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是傅千雪現在不想走,而是若沒有黑坊的人親自帶領,旁人根本無法摸清黑坊的鱷魚灣這一片。而黑坊最近的出灣,要等到黑坊拍賣行結束之後,也就是黎明時分才可出航。
由於在黑坊之中,連番賭試兩場,傅千雪難得沒修行鳳雪劍意,而是舒逸的睡了個好覺。
一覺醒來,晨曦微吐,輕曉破開鱷魚山灣的黑夜。
灣內波平如鏡,外灣清寂的山川,如畫景般寫意壯美。
在鱷魚嘴等待的這段時間,水葫蘆端著酒與傅千雪邊喝邊等待著。
“這場黑坊之行,傅兄與一氣簫劍閣的兩場賭試,有一點比較讓我奇怪。”水葫蘆道。
傅千雪道:“水兄指的是一氣簫劍閣的賀燈與郭邊臨?”
水葫蘆道:“這兩位副閣主的態度太怪,按理說,黑坊之行,他們兩人當中,任何一個人來我都不驚奇,但偏偏兩人都來了。”
傅千雪道:“我估計一氣簫劍閣的令狐老閣主,派人來花銅小鎮的黑坊,起初的用意是好的。為的是在司空齋主那裡,確認完淬花白尾奇石的真假後,再借司空齋主的證明,用一個巧妙的小手段,將淬花白尾歸還給邀柳女俠,讓邀柳女俠心生感激。
如今,飛仙嶺白泉河畔柳家鑄劍山莊的主事人,已是邀柳女俠,邀柳女俠心生感激之下,就會對一氣簫劍閣心有好感。不對,不應該是一氣簫劍閣,而是一氣簫劍閣的令狐老閣主。”
水葫蘆道:“一氣簫劍閣的修真勢力非同小可,聯手鑄劍山莊的作用再大,也不值得令狐老閣主冒著昔日聲威被損的風險,動用如此不太光明的手段。”
傅千雪道:“水兄說的一般情況下,若是一氣簫劍閣內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動態呢?”
水葫蘆道:“傅兄是從哪裡看出一氣簫劍閣內有什麼不對?”
傅千雪道:“一氣簫劍閣的令狐老閣主,是讓人帶話給鑄劍山莊的邀柳女俠,可最後一關執行的卻是章堂主,要知道,章堂主並不是令狐老閣主的絕對心腹。”
水葫蘆道:“你是說,令狐老閣主的命令,到了黑坊中,被一氣簫劍閣中與令狐老閣主不對頭的人,給暗中篡改了,改成只對自己利益有用的。”
傅千雪道:“是。”
水葫蘆道:“但這裡又有一個問題,令狐老閣主在一氣簫劍閣中有著絕對的無上權威,怎麼有人敢違揹他的命令?”
傅千雪道:“若是令狐老閣主身體狀況不佳,更重一些以至不能起身呢。畢竟當年霸道連橫九連環峰與千宋會抱月洲分會,主峰驚漢峰的驚天一戰,令狐老閣主也是全程參與其中,與鐵雄師鐵寒山老會長一起鏖戰到了最後。鐵老會長戰死,估摸著令狐老閣主那一戰過後,也差不多是油盡燈枯了。所以在一氣簫劍閣從千宋會分割出去後,令狐老閣主第一時間就少有的,將自己的妹妹提為一氣簫劍閣的第一副閣主。”
水葫蘆婆娑著腰間的酒葫蘆,道:“這樣一來,好像很多事情就可以說通了。與令狐老閣主心氣不通的幾位副閣主,有人陽奉陰違;有人想將淬花白尾還給邀柳女俠,與鑄劍山莊交好的好處,安放在自己的身上;而也有人,就成心不想這次帶有絕對利益,與鑄劍山莊交好的交易成功。”
傅千雪道:“一點不差,但此中,我唯一沒想明白的是章堂主。”
水葫蘆道:“鬼狐燈章堂主不是已經與邀柳女俠交過手了嗎?他背後的人應該很明白才是。”
傅千雪道:“也有點不對,剛才與我交手的章堂主,動作有點奇怪,神情也有些不對頭,他明面上是盡心盡責的為郭邊臨做事。但他事事總會留有很多餘地,明明出力很多,但應對起各方來,卻又是得心應手,彷彿另有深意。”
水葫蘆道:“哎,傅兄這一解釋,我也糊塗了。”
傅千雪嘆息道:“好了,不說也罷,事情到最後,總會清楚的。”
時間到後,隨著其餘四人的趕來,乘著朦朧的景色,傅千雪一行,相約到達了黑坊鱷魚灣的鱷魚口。
一艘廢舊的兩層樓船停泊在這裡,樓船桅杆頂端,正點起一盞玉蝴蝶形狀的燈塔,燈塔之下,立著一名黑坊擺渡者。
這是今日最早的一班擺渡,除了傅千雪六人之外,只有寥寥幾名散修。
回去的水路,與來時的神鬼莫測大相徑庭,平常的有點不像黑坊奇詭的風格。
黑坊船伕擺渡著烏篷船,出了黑坊鱷魚內灣之後,又繞了一個大圈,從近海沿著一條比較成熟的海路,將傅千雪一行送回了花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