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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見面,加之黃婉鈴如此橫蠻惡毒,更使到他的一股無名怒火,從身體內直湧出來,便連他亦察覺不到,因為這一股怒火的關係,使得這些日子來早已安靜下來的異種真氣及魔鼎沸勁,竟有些蠢動起來。
而在全場之人,全都為北方萬毒宗進場時的氣派,及那隨手而施的毒功所攝,坐得稍近的人全都暗暗戒備,以防那無影無縱的神奇毒功,當中就只有雷一虎一人,察覺到張出塵的異樣舉動,叫道:“師父!”
張出塵本已因為魔鼎沸勁的影響,神智漸被怒氣所侵,陷於略為迷糊之中,倏地聽得雷一虎的叫聲,腦中略一清醒,終感到了真氣異動,心中暗叫:“慚愧!”忙收攝心神,以大道自然功寧神靜氣,體內真氣才告回覆平靜。
忽地張出塵身邊,竟發出了一陣喃喃自言的細語之聲,卻見原本神態痴傻的無慾,竟呆呆地瞪著坐在遠處的黃婉鈴,口中不住的如囈般的低聲說話,張出塵見他沒有高聲狂呼大叫,也就由得他自說自話。
習霸月眼見四門均已入坐,但神劍山莊派的人尚未到場,暗暗著急,心中一動之下,緩緩的走了上臺,乾咳一聲,朗聲說道:“趁現下神劍山莊派還未到來,我習霸月有一事,想在此處跟大家一說!”以習霸月的身份地位,如此一說,在場眾人全都靜下,待他發言,張出塵與司馬江河對望一眼,心想他莫不是要宣佈習膽飛的死訊?
只聽得習霸月面色一片認真,說道:“今天清晨之時,我二弟的信鴿飛回,收到河北傳來的訊息,北平王劉知遠,已於太原稱帝!”
張出塵腦中嗡的一聲向起,趙匡胤與趙普則面色大變,往後習霸月的說話,也漸聽不清楚。
“劉知遠稱帝了!”張出塵一行人的心中,都同時生起了無數疑問,而最大的疑問,則莫過於:“為什麼他會這麼著急,連外援也未確定,便趕著稱帝?”
第六十七章 金銀
劉知遠的勢力早已遍及中原河北至河中一帶,在晉出帝石重貴亡國之後,地位更是如日中天,但始終遲遲不肯稱帝,就是因為群敵環伺,相互牽制,若一旦自立為帝,餘人必定會群起而攻,因此,劉知遠非是沒有統一中原之心,卻缺乏把敵人全數擊倒的自信,因此才生出與契丹結盟之念,以河北以上的土地,換取自己稱霸河北以南一帶的助力。
可是那“通心劍”的書信之中,明明寫著會到來習膽飛的壽宴,與習霸月詳談合作的明細,但現下壽宴未過,劉知遠卻已稱帝,比起預期的時間早了許多,實在使人大惑不解。
司馬江河先前聽張出塵說過這次到來的目的,眼見他們面色大變,低聲說道:“先別急著,莫要露出馬腳!”張出塵定了定神,淡淡說道:“謝司馬大哥提點,我理會得了。”
而場中眾人,雖早知劉知遠有稱帝之心,但倏然得知已成事實,還是禁不住一陣譁然,竊竊私語,一名身穿麻布長衫的老者忽然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敢問習老弟,可還收到其他相關訊息?比如關外契丹胡狗的動向,或西夏吐蕃諸國對此事的反應如何?”此人說話時的語氣老氣橫秋,對習霸月亦只稱一聲老弟,自高身價,但習霸月對他倒是恭恭地回答道:“迴文世叔,我們都只是靠二弟的信鴿才得知此事,其他的一些詳情,暫時還未有任何訊息。”那姓文的老者面露不悅之色,說道:“那一旦再有信鴿回來,便快些跟大夥兒說個清楚,相信在場中人,有很多的親人家屬,都身在河北之上,若契丹胡狗有何異動,也好關照一聲。”也不待習霸月回答,便已坐回椅上。
雷一虎心中對習家一向十分敵視,見得有人出來對著習霸月如此無禮,而習霸月又沒有反唇相譏,只覺有趣,咧起昨晚被打得紅腫的嘴笑道:“也是有如此無禮橫蠻的人,能治得了姓習的。”司馬江河向雷一虎橫了一眼,精光一閃,把他嚇了一跳,只聽得司馬江河緩緩說道:“那是習老伯的至交好友“紅綿掌”文霸先文老爺子,平生憂國憂民,我姓司馬的很是敬重的。”張出塵低聲說道:“阿虎,慎言!”雷一虎伸了伸舌頭,卻不敢再說話了。
此時忽地“錚”的一聲從廣場之外遠遠向起,聽來感覺上聲量不是十分大,但卻清清夢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內,原本面上隱露憂色的習霸月頓時大喜,忍不住高聲叫道:“是成兄弟嗎?”
一把清朗爽快的笑聲從場外向起,張出塵望向入口之處,只見一名年約三十,身形頗高,相貌清秀的男子,滿面堆笑地步進場來,他一身素白長袍,大袖飄飄,顯得瀟灑之極,向正在臺上的習霸月抱拳笑道:“正是在下成如秀!”隨即足下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