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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出聲喝罵:“姓任的,你來嘎哈?!”
任奪不理會妖怪,直接望向蘇景,冷聲道:“借一步說話。”
沒人覺得蘇景該去,少年卻把師母‘屍體’交給烏下一,向著十餘里外的一座密林一指:“去那邊。”而後不顧眾人勸阻,竟真地與任奪離開了大隊。
。。。。。。
蘇景如此託大,任奪也略覺意外,降入密林後不急說出來來意,而是先問道:“敢隨我來,真不怕我會一掌斃了你?”
“我在光明頂修行幾十年,”蘇景笑了笑,應道:“你若真有此意,又何須等到現在。”
跟著蘇景又莫名其妙地反問任奪:“你在哪裡?”
任奪的神情則愈發意外了:“怎麼?你怎知道我不在離山?我在何處你不必管。”
“前陣子光明頂比劍,我要殺你徒弟的時候,大概我就有了個猜測。”蘇景解釋道。
當時劍魂復甦不受控制,情形何其險惡,任奪卻只遣跟在身旁的兩個分身去救徒弟,自己一動不動。。。。。。分身只有本尊三成修為,想要穩妥救人,本尊沒道理站住不動的。
那便有個很大的可能了:任奪的本尊不在離山。離山界內大家平時看到的‘本尊’也是個分身罷了,不過任奪有特殊手段,讓分身冒充本尊惟妙惟肖,其他離山高人無法察覺。
蘇景繼續道:“到循例比劍的時候,你說只用三成修為,之前的猜測算是夯實了。”
任奪點點頭:“所以。。。你提前都盤算好了。”
話說得無端,蘇景卻明白他指得是什麼,微笑點頭。
‘藍祈被發現’,這是蘇景絕不願發生的事情,但光明頂‘金烏殿大柱’已毀,不由得他不早做準備。
去劍冢路上拉住樊翹訊問離山律例,蘇景就已經存了這份‘準備心思’。所幸,以前有過一個‘塵霄生’之例,給蘇景留了個‘護師孃下山’的機會。值得一提的是,在樊翹講述此例時蘇景一度笑而搖頭:八祖為塵霄生破律開例時,心中多半有些‘兔死狐悲’,想一想自己藏在山核中的莫耶孃子,對那個塵霄生也就網開一面了。
自劍冢歸來,蘇景心中真正拿定了主意,只要師孃被發現,自己便要循塵霄生之例,接任奪一劍,原因有三:
其一,任奪的北冥來自劍冢,會受到自己丑劍的剋制;其二,任奪在離山的應該是分身,本領遠遜於本尊。
“至於第三重。。。”蘇景笑了笑:“我覺得任長老應該不會真下殺手。”
任奪沒什麼表情:“我不會真下殺手?整座離山都知道,我看不上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師叔。能堂而皇之將斃於劍下,簡直再開心不過。”
“剛不是才說過,你要想真想殺我哪會等到今天。”說到這裡,蘇景依著棵大樹坐了下來,還伸手一拍身旁,問任奪:“你也坐?”
任奪一哂,沒搭理他。
“有件事我不敢不想:你怎麼總是找我麻煩?”蘇景拍著手上的泥土繼續道:“開始我還道你心中記恨九祖,所以連帶我一起恨了。。。。。。可這麼一次一次下來,我就真不明白了,你要真恨我直接把我滅掉不就是了,聽聞你的往事、見你平素作風,當真是修家典範的:風行雷厲、珍惜時間!這幾十年卻不厭其煩,跑來和我沒完沒了的悶鬥,是我實在太招人恨,還是你太無聊?”
“後來你要褫奪我真傳身份,開始可把我氣壞了,可靜下心想一想。。。。。。這事根本就說不通,我已陽壽將近,任誰都以為我沒希望再破境了。你就直接坐等看我老死這個天大笑話便是了,到時候我丟命、引我入門的九祖丟臉。。。。。。你若真是恨屋及烏,我那樣的下場對你來說可比什麼都更解氣、更過癮。”
“褫奪真傳,看上去是侮辱,實際卻多此一舉。等我想通這一重,心裡便有數了:任長老是一片苦心啊,折辱也好、找麻煩也罷,都是表面文章,想我上進才是您老的真正用意。”
“陸崖九師叔的為人我不敢妄加評論,但以他老人家的性情,若是看不上那個叫任奪的年輕弟子,大袖一揮把他趕出山門就是了,又何必沒完沒了的苛責?偏偏您老又是同輩弟子中成就最高之人,這倒是不難猜測,陸師叔對你的苛責,是一片愛護之心。”
“連我都能猜到老祖的心思,任長老自然看得更清楚,所以。。。恨屋及烏不對,愛屋及烏才對。”好一番長篇大論後,蘇景拉回原題:“既然如此,我當然要請任長老為我執例。”
“另外還有句話非說不可,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