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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中求精,所以故有此問,不必多想。”
太初一番滔滔不絕的介紹將龐涓與孫武二人砸的頭暈眼花,這一次他們著實是賺大發了,能夠拜鬼谷先生為師絕對是他們這輩子做過最為正確的事情。
孫武對著太初拜倒,開口說道:“弟子想學兵學,做那精通六韜三略,佈陣行兵,鬼神莫測的將軍。”
“嗯,你之前那番言論心懷天下,從軍之道確實是你的首選,不知你這個小傢伙有什麼想學的呢?”太初看著孫武,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而問向龐涓。
“弟子想學言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詞吐辯,萬口莫當,做那左輔之臣。”龐涓朝著呂嶽拜倒,開口說道。
“呵,兩個小傢伙,卻是不貪心,若是尋常人聽了我剛剛的那番話,定是要學全,卻不知人力終有窮時,很多人皓首窮經都無法走到一道的巔峰,你們很好。”太初對於這二人的選擇十分滿意。
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心中所求的是什麼,所以能夠很快的做出決斷。
“不過,你們須知的是,如今修士當道,爾等若無一身足以自強的本領,怕是最後會後悔,故而除了你們剛剛所選的學問之外,我還要求你們修行我鬼谷一脈的道法,你等可有異議?”太初對著二人問道。
“先生所教,弟子定當好好研習,不敢懈怠。”龐涓與孫武齊聲說道。
“如此甚好。”太初滿意的點了點頭,而龐涓與孫武在鬼谷山上的生活也就此開始了。
“兵者,詭道也,所謂的行軍作戰,帶兵打仗,講究的應該是正奇相合,許多時候,也許一支奇兵會成為你翻盤的支點,但是卻也不能太過看重奇兵的作用,若是因此拋卻了正面的戰場,終究是一條歪路,唯有正奇相合,才是正道。”
太初對著孫武講解著兵學方面的知識,而他也如同海綿一般迅速吸收著太初傳授的知識,同時還發表一些自己不同的見解,不過更多的是詢問自己不解的地方。
太初都會細心的給他解釋,而後孫武也會拜謝恩師。
“縱橫者,所以明辯說、善辭令,以通上下之志也,所以我們這一脈也叫做縱橫,若真要以百家之名相稱的話,便是縱橫家。你與阿武分別選擇了文武之道同時也算是行了縱橫之理,須知我鬼谷一脈一代只收兩名弟子,你等需要謹記。”
“弟子記住了。”龐涓與孫武齊聲說道。
“與人辯論,要先抑制一下對方的勢頭,誘使對手反駁,以試探對方實力。有時也可以信口開河,以讓對方放鬆警惕,傾吐衷腸;有時專聽對方陳說,以考察其誠意。要反駁別人就要抓牢證據,要不讓人抓到證據,就要滴水不漏。對付對手有時要開放,有時要封鎖,能把放開與封鎖靈活運用就可以滔滔不絕,變化多端。只有這樣才可以說人,可以說家,可以說國,可以說天下。此乃鬼谷雄辯術,你今後若是從事國事,需謹守此道。”如今的木屋之內,太初對著龐涓授課道。
“那若是弟子與人辯論不過呢,那又該作何?”龐涓問道。
“鬼谷雄辯術包括無數,你若能學透,又怎麼會有辯論不過對手的情況,莫要貪多,如今不過是第一篇,而後還有一十二篇,慢慢學吧。”太初手中的戒尺輕輕的敲在了龐涓的頭上,而後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在屋中攻書,這個弟子怎麼都好,就是心性有些跳脫了。
龐涓則是嗤牙咧嘴的摸著自己的頭,雖說如今他已經練氣有成了,但終究還是躲不過先生的戒尺。
這一來二去,龐涓與孫武已經在邙山待了三個年頭,當初的小傢伙,如今已經快到了立冠的年齡。
“虞姬姐,你說你和先生一直待在這山谷之中都不覺得厭煩的麼?”如今已經長的風姿卓越的龐涓躺在樹幹上對著虞姬開口問道。
“你啊,還是這般的跳脫,這幾年沒把你性子磨下來真是奇了怪了,至於你所說的厭煩麼,倒是不至於,先生憐憫,賜我修行之法,如今卻是覺得浮世太過繁華,喧鬧,若是在入世恐怕是有些不適應了。”虞姬說這話的時候略帶感慨,其中更是帶著些回憶的,似乎在回想當初與太初周遊列國的時候。
“嘿,說起來虞姬姐你當初是怎麼跟著先生的啊,每次問你這個問題,你都是閃閃躲躲的,這次你可不能在糊弄我們了。”龐涓似乎是打算一路問到底的趨勢。
不過虞姬卻是身影一閃,錯開了龐涓的鹹豬手,而後對著一旁的孫武問道:“阿武也打算這樣對姐姐麼。”
當真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兩個初長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