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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
練功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恩公怎說蘇景就怎麼做,但蘇景從對方的言語中聽出另一件事:“您剛說…晚到一天就再見不到您了…您身上還有要緊事情?”
他怕陸崖九會離開,留他自己參悟那門功法。練好或練壞還在其次,關鍵是這門功法關係到恩公的命數,他怕沒人指點自己瞎練會耽誤了恩公。
陸崖九點頭:“不錯,只待黎明,你就再見不到我了,因我的壽數大限,便在今夜末!”
蘇景大吃一驚,想也不想,著急忙慌:“天一亮你就……那還費什麼話,趕緊練功吧!”
陸崖九再度笑了起來,緩緩搖頭:“這或許就是我最後一夜,練功又急個什麼,還有一件事情,我非得做好不可!”說話中,右手輕掐一道劍訣,一道璀璨光華自他指尖沖天而起,打透屋頂直奔星河。
片刻後,空中傳來一聲清冽啼鳴,振翅聲呼呼響起,之前送蘇景來此的那頭大黑鷹奉詔而來,懸浮在低空,頭頸用力垂下,目光中飽含恭敬。
陸崖九對著黑鷹說道:“你幫我送人,我自會與你酬勞,一是我出手幫你貫通氣海,助你晉位妖目,然後我手書一封,你帶了信去離山劍宗,掌門見信便會與你一道法詔,你可在我離山下轄之地尋一座山嶺,從此做一位山中王。”
修真大宗各有勢力範圍,有時會封些聽話、或者幫門宗建功的妖怪做山王或河主,當地小妖受其統轄,也算有個秩序。
這黑鷹不過幫忙送了個人,前後也才飛了二十餘天,陸老祖就要幫它晉升一個境界,且封下妖王,十足是賺到了。
但陸崖九的話還說完,繼續對黑鷹說:“或者,我傳你一套功法,但從今往後,你都要奉蘇鏘鏘為主,無論他要你看守洞府、抵禦強敵、還是要煮了你熬湯吃肉,你都不得違抗。二者選其一,速速作答。”
兩個選擇,乍看上去後一個可遠不如第一個好,但這頭黑鷹也有幾分聰明心思,暗忖自己修煉了幾百年,進境越來越緩慢,到了最近十年乾脆就停滯不前了。就算陸老祖肯出手幫我硬提一個境界,但以後呢?沒辦法再提高,終歸是望道無門,找個山頭做個妖王,再逍遙個幾百年,到頭來還是塵歸塵土歸土。
後一個選擇,可以得到一本功法。像黑鷹這種從荒野中修煉出來的精怪,無門無派無師傅,修行上最大的苦處莫過於沒有指點,完全得靠自己『摸』索,能夠得到一本上好功法,是它們夢寐以求的事情。以陸老祖的氣派,賞賜下來的自然是上品中的上品,以後它就可以按圖索驥、按部就班的修行下去,這才是登仙的正道。
至於委身為奴,黑鷹非但不以為恥,反倒是覺得,這位小祖宗以後肯定會是離山派中的重要人物,前途不可限量,給他做了家奴,比起離山劍宗指派下去的妖王要更威風也更實惠。
何況在半路遇敵時,蘇景還曾捨身掩護黑鷹逃走,黑鷹對這少年心存感激。當下再不猶豫什麼,對著陸老祖畢恭畢敬地低鳴兩聲,示意自己選第二種。
陸崖九揚手把一隻記載了功法的玉玦擲出,大鷹張開嘴巴輕輕含了,但並不飛走,又轉目望向了蘇景。
先前老祖用令牌收服六兩的過程,它在天上都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就是等著蘇景取出令牌,好讓自己完成認主。
蘇景並沒有取出令牌,抬頭對黑鷹道:“那塊牌子是用來對付三心二意之輩的,黑兄不在此列,既然你已答應了老祖,我便信得過你。”
此言一出,黑鷹頗有感動,陸崖九則笑了笑,並沒多說什麼,只是在望向蘇景的目光裡又多些顏『色』。
陸崖九神態輕鬆,長長地抻了個懶腰,笑道:“兩不相欠,我在不欠這人間,人間也不負我,很好,一身輕鬆了。”
黎明時就會死,臨死前要處理好一件事情……竟然是如此微不足道的丁點小事。
揮手打發走了飛鷹,陸崖九還不提練功的事情,仍是問蘇景:“還有什麼不解的事情,問來吧。”
蘇景現下也大概看出來了,陸崖九能這麼穩當,自然是早有妥帖安排,仙家的手段和籌謀,實在不用凡人少年跟著瞎『操』心,蘇景也就不去催促了,挑著感興趣的事情問道:“還有兩處,一個是不明白恩公為何囑咐爺爺,一定要我磨刀不輟;另個是剛剛那座城,古怪得很。”
“磨刀之事後面再說,現在不用急著發問,至於那座幻城……最近十年,我閉關精修,或許是大限將至的原因,心思總是不能太清寧。修煉時我倒沒覺得什麼,但出關後才發現,身邊多出了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