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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地對蘇景道:“師叔祖怕是還不知道,前幾天山外出了件怪事。你歸山禮典當天,來尋咱們晦氣的那個天元沖霄,他離開離山之後,有散修看到他被一個黃裙女子攔住比試劍法。堂堂天元掌劍真人,名氣大得不得了,卻被那個無名女子一劍斬斷髮髻,披頭散髮地敗走了。”
劍尖兒補充:“何止髮髻,我聽說連道袍都被劍氣攪得粉碎,天元仙長是光著膀子回去的。”
兩個丫頭咯咯笑,開始討論黃黃裙女子的來歷,顯然她倆以前從未聽說過此人。
她倆正說得熱鬧,又有三人來訪。為首的是洪澤峰樊長老,跟在他身後的少年可算是蘇景的熟人了,張狂不知自斂、直接被蘇景‘收入門下’的樊翹。最後一個人是個白袍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身形修長長相俊朗,可眼角眉梢裡中透著一份森冷,看上去不易接觸。
樊長老帶著樊翹上前,躬身對蘇景道:“奉掌門真人與小師叔法旨,弟子將樊翹帶到,樊翹原有水行元基已被洗淨。”說完,轉頭對樊翹冷喝道:“還不叩拜,等待何時。”
不止被散去修為,樊翹還因觸犯門規領受了刑堂責罰,如今沒了道基又一身重傷,哪還有絲毫銳氣,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給蘇景行禮。
樊長老繼續對蘇景道:“從此樊翹為光明頂弟子,再與洪澤星峰再無一絲關係,另外,弟子以為,樊翹今日的心境和往日的表現,尚不足以傳承八祖、師叔法統,或者…先從雜役弟子做起比較好。”
雜役,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樊翹人雖還在門宗,卻已被除名。
對樊長老的一片苦心,蘇景心中大概有數,聞言先對老頭子點了點頭,隨即轉目望向樊翹:“你先起來,在這裡靜養一陣調理好身體,痊癒之後我還有件差事要交給你。”
六兩上前扶起虛弱得幾乎都難以起身的樊翹,帶著他去了別間屋子,樊長老也沒再廢話,躬身向蘇景告辭後轉身而去。
那個白袍青年沒走,對蘇景施禮道:“律水峰龔長老門下弟子,刑堂執簿白羽成拜見師叔祖。師叔剛剛歸山不久,如今又立戶光明頂,有關門規事情怕是還了解不多,弟子奉師命暫住光明頂半年,助師叔祖理清門規種種。”
派出弟子外駐其他星峰、石崖或小島,監督當地,本就是刑堂的權力。
蘇景心思轉得快:“怕我會虐待樊翹?”
白羽成不置可否,平平淡淡地應道:“弟子冒犯門規,自有刑堂懲治,平時師長對弟子做處罰懲戒,只要不太出圈都無妨,但濫用私刑絕不可以。”
蘇景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白袍青年,笑了:“白羽成?白與程?”
差字卻同音,白袍青年只道他連喚了自己兩遍,躬身道:“弟子在。”
“你自便。”蘇景沒去和他攀親戚,吩咐一句後抱起劍匣來到門外的空地上,把玩著劍羽,喜愛之『色』溢於言表。
九十九柄劍羽金光璀璨,原先劍中的禁制也被瀋河破去,現在變成了無主之物,蘇景想要將它們化為己用,還要給它們煉製禁制,讓寶物認誰為主,就得誰親手煉禁,這件事沈真人幫不上忙的。
有關法術金烏永珍上就有記載。帛絹鋪展開來,蘇景很快便找到了這一項,‘金烏小煉世秘法’。
蘇景猶豫了下,畢竟是真正意義上自己的第一套飛劍,心中實在挨不住對劍羽的喜愛,暫時先停下對‘金烏萬巢大咒’的修煉,先行修習‘金烏小煉世’。
……
‘金烏小煉世’,分作上下兩重,上一重是陽火煉禁之法,下一重是陽火煉器的法門。
中土傳說,太古神祇開天闢地之初,乾坤混沌四方不正,山川大海無根無基動搖不穩,隨時都在坍塌傾覆,後來金烏降下正火,席捲天地凝練大型。經過烈火的一番淬鍊,天地才得以真正成形。有了這個殼子,才有了後來的永珍世界
連世界都能煉化,這世上的萬物,無一不能被金烏陽火淬鍊。
‘金烏小煉世’的下一重,現在看起來對蘇景並沒太多用處,但上下兩重秘法相輔相成,既然要學自然沒有學一半的道理,蘇景精神奕奕,當即便開始修習,仔細閱讀秘法、真元運轉不斷揣摩著。
而在瞭解秘法後,他對下一重倒是更感興趣一些。
以金烏小煉世的記載,陽火煉器是淬鍊法器的之上法門,能去其糟粕、大幅提高器屬與器真,蘇景看得心癢難耐,又不捨得用那些劍羽來練手,厚著臉皮去找暫時留在光明頂看熱鬧的雙姝借劍。
姐妹倆把自己的劍看得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