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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那走陰人造的孽,何止這些?
在距離雙喜他們百里外的一個村子裡,一個黑袍打扮的乾癟老頭正坐在地上,邊上停著一口棺材。
棺材裡面咚咚作響,老頭子連看也不看,只是不緊不慢的燒著自己手上的東西。
他手上拿著的應該是竹片,放在蠟燭上燒,感覺差不多了,便拿起來擰一擰,做成他想要的角度。
老頭不緊不慢的坐著自己手上的事兒,直到棺材當中溢位血水,這才抬眼看了一眼。
這棺材是新打的,連個漆都沒上。
並且,棺材的蓋子明明是蓋上的,卻從裡面溢位了血水,這血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呢?
老頭看了一會兒,倒是哼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的。
過了許久,老頭這邊都開始給竹條糊紙了,那棺材的蓋子才‘吱呀呀’的開啟,一雙枯瘦的手從其中伸出,扶住了棺材的邊緣,慢慢的坐起身來。
這正是那個用了邪法的老婆子。
這會兒,這老婆子看起來要更加蒼老幾分,身上也有一股說不出的腥臭的味道。
老婆子有些艱難的從棺材裡面出來,這棺材裡面空空如也,只是這棺材壁上,卻有鮮血浸染的痕跡。
老婆子在脫離了這個棺材的一瞬間,一聲聲孩童的笑聲似有似無的傳出,而老婆子這時候也是不受控制的嘔出了一口血,直接吐進了棺材裡。
老頭看到了這一幕,倒是忍不住笑了。
“我說,王婆子,你的這些娃娃還真是捨不得你呢。”
被叫做王婆子的真是送雙喜上花轎的那個老媒婆。
這會兒她臉上那死人妝已經卸掉了,臉色蒼白如紙皺紋密佈,頭髮乾枯脆弱的厲害,隨便動一動,都會斷掉好幾十根。
“哼,全都是討債鬼。罷了,那鳳尾雞你可找到了?”
“找到了,也丟了。你那法子不管用,被破掉嘍。”
老頭像是有些幸災樂禍,不過眼底卻是冷的,很顯然,他也對這樣的結果很是不滿意。
王婆子聽了,眼底也閃過了一絲怨毒的神色,緩緩的坐到了地上,語氣中有了些許的怨毒。
“該死的,定然是有人幫了它。”
“呵,我早就說過,那邪法是不管用的,鳳尾雞本身便屬陽,對邪祟有天然的壓制作用,你那法子破了,也是正常。”
“你懂什麼,鳳尾雞卻是屬陽,但是它才活了不到百年的時間,體內的陽氣更是被我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這要是沒有人幫它,你以為它能跑的了?”
“都說人老成精,你也說那鳳尾雞差不多快百年了,那麼一個好物,什麼人沒見識過,說不準它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藏了些底牌呢。我可是聽說,你那些棺材本可都是被它給偷走了。”
被提起這件事情,王婆子的臉上就忍不住閃過了一絲陰霾。
那些身外之物還算了,最主要的是,那鳳尾雞居然偷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寶物!
一想到這個,王婆子的氣血就忍不住上湧了起來,衝的她一個勁兒的咳嗽。
老頭看她這幅樣子,便也不言語了,繼續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沒多久,兩個白色的燈籠便被他治好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太陽也快下山了,老頭從身邊的包裹裡面掏了掏,從裡面取出了兩個作用精美的玉盞。
老頭一手那一個,輕輕敲了敲,玉石相撞的聲音很是清脆。
“行了,時間快到了,我之前已經算過了,最多也就一晚上,我們定然是能夠追上的。現在,放點兒血吧,省的我們追丟了,浪費時間。”
王婆子看見這兩個玉盞,眼角就忍不住跳了跳,但是最後還是割破了自己的手心放血。
只是,她之前製作那紅繩子已經是虧空了不少,現如今的氣血還真是沒有多少,這麼兩個玉盞,雖然不大,卻也足夠讓她傷了元氣了。
放好了血,王婆子便悶不吭聲的自己包紮了起來,只是低垂的眉眼中,卻有著一股子陰沉和算計。
老頭穩穩的拿過兩個玉盞,手指一撮,兩根白色的棉線便憑空出現,浸潤到了這玉盞當中,做了個燈芯。
老頭把兩個玉盞放到了白色的燈籠裡面,看看外面還有半張臉的太陽,老頭子到沒急著點燃這兩個白燈籠。
“王婆子,之前你說,我幫你找到那鳳尾雞,你便給我一個陽年陽月陽時生的純陽之體,這話可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