,彷佛隨時便要撲張上來,只好答道:“適才回城之時,我們在外郊遇到了一名袁軍賊兵,他當時身受致命重傷,臨終前把這兵刃交……”說到這處,斜眼一瞥,看到了雷一豹三人身上的袁軍服飾,他本身出雲蠢人,猛地腦中嗡的一聲向過,震聲說道:“……不是這麼巧吧?”
這麼的一個變數,把在場所有人全都弄得目證口呆,柴榮緩緩的走下馬來,把毒龍絕刃解下,交到雷墨亭的手中,沉聲說道:“我終於明白到,雷前輩把這兵刃交託給我,乃是要我把它帶回東門縣,好把他的死訊轉告你們。”雷墨亭雙手抖過不停,緩緩接過,甫一觸到鐮刃,再不忍耐不住,雙膝一軟,坐倒在地上號哭起來,雷一豹等三兄弟亦衝上前來,跟她摟在一起哭過不停,哀傷的感覺直傳出去,於城樓之間瀰漫,把剛於大戰之中失去親友同袍的那種悲痛引發出來,不少人亦感同身受,悲從中來,倏然流下眼淚,韓重等人與雷安民相處的時間不多,感覺上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不太願與人交往,那想到今次竟為了本身與他毫不相干的東門縣百姓丟了性命,都不由得心中肅然起敬。
眾人都沒有作聲,任由他們四人縱情發洩,即使多麼痛悲,淚亦總有流乾之時,只見他們的哭聲漸減,柴榮低聲說道:“雷前輩的屍體就安葬在城郊不遠之處,我這就派人去把……他帶回來。”雷墨亭的淚已然流乾,向柴榮微一點頭,冷冷的道:“我們教中的人都信奉唯我大神,一生逆天而行,隨遇而安,叔父的屍身既已下葬,便隨他吧。”柴榮一愕,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郭威聽在耳中,只想起曾聽人說過異域外有一以逆天為名的教派,其中的詳細情況亦不清楚,但中原武林中人一向對異教萬毒宗甚有忌諱,當下也不多言,張出塵卻走了過去,在雷墨亭手中拿過毒龍絕刃,把之握在手中,想起雷安民先前對自己亦甚為關心,替自己把脈診傷,雖說全因出於其教主之命,但亦深感其德,雖道自己不欲與這幫來歷不名的異教中人為晤,但他卻因自己而死,心中主意已決,朗聲道:“雷姑娘,可否把這兵刃借在下一用?”
雷墨亭一愕,心想我叔父已死,他這隨身兵刃又是逆天鎮教五寶之一,豈可隨便相借,只聽得張出塵續道:“此刀乃雷前輩的配刀,在下自當珍如性命,打後會親自前往貴教,交回給貴教教主。”雷一豹等人均是一怔,心想先前三催四請,張出塵也不願隨他們回教覆命,現下卻主動開言,雷墨亭已知其意,她知雷安民一生都效忠青龍會,心想這樣也好了結了雷安民的心願,向張出塵躬身答謝:“如此有勞張公子了。”此等同是代表已死之雷安民的說話,雷墨亭便一改以往無禮的作風,雷一豹等人聽見她稱呼張出塵為“張公子”,更是大惑不解。
眼見所有的事情均已了結,郭威乾咳一聲,向王玉俊說道:“請王兄弟及孫兄弟先行打點這裡的一切,儘量換上我們的人代替守城,讓本城守軍好好休息。”王玉俊領命而去,韓重眼見周遭都是郭家軍計程車兵,心中一動,卻沒有說話,郭威轉過來向張出塵說道:“出塵你要隨我回到城主府中,先行飲食作息,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語意之中便隱含著一股命令之意,不知為何便使張出塵頗為不喜,但郭威才剛解了滿城百姓之危,又親手救了自己和趙匡胤的性命,在情在理他的說話也無可推卻,加上亦想從他口中得知更多有關自己生父的一切,遂答道:“如此甚好,但我要親手把吳伯及吳嫂安葬。”郭威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在城主府中等你。”接著向韓重說道:“這位韓兄弟待會也一起來吧?”
韓重知道自己適才己給郭威開出條件,雖給雷一豹等人的事情打岔了,但郭威總要給自己一個答案,說道:“我和吳伯吳嫂也是素識,就隨水……張兄弟一起先辦好他們的身後事,再到城主府中拜會公爺。”石守信亦走了上來,說道:“出塵身上有傷,屬下也先跟著,隨後便來。”郭威便知道他們怕城中尚有賊兵餘黨,恐怕張出塵落單吃虧,遂笑道:“你們可要給我好好照看著這個侄兒,榮兒,你也跟著出塵他們,看看有甚麼可以幫得上忙,我可不想郭家軍中,再有人對他無禮。”說著目光橫掃,於蔡副將面上停留半分,隨即策馬離去,直把蔡副將嚇得冷汗直冒。
張出塵對柴榮卻沒有那份不喜之感,相反地覺得他為人親切豪爽,即使誤以為雷安民乃袁軍士兵,卻還是好好的把他安葬,免之暴屍荒野,實屬難得,只見一名東門縣士兵走了過來,向趙匡胤說道:“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