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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典中的條目,犯了什麼事就有什麼樣的責罰,清清楚楚照章辦事。
樊翹今天犯下的事情,到刑堂領一頓狠打是必不可免了。
掌刑長老說完,又追問:“師叔可是確定,免他不敬尊長之罪了麼?”
“免了吧,不追究了。”蘇景搖搖頭:“這位弟子有股子生猛勁頭,我很喜歡。”
剛剛掌刑長老點數罪責,樊翹在旁邊聽得冷汗淋漓,而此刻聽說蘇景幫他免去一責,心中非但沒什麼感激,反倒是琢磨著:是了,八祖早已不在,九祖也不知去向,他的輩分不過是個虛擺設,自己修為又差勁,初回門宗他終歸還是不願多事。
蘇景的話還沒說完,又轉頭望向了掌門瀋河:“陸師叔將我收到師父門下時,要我發揚金烏一脈,將師父的衣缽傳承下去,師叔吩咐,若我覺得離山上哪位後輩弟子資質優秀,可收至門下傳授火法,若他真有天分和機緣,將來列位真傳也不是不可能。樊翹就很好,『性』情直率,如火賁烈。”
聽到這裡樊翹有些糊塗了,不明白蘇景想要做什麼,但不是誰都像樊翹這麼沒見識的,他那位七輩祖宗、離山樊長老聞言,臉上神『色』微微一變。
果然,蘇景繼續道:“可惜的是,樊翹之前修行的是水法,與金烏一脈截然不合,可是這個孩子我實在喜歡,捨不得放手。”
說到這裡,蘇景忽然笑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請掌門真人或諸位長老幫忙,散去樊翹身上的水修,還玉為璞,我再領他進門,悉心教導,傳他陽火正法。”
樊翹腦子裡嗡的一聲,徹底『亂』了套!而此刻,他眼中蘇景的笑容,又哪還有絲毫的『迷』糊,眼中睡意盡去、眸子明亮且清澈,這個笑容可親、誠懇、充滿期待、甚至注目者情不自禁地想要還上一個微笑……
樊翹目瞪口呆,望向祖爺爺,可祖爺爺雙目低垂、不看他;看掌門真人,沈真人面帶微笑,似乎覺得蘇景說的挺有趣,還頻頻點頭……
蘇景後面的話他根本都聽不到了,耳中轟轟『亂』響、腦子『亂』成一團、五內火燒火燎,片刻後樊翹只覺得胸口憋悶欲炸、天旋地轉感覺襲來,再也站不住了,咕咚一聲摔倒在地。驚、怒、恐懼之下就此昏厥過去。
蘇景斂去笑容,又變得『迷』糊了,意外道:“看這孩子,歡喜得昏過去了。好是好,可惜寧清境鑄就的心基不牢,將來還得花大力氣幫他夯實。”
刑堂責罰樊翹,那是刑堂的事情;樊翹對蘇景又打又殺,蘇景反擊,是少年自己的事情。
蘇景分得很清楚。
之前和樊翹在一起的那幾個內門弟子,全都深埋頭顱,心驚膽顫,此刻誰還敢再去看蘇景一眼?萬一對上了眼神,這位師叔祖神情一喜:咦,我喜歡這孩子……
一群離山長輩沒人替樊翹說話。蘇景扯著兩位開山始祖的旗號,《金烏永珍》雖然沒人學,但也是離山的真傳正法之一,蘇景說出的理由不止冠冕堂皇,而且再正經不過,任誰也沒法開口去辯駁。
以蘇景的輩分、以蘇景的理由,他要為離山金烏一脈開枝散葉,挑幾個內門弟子來教導誰能阻攔?何況這是九祖‘親口囑託’的。就連沈真人也只有點頭的份:“一切都依師叔吩咐。”跟著邁步上前拉起蘇景的胳膊,笑道:“這便請師叔法駕入山吧!”
說完,沈真人祭起飛天法術,帶著蘇景返回離山。
南方山川大都靈秀,離山也不例外,一眼望去鬱鬱蔥蔥,山巒連綿起伏。天空豔陽高照,自山間蒸騰起嫋嫋輕霧,匯聚成淡淡雲霞,襯得青山也飄渺了……山『色』清俊,但也僅僅是清俊罷了,蘇景也不覺得離山和這世上其他的雄峰大山有什麼區別。
沈真人拉著蘇景的胳膊,眾多長老跟在兩人身後,沒有動用飛劍或飛行類的法寶、法術,就那麼一步跨到天上,然後緩緩走向離山,和他們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離山眾位高人來時,蘇景只是個旁觀者,見他們‘走’沒有太多特殊感覺,但是此刻,當他與掌門把臂同行……不跳不躍不飛縱,只是平平穩穩的一個邁步,便是十里距離。
耳中沒有疾風、腳下沒有顛簸,蘇景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在移動,而遠處的那座離山,卻一躍、再一躍,轟轟向前,直衝向蘇景!
心思清明,知道是自己在前進;感覺恍惚,彷彿大山在『逼』近……
行走中,沈真人發問:“師叔剛完成通天修行不久?”
蘇景點頭:“辭別師叔後在沙漠修煉《金烏永珍》,四個月前通天境圓滿,就此啟程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