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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圍攻、再自斷劍羽、劍指任疇乘。
瞎子都能看得出,蘇景用的是劍;聾子都知道,入擂弟子儘可放手一拼,全不用擔心會誤傷同門,場中自有長老看護。蘇景並未違背規則,更談不到作弊,就算任疇乘被他殺了也是白死。
人人都知道這位光明頂的小前輩不好惹,誰惹到他最後肯定是個灰頭土臉的下場,但是誰都不曾想到他竟不好惹的這般程度:大庭廣眾、同門較藝中,真敢一劍殺人?
而真正讓人心驚肉跳的是。。。他。。。這個蘇景竟把任長老的分身重創!這又怎麼可能?什麼時候聽說過奔跑的兔子能夠撞塌一座大山!
任奪沉聲開口了,對蘇景道:“舉劍便殺人,小師叔的手段當真狠辣。若非我們及時出手,小徒現在已經喪在師叔手中了!”他只說弟子,不提分身,也實在沒臉去提。
蘇景無動於衷,目光低垂看著自己的手中劍,手腕輕輕一抖,精煉長劍忽然散了。不是崩碎、更不是拔裂,就是真真正正的化為齏粉、隨風飛散;心眼開,內視身體,劍魂又歸於安寧,靜靜躺在自己的經絡間,隨著真元流轉輕輕飄蕩著,不見崢嶸。
所有人都誤會了,動劍的並非蘇景,元兇是他體內之劍,哪怕蘇景去攔也休想攔得住!
至於剛才那個握住蘇景手腕的分身,他活該倒黴:不是蘇景出劍,分身想要截斷的是劍魂的暴怒,被劍魂反擊重創再正常不過。
見蘇景不做應答,任奪又復開口,:“怎麼,師叔敢殺晚輩,卻不願解一句緣由麼?”
此時忽然一陣依依呀呀地歌聲傳來,循著聲音望去,被抬到場外的任疇乘轉醒過來,晃晃悠悠地爬起,臉上盡是痴痴呆呆的笑容,一邊起身、手舞足蹈著哼著個山歌小調,分明是痴呆了。
風長老上前問脈,片刻後一哂:“離憶蔽魂,也不用太擔心,傻個三五天自然就回復清醒了。嚇的。”
修行之人,尤其勘破第二境之後的修家,個個心基牢固、心神穩定。於爭鬥中慘死在所難免,但是於比試中被活活嚇傻,還真是罕見了。雖只是暫時瘋癲,卻也未免太、太誇張了些吧?
蘇景那一劍之威。尚震懾著數千離山弟子的心神,是以眾人絲毫不絕任疇乘可笑,正相反的,只覺得面前場景詭異。
任奪門下弟子人人皺眉,這次九鱗峰的臉面丟大了,任疇乘則不管周圍,臉上憨憨傻笑,雙腳錯步在地上來回轉圈。口中吶吶不休:“和尚。。。妖怪。。。嘿嘿。。。老頭子。。。。。。”
只看他這副樣子,大夥當然能想到‘蘇景那一劍驚仙,否則以任疇乘五境修為何至於如此’,但也僅此而已了。光明頂上數千修家,真真正正瞭解到那一劍究竟如何可懼的,便只有曾身臨其境的任疇乘:
哪是單單一劍?劍魂的狂躁一擊,落於任疇乘眼中,分明是一個仙魔世界:陰兵鬼將、巨妖堊獸、高僧活佛、劍仙大修。絕不該出現在一起的兇猛能者,竟匯湧成潮、鋪天蓋地、在那一刻間齊齊向他殺來!還有、還有一座座雄峰峻嶺、一座座洪湖大海、甚至那個天、那個地,整整一座乾坤,全都化入劍髓。欲致他於死地!
乾坤為敵,世界視仇、天誅地滅!任疇乘他被嚇傻。一點不冤。
毫無徵兆的,‘呱呱’聒噪猛然炸散四方。千萬烏鴉再度匯聚成潮翻湧而起,畜生們哪管什麼死人不死人,眼看主上的主上大獲全勝,盡數飛起為蘇景喝彩。
天上混亂到無以言喻,地上卻只有無邊沉寂。。。。。。
任奪不肯就此罷休,口中質問不停,語氣越來越嚴厲,蘇景突然抬頭望向任奪:“目無尊長之人,若不忿、便請入場!”
話音落,眾人臉色再變。
任奪雙目如電迎上蘇景,可對視片刻,他的目光閃爍了起來。。。。。。現在下去打算什麼?
比試?赴劍冢的人選之比,與任奪何干;報仇?莫說任疇乘沒有大礙,就算他被誅殺當場,任奪也沒有報仇資格;或者單純的同門過招,試劍煉法?讓蘇景吃個苦頭或許不難,不過當著離山所有重要弟子的面前,無論怎麼比,真正丟人現眼的都絕不會是蘇景。
蘇景能開口,但任奪不能應戰。
何況蘇景那一句‘目無尊長之人’,也真正直戳要害,任奪怒而忘形、造次了。看半空裡,千萬鴉潮中幾隻白鳥分外醒目,隸屬刑堂的小小筆仙跨在坐騎上滿臉嚴肅奮筆疾書,把任奪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質問之詞都抄錄在案,留待日後問罪時作為證據。
龔長老一言不發,但他望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