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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及攜手建立離山的經過;
後一片碑林規模更大,但相比前者稍嫌簡陋,石碑基座並非真正的異獸,而是由青石雕刻而成的贔屓,石碑的形質也小了不少,迎頭七前十九後二十六塊碑銘刻離山律例大綱細則,再向後則是功過碑林:立派三千年來所有犯錯弟子的名姓、所犯罪責以及遭受的處罰;為門宗立下大功者的事蹟。。。。。。林林總總盡數錄於此。
蘇景回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到律水峰,忍不住放慢腳步瀏覽了一下。龔長老也不催促,就跟在他身後。其他都沒什麼可說,但有三塊碑引起了蘇景的注意。
一塊是豐績碑,記載了上一代真傳之首扶乩仙子的所立大功,密密麻麻記述頗多,正如當初那位聚靈齋主人所言,扶乩一生幾近傳奇,喪於她劍下的大魔巨妖數不勝數,真正是個厲害人物。對扶乩其人蘇景沒什麼要說的,但是見了這塊碑就想起了瀋河真人,當下回過頭問龔長老:“掌門人去迎接扶乩仙子的法蛻,這都二十多年了還沒回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龔長老輕鬆搖頭:“小師叔放心,隨掌門人一起去的李長老前幾日已經回來了,事情並無異常,憑著掌門真人的手段獨自應付綽綽有餘,只是需得等待時機,耗一些時日罷了。”
具體什麼狀況龔長老知曉得很詳細,但蘇景無意追問,他知道瀋河沒事就成了,跟著他又望向另一邊的一座石碑,空空蕩蕩就只有抬頭兩行字:
一代真傳葉非
欺師滅祖之罪
所有‘罪人碑’,最後都寫了如何懲治,就只有這塊碑有罪名無懲治。
不用蘇景開口,龔長老就應道:“論輩分,葉非是弟子的師叔,此人鬼迷心竅,行刺六祖,後逃往南方,陸八祖曾親自下山緝拿,但還是被他逃掉了。。。。。這麼久尚未追緝到他,是我刑堂失職。”
“連師父都未能抓到的人,不怪你們。”蘇景說著,走到自己注意的第三塊碑,眉花眼笑:“這個太客氣了吧。”
這塊碑上刻著的,是第一代真傳弟子蘇景的重重功績,從殺滅白狗澗、探出血玲瓏到最近的大破雙雙歡喜寺等等。。。。。。
龔長老正色搖頭:“這片功過碑林,就是為警醒和鼓勵後輩弟子所設,有功就應刻文,不是客氣更不是恭維。有朝一日,若小師叔不慎犯錯,鐫刻罪名時我也絕不會手軟。”
蘇景笑呵呵的:“龔長老放心,我哪會觸犯門規。”若非那個師叔的輩分,龔長老真想問他一句‘門規你都背不全吧’。
在碑林中流連了小小一陣,蘇景隨著龔長老走入刑堂正堂,才一進門就看到了任奪,另外還有七八位長老在座,草草施禮後任奪直接開口:“這次諸多弟子下山。。。。。。”
蘇景誤會了,還道任奪是像上次那樣又來找他搶寶貝繳公,現如今幾乎天下皆知他從虎兒湖得了一隻‘璃璃水墨’。蘇景咳嗽了一聲,好像覺得屋裡悶熱似的,把長袍的領釦解開,‘如見’寶牌露出衣襟,沒法言喻的醒目。
其實璃璃水墨蘇景自己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但任奪若來說三道四他就堅決不給。
任奪和在場眾多長老對望一眼,個個都目光無奈,止住說話又給九位祖師爺下拜磕頭。如見寶牌落在蘇景手中也真算是物盡其用了。。。。。。
任奪的心思轉動得何其迅速,起身後冷哼了一句:“小師叔誤會了,我等都知曉,你這次下山未曾得到半件寶物。請你到此是為了另一件事。”
蘇景笑:“你們說。”一邊說話,把牌子塞回去、但沒去係扣子,待會若需再請寶牌方便些。
任奪繼續道:“弟子們下山,尤其是向東、北那幾個方向去的弟子,歸宗時帶回了凡間的訊息,如今東土世界亂世仍未休止,但已經從群雄割據、八方混戰漸漸變成了南北對抗之勢。。。。。。”
群雄逐鹿十年亂戰,實力不濟者被陸續淘汰,今日中土只剩兩路強大勢力正在做最後角逐,其一便是真頁山白家。另外值得一提的,樓蘭果果然神奇,當初白馬鎮上宋家寡婦的孩兒、被蘇景送至白翼麾下效力的宋楊屢立大功,如今已經成了名震一方的驍勇戰將。
白翼能成大勢,倒有三成功勞要歸於宋楊。
蘇景不解,望向在座諸位長老:“這事跟我有關係?”說著,他又皺了皺眉,望向刑堂龔長老:“白翼雖是我離山弟子的家眷,但白羽成曾對我立誓,絕不會相助父親、參與人間爭端,以白羽成的為人,當不會去插手的。”
龔長老點點頭:“這一重我早查得明白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