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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幻白低聲說道:“浩然門主項飛虹,當年便是在爭奪武林盟主一戰之中,斃於安老前輩的掌底之下。”張出塵“噢”的一聲,知道不便於此地多談此事,多口的他亦鮮有地即時閉嘴。
秦夢楚點頭示謝,續道:“因此即使再困難也好,師父還是把大師兄收了為徒,還特別為他想出了一套只有五招的拳譜,和一套特別的內功心法,經過多年的反覆練習,也練出了一身武功。”天下拳招何止千萬,除了內功已臻化境的高手外,使拳的人大多都會力求變化,從而生出很多招勢架式,張出塵聽得項千羽的武功竟只有五招,且由學究天人的安慶生親自研創,不禁心中一癢,鐵幻白知他心意,正色道:“那項大叔的內力霸道之極,且拳招之意化繁為簡,看似全無變化,但卻威力無窮,加之若他不懂控制,一拳便可把現在的你打死!”
秦夢楚忙道:“鐵兄說的對極了!師父曾多次囑咐我不要跟大師兄練武。”但她知道張出塵生性好動難勸,只好說些其他事情好分他的心,道:“除了大師兄及我之外,二師兄可說是師父唯一親自真心收為徒兒的人,但他早在五年前已離開這裡,我當時年紀尚幼,甚麼也不懂,但師父常說,二師兄可說是他一生中所見過最具良才美質之人……”秦夢楚說話之時,不禁流露出敬重景仰之意,鐵幻白看在眼裡,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了什麼,竟覺得有點不是味兒。
三人談話之間,項千羽已捧著不倫盤酒菜從廚房內走了出來,加入了他們之中,安慶生既答應替張出塵想辦法治傷,鐵幻白跟秦夢楚都放下了心頭大石,開懷吃喝起來,項千羽雖然不通世務,天真爛漫,但張出塵小孩心性,便與他談得十分投緣,再加上席上都盡是安慶生及秦夢楚所釀的美酒,張出塵更是喝得淋漓盡致之極,竟慢慢地醉了起來,說話的舌頭漸大,跟項千羽兩人開始語無倫次,不久後便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秦夢楚眼見他們睡得香甜,也不去打擾他們,靜靜地在他們身上蓋上薄氈;這夜開懷暢飲,大家均熟絡了不少,鐵幻白跟秦夢楚之間再無隔閡,在燭光映照下的她少了那一份腆之感,卻多了一種嫵媚,鐵幻白竟不自覺地看得出神,秦夢楚感到鐵幻白呆呆的望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輕聲說道:“夢楚不勝酒力,再喝下去恐有失儀,先行告退,鐵大哥可隨便自行休息。”說罷翩然走進了內堂。
鐵幻白也為了如此失態感到奇怪,也許是酒力影響罷了,自己也感到有少許不像平素的自己,他便不如張出塵般好酒,剛才也只是隨興而乾,當中有八成的酒,都灌進了張出塵及項千羽的體內,鐵幻白坐在椅子之上,略一收攝心神,聚起內力執行兩大周天,已把酒意驅除,只感到這十數天中雖然奔波勞頓,也沒有怎樣練功,但內力不退反進,行走間圓潤如意,竟比遇到張出塵他們之前更強,他卻不知道,每個人的真氣內力,都是身體內的一部份,與心脈相連,當日他尚在萬毒宗之中,每天雖能勤練武功,但日子過得並不愉快,可是現在已反出萬毒宗的他,心境豁然開朗,內息竟在不知不覺間有所長進,鐵幻白欣喜之餘,閉起雙目,默默的想著剛才安慶生及項千羽所使過的武功。
天賦這東西,每人都會有所不同,有些人擅於讀書識字,縱橫於科舉考試,有些人卻精於煮食之道,像秦夢楚那般,卻於釀酒一門有極厚的資質,即使同是練武之人,資質卻會回異非常,如趙匡濟那一種天生練武之才,除筋脈精奇無比,還有著獨有的感應能力;張出塵年紀雖小,卻已鋒芒畢露,於拳法一道極為專精厲害;鐵幻白既沒有前者的感應能力,亦沒有後著在拳招上的創意無限,卻有著他本身那過目不忘,將他人的武功融入自己武功的獨有能力,先前在與顧落陽交手之後,已擴闊了他於武學一道上的眼界,跟著與張出塵一輪試招,亦吸納了不少“開山動地,破天魔拳”武學中的精緒,再加上今天晚上見識了曾號稱武功天下第一人的“江湖百曉生”安慶生的武功,更把他本身的武道帶進了另一個層次;鐵幻白不停地將眾人的武功在腦內試演融會,他明白到這樣的武學,便不會從師父石敬瑭身上學到,可是他便不太願這樣去想,微微的睜開雙眼,已有陽光從房子外透射進來,不覺間已到了天明,用了一整晚的功,他卻沒有覺得疲累,反而感到精神爽利,他卻不知自己的武功,已在這麼一天之間,起了極之重大的變化,還道是因為安慶生肯為張出塵治傷之事而感到的欣喜暢快。
倏然間,鐵幻白有所感應,一驚之下卻發現安慶生已坐了在桌子之旁,安慶生眼見鐵幻白眼中透出了一股晶瑩之意,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弄醒他們吧,我有話要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