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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化銀子的熔爐,一般人弄不到,也不會有,而且除了朝廷的衙門之外,只有一種人才會有。”
聽到這裡,葉落眼前一亮道:“銀匠!”
“沒錯,就是銀匠!”
“莊主,我明白了,溫家兄弟如果真拿了稅銀,他們絕對不會藏起來,因為夜長夢多,對他們來説,抓緊時間熔掉這些稅銀才是關鍵,而在他們家裡弄,肯定會洩露風聲,所以他們一定會找銀匠來幫他們!”
池中天滿意地diandian頭,然後説道:“那麼,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屬下知道了,明天屬下就安排人去京城中的銀匠作坊裡去打探。”
“你説對了一半,這件事,咱們不能去,咱們説到底,對京城不太熟,這件事,還得麻煩金伯父,你替我跑一趟腿,請金伯父明日派人到京城中的銀匠作坊裡打探一番,看看有沒有端倪,至於方法嘛,我想金伯父會有好辦法的。”
“是,屬下這就去!”
一個時辰之後,溫如所在的那間屋子,就燈火通明瞭。
三四個太醫院的太醫,正圍在溫如身邊,個個一臉苦悶。
“我兒子怎麼可能死了!這是胡扯!”安康侯正在一旁大喊大叫,因為這幾個太醫告訴他,溫如已經死了。
至於溫錦,則是一言不發,就站在一旁。
“侯爺,我們沒有亂説,貴公子確實脈搏氣息全無了。”一個太醫説道。
“不對,不對不對,好像心脈還有一diandian。”
就在這時候,一個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的太醫,將耳朵緊緊貼在了溫如的胸口上,終於,被他聽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地心跳。
“心脈有,為何脈搏全無?”
幾個太醫都渾然不知覺,診病講究望聞問切,如今除了號脈,別的也看不出什麼了。
“我不管,你們今晚就得告訴我結果,告訴我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我兒子是禁衛軍的將領,身體一向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
就在這時候,一個太醫忽然説道:“恐怕貴公子的脈搏還有,但實在太微弱,我等已經無能為力,如今,也只有請胡先生來了。”
“胡先生?哪個胡先生?”安康侯追問道。
“就是人稱通天一指的胡清泉,胡老先生。”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人。”安康侯趕緊説道。
“胡老先生的號脈功夫,天下第一,不妨請他來試試?”
“算了,胡老先生不好請的。”另一個太醫説道。
“這是國舅爺的事,他會給面子的。”又一個太醫説道。
“那個胡清泉,他住在什麼地方?”安康侯問道。
“住在京城郊外的房縣中。”
“房縣?那距此不得一百多里路?”
“正是。”
“溫錦!”安康侯愣了片刻,隨即大吼一聲。
溫錦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過去。
“你馬上騎馬去房縣,去把那個胡先生給請來。”
溫錦面露難色,張張嘴似乎想説些什麼。
“還不快去!”安康侯就差跺腳了。
“爹,您來一下。”溫錦忽然説道。
“有事這裡説!”
“您來一下!”
溫錦對著幾個太醫笑了笑,隨後就生拉硬扯地將安康侯給拽到了外面。
這一去,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倆人才回來。
回來之後,溫錦的臉色倒是沒什麼,但安康侯的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諸位,辛苦了,既然已經這個份上了,大半夜的去找人家,人家也未必來,換句話説,我也不知道人家住在什麼地方,也罷,明日再去吧。”
“那我們?”一個太醫問道。
“溫錦,去給幾位太醫拿五百兩銀子。”
“不敢不敢,侯爺您太客氣了,這是分內的事,千萬使不得,使不得。”
這些太醫就是再貪財,也不敢拿他的錢。
“幾位,娘娘吩咐過,為了不讓有些人胡言亂語,所以今晚的事,還請諸位務必守口如瓶,有人詢問,就説是尋常的重症即可。”
“我們明白,您放心。”
等幾個太醫走了之後,安康侯忽然一巴掌甩到溫錦的臉色,怒聲問道:“誰讓你藉著你姑姑的名義胡説八道的?”
溫錦摸了摸自己火熱的臉頰,滿不在乎地説道:“爹,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