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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只需到天元山做一天雜役童子便可。”
蘇景挑了下眉毛,似乎來了些興趣,反問:“你輸了怎麼說?”
青蟬子朗聲道:“小道若輸了,任憑蘇道友差遣三件事,只要不違反修行正道之義、不違反天元門規,赴湯蹈火無所不應、便是要我自裁當場也絕無二話。”
不等蘇景回應,大成學的高英傑就笑道:“這麼有趣的事情,我也添個彩頭。”他有跟注之意,卻沒說押誰,只是用話腳先把這賭局坐實。
而高英傑說話同時,涅羅塢烽僑皺眉道:“青蟬師兄賭得不公平。”
的確不公平。
不說輸贏,只以賭注相較,一天的雜役對三件吩咐,乍看上去蘇景佔了大便宜。可實際上離山掌門的小師叔去天元道當苦力,青蟬叫押得是離山的臉面;而蘇景輩分那麼高,就算贏了,無數同道面前也不可能讓青蟬子做什麼為難事,更不可能讓他拔劍自刎。
烽僑轉目望向蘇景,聲音很輕:“事關離山聲譽,蘇。。。您。。。你請三思。”
蘇景卻不分好歹似的,不以為然的樣子:“和離山聲譽又什麼相干,同道間小小賭鬥,無傷大雅的。”說著望向天元青蟬:“賭了,用不用立字據?”
“蘇道友說笑了,堂堂離山八祖真傳,言出法隨又何須立據,何況這裡還有千多同道共做鑑證。”確定下小小賭局,天元青蟬又繼續道:“蘇道友覺得自己劍冢所得,會比我們所有人採到的劍加起來更強,這份信心。。。。。。嘿,稍嫌狂妄了。離山弟子未免太小看各宗青秀。”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拉到了離山對面,一向沒什麼詞鋒的蘇景不受這一句:“若真有信心,當做對賭;若無甚把握便再做觀望,小小賭鬥輸贏皆無妨,但離山弟子再怎麼不成器,也不會賣弄言辭,把不相干的同道扯到身後、添做籌碼的。”
光明頂主人說了半晌了,侍劍童子不能總不出聲,樊翹介面道:“請青蟬道友自重,你和蘇前輩賭鬥,與我等有何相干?為何我採到的劍要做入你的輸贏計算?恕不奉陪。”
這番話說出口,附庸於離山、或師門與離山交好的修者們立刻附和,紛紛開口,措辭不如樊翹那麼直接,但大家的意思都與樊翹相同。
場面稍亂,青蟬的面子著實有些難看。
與離山有淵源的修家退出,與天元交好的門宗弟子自然支援青蟬,至於更多的、和兩宗都沒什麼關係的修士彼此目光交流,心裡都在轉著自己的念頭,這個時候大成學高英傑自袖中取出薄薄的一張紙,滿滿一篇小楷,看不清寫得是什麼,高英傑將此物招了招,笑道:“煙雲天目篇,押在青蟬師兄身上了。蘇道友還有添補麼?”
蘇景對別宗的法術不熟悉,全沒聽說過‘煙雲天目篇’的名頭,但只看幾個天宗弟子的驚訝神情也能明白這不是件普通東西。
這種時候三尸沒的說,一人託著一口棺材就要入局,但有人比他們更快:“白玉譜,遊歷偶得,奉陪高師兄。”
涅羅烽僑取出一枚玉玦,向著眾人晃了晃,涅羅塢與離山一貫共進退、師姐啟巧又得蘇景救命之恩,即便自忖多半會輸,烽僑還是站到了蘇景一邊。接連兩個天宗傳人表態,跟隨他們的普通修家有了立場,不用問了,立刻有一群人吵嚷著不給青蟬子湊數。
“我也押上一注。”紫霄尚尚甕聲甕氣,自懷中取出了一串九個布娃娃:“三姑六婆,祝青蟬師弟贏下此局。”
三姑六婆,每一個都是有名堂的:三姑者,尼姑、道姑、卦姑;六婆者,牙婆、媒婆、師婆、虔婆、藥婆、穩婆。
三姑,皆為侍靈女子;六婆,穿訪世俗最得人望,而紫霄國的修法與中土各大門宗迥異,他們傳承的是上古巫族異術,紫霄尚尚這一副‘三姑六婆’巫偶是承啟巫天的寶貝。
這次終於輪到三尸了,舉著棺材應下了這一注,如此一來賭注明白、陣營清楚,就差彌天臺果先沒說話,眾人目光盡數集中到他身上。
之前見眾人賭鬥,言辭往來、你拿寶物我出賭注,小沙彌滿臉興奮,嘴巴情不禁咧得老大,笑得憨憨,此刻突然發現所有人都瞅著自己,不免嚇了一跳,愣愣迎上大家的目光:“施主們有、有何指教?”
天元青蟬笑問:“這麼有趣的賭局,果先師弟不來押上一注麼?”
小和尚恍惚了一下,口中懦懦:“我也能押?”話說完,迎上面前那些鼓勵目光,他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伸手入袖但沒立刻拿出來,也不知道他手中死死攥著的是啥,光禿禿的腦袋轉來轉去,看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