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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概怨怒之色外,便沒有任何狡黠之意,心中微感失望,把張出塵放開,說道:“我思念故人義子,至有失儀之舉,小兄弟莫怪。”他知道張出塵乃是上官炳的義子,卻不知他就是當年顧落陽臨終前託孤給他的那個魔王之子,想來當年接天峰上的事,張出塵只是從上官炳口中得知,倏然之間,諸般往事,湧上心頭,隨即揹負雙手,仰天嘆道:“古兄弟說得不錯,當年一事,徐某確是做錯了,向來引為終生之憾!”
張出塵一愕,他本以一道莫名怒氣,把心中所想吐出,渾沒想到後果,但想不到以徐鐸的超然身份,武林地位,被自己這般一個後學晚輩直指其非,卻沒有丁點兒駁斥之意,相反臉上露出了十分悲愁的樣子,深自悔慚,確是始料不及,而張出塵看著徐鐸面上的哀痛之色,敵意頓減,說道:“顧前輩深得無念禪宗真傳,武功出神入化,即使掉下萬丈深淵,相信也能化險為夷。”
徐鐸微一凝神,搖頭道:“顧前輩武功深湛,堪稱當世無雙,可惜身中萬毒宗奇毒,終至無幸。”
張出塵淡淡地道:“佛門神功,淵博無比,以顧前輩之能,當能以神功把劇毒驅除。”他一直以來,皆深信義父顧落陽之能,即使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其訊息,都道是因為毒傷盤結體內,故在隱秘之地閉關靜養,因此這麼多年來行俠仗義,或多或少都是因為覺得自己要代替已身故的趙匡濟,及沒法出手的顧落陽在江湖之上,持平守正。
徐鐸聽在耳裡,心中一痛,喟然嘆道:“顧前輩於十年之前,早於我水連天谷之上,毒化飛灰,真是天妒英豪……”
“嗡”的一聲向起,張出塵的耳中,再也聽不進任何聲音……
“毒化……飛灰?”張出塵嘶啞著的聲音向起……但這只是他順著徐鐸之言,喃喃自語,便連他自己,腦海尚自一片空白……
徐鐸本身,亦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當年之事,便連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少年,不住說著往事,或許,今天跟黃婉鈴的見面,使井瀾不波的思緒亦乏起漣漪,又或許,張出塵的指斥,掀起了他多年來幹下違心之事的無奈難過,又或許,張出塵的說話,使他早己深藏心底的往事,不斷的在腦中閃過,因此張出塵聽罷後呆若木雞的反應,他也沒有在意,忽然之間,眼神之中,精光一閃,概然道:“但在顧前輩身故之前,我卻能有幸得見,其集畢生武功之大成,當世無雙的一招!”
雷一虎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糾葛,不甚了了,但看著徐鐸侃侃而談,連他如此人物,也稱作無雙的一招,不禁有點神往,奇怪的是一向嗜武的張出塵,聽後卻還是雙目空洞,眼神呆滯,拉了拉張出塵的衣袖,低聲說道:“師父,怎麼了?”
張出塵聞聲回過頭來,看著了他,但腦中卻有一個聲音不絕向起……
“義父死了!”
張出塵嘶啞地道:“顧前輩……臨終……前……的一招……到底為何?”
徐鐸豪興一起,再不打話,雙目一閉,雷一虎心中一凜,只感到身周附近的氣流,以徐鐸為中心點,急湧而至,倏地感到腳步不穩,而身上再無氣力的張出塵更是被那股拉力吸扯過去,忙把他抓著,徐鐸說道:“還請站到十丈之外!”
雷一虎大吃一驚,忙拉著張出塵走得遠遠的,躲在一株大樹之後,看著身處強風中心的徐鐸,在與蔣出雲交手之時還是瀟灑若定的他,此刻卻散發出前所未見的凜冽氣勁,及認真神色,身旁圍著許多被氣勁急卷而至的樹葉,構成了一幕奇景。
只見徐鐸倏然睜開眼來,清嘯一聲,猛地向著身前的一株大樹急奔,擅使刀招的他此刻卻緊握拳頭,而一直圍在其身邊的葉子在剎那間便呈著螺旋錐形,隨著這強猛之極的一拳,向著樹幹直轟過去!
“轟!”
一拳過後,氣勁頓止,漫天飛葉,徐徐飄下,徐鐸雙手揹負,霸道之氣盡斂,回覆了平常的溫文之態……
張出塵霍地甩開雷一虎之手,向著那被轟的大樹衝了過來,呆呆看著,默然無語,雷一虎跑了過來,卻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
只見那十分粗壯,需要十人環抱才可圍著的大樹,竟被一拳之力,貫穿樹幹,隨手打斷,雷一虎絕想不到,世間竟能有如此武功,可是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半截樹身,卻又不能不確信,人力竟可達至這極強境界。
徐鐸看著他們的反應,微笑道:“此招若由顧前輩親自施展,威力絕對在我之上,當年他沒有留下任何說話,因此我把這已成絕向的無雙一式,命名為“破天驚雷破”!”這一招他從沒練過,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