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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勁,若接不下的話便會把他撞得頭破血流,鐵幻白心中一急,便要出手把那酒瓶格開,可是秦夢楚便像早已料到,右臂微揚,已抓著了他的手,就這麼一遲緩,那酒瓶已飛到了張出塵的面前,眼看便要把他擊中之時,那酒瓶卻像忽然沒了勁一般,輕輕的往下飄落,張出塵伸出手來,已把其穩穩的接著。
鐵幻白心中震,這一手巧勁之中,便包含了極高深的勁力控制,一般暗器高手若想達至同一效果也可辦到,只需在投出酒瓶之時先加一道回勁便成,但酒瓶在停下來之時因無力為繼,必會急速墜下,但觀剛才那酒瓶在停下之時,卻是緩緩飄落,顯見在酒瓶之中,便還暗藏了另一道勁力把它託著,此道理任誰都說得出來,但做得到的當世卻應不出五人,若沒有充份的控制,絕不能如此精準的把內力灌進酒瓶之內,此等法門若用在拼鬥之時,當能把身體內所有的潛能充份使用,沒有絲毫的浪費,這一份修為,自己便不知要多少年才可蹴至,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張出塵接過酒瓶,也不打話,頭仰天,口張開,一把便將酒灌進嘴內,乾盡了這瓶玉雪蟾酒,大喝一聲:“好酒!前輩所釀的酒真的好得不得了!我走遍大江南北也從未喝過如此佳釀!此酒若灑在酒中之仙李白的墓前,只怕他得活轉過來!好!好酒!”鐵幻白心想即使那酒真的很好,但這些奉承的說話,也只有張出塵才能面不紅氣不喘的說得如此精采絕倫。
可是那擲瓶之人忽然怒道:“此酒乃夢楚所釀!再者,你還未喝過老夫所釀之酒,又豈知老夫的酒不及夢楚所釀?真是胡亂瞎纏!”鐵幻白及秦夢楚均是暗叫不妙,絕想不到張出塵第一句說話已經說錯,正欲開口之時,卻聽得張出塵笑道:“出塵誤會了此酒乃前輩所釀,實在是出塵的不是,但若評論此酒乃絕世佳釀,卻並無不妥。”那人傲道:“你怎知夢楚的酒釀得比老夫的好?”張出塵道:“晚輩有一位年長朋友,生平最大的樂趣就是喝酒,從酒的本身,以至喝酒的器具,及釀酒之法等等,均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他曾給晚輩喝過一種他自信是“天下第一”的好酒,那的確是極之難得的佳釀,但相比起秦大姐現在的“陽春九陽醉”,卻顯得有一點雜味,在整體的感覺上略遜一籌。”那人大怒,說道:“那與我的酒又有何干?”張出塵笑了笑,說道:“晚輩的朋友,姓“申於”。”
那人一聽此言,面上陣紅陣青的,卻說不出話來,張出塵鑑貌辨色,已略為猜到了眼前老者的身份,當年顧落陽帶著他四處遊歷,曾拜訪一位外號“乾坤一醉翁”的前輩高人申於無忌,張出塵對於酒的知識,便全部都是跟他學來,他跟張出塵一見如故,一老一少二人在那時便只是喝酒渡日,張出塵曾對鐵幻白說過以酒當奶便是於那時發生,顧落陽礙於申於無忌的面子,初時也不便阻止,但二人越來越不成話,顧落陽只好編造些理由,便帶了張出塵離開,臨別之前數天,申於無忌更是無時無刻都要張出塵陪他喝酒,張出塵亦樂於奉陪,其間把不少江湖迭事,武林趣談告知張出塵,當中便曾說過有一位十分要強好勝的好朋友,武林中人稱“江湖百曉生”的安慶生,因為數次比較釀酒都及不上自己,憤而斷絕聲頻,已有廿載各不相見,就是為了在下次見面時能釀出比申於無忌更好的酒,可是直至張出塵離開那天,申於無忌都還沒有見過安慶生,以他好勝的性格,若真能釀出更好的酒,必定會登門造訪,誇耀一番,現在看來想必是還未成功。
張出塵眼前的老人正是安慶生,他自從在二十年前比賽釀酒輸給申於無忌後,一直潛心釀酒,期望有一天可超越申於無忌,他在收秦夢楚為徒後,發現她武學天份不高,但從旁觀看自己釀酒之時,卻經常有很多別出心裁的意見,安慶生靈機一觸,從此以後把有關酒的一切傾囊相授,可是不知道是甚麼原因,近年秦夢楚所釀的酒,便已比他所釀的更好,安慶生本身所釀的酒一向已是酒中極品,既醇且厚,但與申於無忌甚至乎秦夢楚的一比,便立見高下,在他們所釀製的酒中,有著一股連他也難以解釋的味道,但是他就是怎樣也釀製那一種風味,想不到這久久未能釋懷的瘡疤,卻給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子一語道破。
鐵幻白不大熟悉安慶生也還罷了,但秦夢楚已知道張出塵此舉已大大的開罪了師父,莫說要為他治病療傷,恐怕還會重重的出手教訓,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餘,安慶生卻說道:“小子,你可知我是誰?”張出塵笑道:“前輩可是人稱“江湖百曉生”的安慶生安老前輩?”安慶生傲然道:“小子倒還有眼光,武林之上,我有何不知?有何不曉?只是釀酒乃小娛之道,此等雜務便讓申於老頭佔點威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