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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毒入臟腑,無藥可救,教徐鐸豈能不悲?豈能不悔?
但顧落陽聽罷又再哈哈大笑,笑道:“徐兄弟哪裡的話?顧某學藝不精,才會被鼠輩毒害,再者生死有命,顧某在江湖上走了這麼多年,到今天才死,已是本利清還,顧某可不想老是見到你這樣!快還我那個瀟灑豪邁的徐兄弟來!”徐鐸本身亦是爽快之人,心想既已成事實,亦不再多作愁思,而眼見顧落陽於此命不久矣之時,竟不遠千里而來探訪,必有重要事情交託,於是亦哈哈一笑,轉頭向剛才那少年說道:“你先回到屋去,我一回兒會來替你治傷。”徐鐸眼利,剛才只是在遠處一望,已知剛才那少年與顧落陽硬拼後,腿骨已然斷裂,那少年聽罷後,卻挺胸一站,傲然道:“我沒傷!”接著竟不顧腿骨斷裂之傷,挺著與常人一般步回屋內,即使神色不變,內裡卻已痛得冷汗直流。
徐鐸嘆了口氣,領著顧落陽緩步走到了湖邊的一所亭子之內坐好,顧落陽皺眉道:“此子是誰?觀其一身武功,難不成是你的子侄?”徐鐸回望了屋子一眼,答道:“在下年紀雖已不小,但尚未娶妻,剛才那對前輩你冒昧出手的,乃是我的表弟李碧峰。”說罷鑑貌辨色,已知顧落陽猜到了一二,坦言道:“相信前輩也知道,當年曾有“不死雙龍傳人”於李唐亡國時救出了李姓遺孤,那人便是我爹“徐天宏”,而當時救出的有兩人,一個是我的母親“李玉珍”而另一個則是碧峰的爹,我的舅舅“李景泰”。”顧落陽微微點頭,也不轉彎抹角,單刀直入的問道:“徐兄弟欲助他於此亂世之中,爭回他李家的天下?”
徐鐸卻不答此話,徑自續道:“亂世出英傑,群雄逐鹿時,姓徐的世代相傳,大多對權力帝位毫無戀棧之情,但眼見現在天下蒼生被一群欲權之徒肆意蹂躪,在下無才,也願為這時代盡一點綿力,輔助賢明之君,達至天下一統,戰禍全息之景。”
顧落陽聽見徐鐸並沒有答他的問題,微微一笑,亦學著他自顧自的道:“你的表弟一身好俊的功夫,如此年紀能有此修為,顧某生平也只沒見過幾個,將來必能名動江湖,幹出好一番大事出來,但此子驕縱放肆,如此好的武功,反倒便成他性格上成長的伽鎖,若再如此下去,走在歪路之上,恐怕會變成比現在任何一人更為可怕的魔君。”
雖然兩人在相互說話之時,都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但雙方言語之間,已各自表達了其觀點與立場,兩人都是豪爽暢快的漢子,既清楚了對方的立場,便再沒有解釋下去的必要,再者兩人於對方的心意都是意會於心,均同時站起身來,仰天大哈哈大笑了一番,徐鐸一面笑著,一面說道:“前輩於此時到訪,斷不會只是找在下談天這麼簡單!前輩請快快道來,只要在下力之所及,必盡全力替前輩辦到,跟著我們到屋內喝個痛快,如何?”顧落陽眼見徐鐸如此爽快,亦不給他客氣,縱聲笑道:“顧某有一事相求!”徐鐸忙道:“前輩客氣了,在下願受前輩差遣!”
顧落陽正欲說出張出塵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之事,但一見徐鐸那豪邁爽快的臉,腦中一閃,竟現出了張出塵降伏那野豬,以及鐵幻白那義無反顧的樣子,笑道:“顧某有一義子,姓張名出塵,若徐兄弟他日在江湖上有緣相逢,請看在顧某臉上代為照料。”他本意欲託徐鐸往“陰冥異城”找出“九轉重樓歸元印”的功法以救張出塵,但卻想起徐鐸立意要扶助李碧峰爭逐天下,此事需耗極大的時間及心力,若自己就此提出,以徐鐸重義的性格,必會放棄自己的理想而全力相助,再者,顧落陽心中亦對張出塵及鐵幻白極有信心,而若張出塵命數該絕,又何必再要徐鐸趕這倘混水?因此話到口邊,卻硬生生的吞回肚內,只交託徐鐸有緣的話請照顧張出塵。徐鐸聞言,收起笑容,正色答道:“沒有問題!”
顧落陽心願已了,忽然間走出亭子之外,說道:“該是時候了!”徐鐸不解,也走出亭來,面露疑惑之色,顧落陽緩緩的道:“徐兄弟該不是忘了,你我之間,還有那五招之約未了?”徐鐸一愕,想不到當此之時,顧落陽竟還不忘當天與自己的五招之約,但現在顧落陽的內力若再耗半分,即是加速著自身的死亡,徐鐸實在想不到為什麼他還要勉強發招,顧落陽道:“接下來的三招,乃是顧某在與徐兄弟相遇後,對徐兄弟的武功反覆推敲,再加上顧某本身的武學修為,於這數年內融合所創。”眼見徐鐸依舊有猶豫之色,喝道:“徐兄弟小心了!顧某的第三招要來了!”說罷面色一黑,竟已運起了當年的最高功力“烏龍護身”。
徐鐸一凜,眼見顧落陽竟催運起如此功力,知道他便絕對是認真的,只好雙手微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