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語談仙(文淬)

第57部分 (第3/4頁)

夠說與誰人聽？

想到這裡，方楓不盡心中暗自一嘆，想來自己此時卻甚是可笑，可是可笑中卻透著默然的悲哀。

聽天乃是麒麟後裔，傳聞此獸可聽天地之音，更是能夠看懂人性之音，乃為不可多得的世間靈獸，可是它怎麼會被離炎子鎮壓於此，此時著實令一旁的方楓滿是不解。

其實正在站在其內，如同閒庭信步的蒼幽虎並沒有這般疑慮，到達它們那種層面靈獸自然不是一般鎮守山門或者境天的靈獸可以比擬，想要鎮壓它們必須是要經過它們的認可，或者它們自身便願意於此方可。

蒼幽虎和聽天相互冷嘲熱諷爭論片刻後，蒼幽虎能夠感受到聽天身上的悲鳴，於是還是輕聲說道：“還有多久？你怎麼會在這裡？”

相當無聊的問題，還是已經有多久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了，聽天想不出來，於是見傲然於世的蒼幽虎亦是改變性情的來詢問它，它還是聽從蒼幽虎般說道：“還有一萬多載便可，至於什麼時候能夠離開，那麼其實還是要看這混元山上的封印何時能夠被破去。”

“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自然和方才山外那個娃娃口中所提的離炎子無關，想來你也知道經過那次劫難後，能夠保留一絲魂魄都是極為不易，何況能夠有如此之地供我恢復。至於這裡為什麼會成為所謂的越界之地，倒是和那個小娃娃有關，是他選擇的這裡，並非是他封印了我。”

“這個我自然知曉，沒有什麼能夠逃過你的耳朵。”

“還有想法亦是如此，即便現在只有這般修為，亦是可以如此。”

“這是自然，不過你能夠看穿他的心思嗎？”

“你是在故意看我的笑話嗎？”

“你以為呢？不覺得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嗎？哈哈！”蒼幽虎說完，傲然的面容隨即哈哈大笑，全無往日般傲然淡漠，可是蒼幽虎笑到最後卻是那般蒼白無力，意味索然。

方楓自始至終除了說過一番言語後，便一直安靜的站在二個靈獸一側，不多言不多語，靜靜等待。

蒼幽虎和聽天的對話就在蒼幽虎的笑聲後，漸漸消弭，這時蒼幽虎似是想到了什麼向著聽天說道：“你也知道他現在是我要保護的人，或者說是我的宿主，有沒有興趣？”

聽天知道此刻蒼幽虎看似淡然的詢問，實則關乎到自己的一生，可是已經答應了的事情，為了一個機會就要違背嗎？聽天知道自己不能，可是又想不到如何出言反駁，最終思慮後說道：“何事他能夠破掉這該死的封印後，我聽天便答應你守護在他的身旁，自始至終！”

“你知道的你我想要死去其實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事。”

“如果跟著他能夠死去，我想那並非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可是我想他更需要的是你我都能夠好好活著，而我更是時常在想要如何幫助他，可惜此時的我竟然如同一隻螻蟻般，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可笑。”

“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就如同你聽到我的悲鳴般，仿若是一生在演奏的樂曲般。”

“悲哀與可笑，確實如此。”

聽天見蒼幽虎說完此番言語後，自己將獸首轉向方楓，面露疑問，然而卻更多的是在觀望他，似是要將他永遠記在腦海中，提醒著自己不要忘記，就像不會忘記曾經的他一般。即使於凡塵中，於修真界中自己是如此至高的存在，可是在他面前，不用多言語什麼，沒有人能夠將屬於自己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沒有人或者如它般的靈獸能夠在他出現時不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聽天搖了搖獸首，不再理會此事，確定自己已經將方楓的身影記憶在自己的腦海後，對著蒼幽虎靈識傳音了數句言談後，便不再理會方楓和蒼幽虎，從新化作一束淡青色光芒，漸漸向著遠方，化作點點星辰，灑向漆黑如也的洞府間，不多時便消弭不見，仿若從來沒有什麼出現在過此地一般。

蒼幽虎此時也轉首看向方楓，方楓也是靜候其下文，蒼幽虎略一沉思後向著方楓沒有往日的傲然，只是淡淡說道：“答應我以後過來為它解開封印，等你有實力的時候。”

方楓不知道蒼幽虎和聽天有過什麼過往的交集，可是此刻聽到一向驕傲如也的蒼幽虎竟然用著看似懇求實則更像是命令的言語時，方楓知道自己只能點頭應是，即使此時方楓感到自己的實力早已超越此時的蒼幽虎，可是仍舊點頭，毫無猶豫。

見方楓點頭後，蒼幽虎戀戀不捨的向著遠方聽天離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後，再次仰天發出一聲虎嘯後，便化作墨色幽芒，回到方楓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