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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不了,我先走去吃早飯了。”趙全山完,也沒帶上傅千雪,就一個人緩步下了花船樓梯。
傅千雪緊跟著道:“趙前輩為何不帶上我,這麼氣。”
趙全山站在岸邊,活動了下拳腳,對傅千雪的態度也不見怪,道:“沅玉姑娘有事情找你,我一個老頭,再怎麼也不能打擾了你們的好事。”趙全山面帶調侃笑意的,對傅千雪指了指沅玉姑娘的閨房。
趙全山明知道,沅玉姑娘不可能初見之下,就對傅千雪生出好感來,更不可能與傅千雪發生男女私情。
面對這樣的揶揄,傅千雪也無可奈何。沒想到趙全山一把年紀了,還擁有一顆不服老的凡塵之心。
趙全山不見了蹤影,傅千雪也搖了搖頭,將一些怪誕的想法驅逐腦後,朝花船內部走去。
此時,晨光初露未露。有風來,雨絲濛濛,空氣清新。
再到昨夜初到時的奢華外間時,傅千雪發現,景逢牧與那桂魚已然不在這裡。繼續向內走去,所經過的房間,一個人影也無。
偌大的花船,看起來在一夜之間,彷彿變成了一艘鬼船。
來到了沅玉姑娘的香閣中,傅千雪發現昨夜那個清麗的婢女,正等著傅千雪的到來。向傅千雪施禮後,領著傅千雪出了船艙,朝花船舟尾走去,而不是沅玉姑娘的閨房。
花船船尾之弦側,有晨風吹拂,吹起沅玉姑娘白皙額頭間的幾縷髮絲,有可愛也有俏麗的風情。
美人回眸,柔眸裡帶有一泓秋水。
此刻的沅玉姑娘帶著一層面紗,遮住了美麗女人也會嫉恨的盛顏,面對著傅千雪道:“傅公昨夜可好?”
傅千雪道:“有沅玉姑娘的仙音陪伴,不虛此行,在此還要謝過沅玉姑娘的琴音點撥。”
沅玉道:“能替傅先生渡過了一次修真上的難關,也不枉妾身昨夜的努力,對煊石公也有一個好的交代了。”
傅千雪疑惑道:“沅玉姑娘是煊石公的人?”
沅玉姑娘輕音嫋娜道:“既是,也不是。那傅公你呢?一般修士根本不知五月草的名頭,更遑論知道煊石公了,何況傅公還持有五月草的草葉。”
傅千雪笑道:“我若是隻聽過煊石公的偌大名頭,與煊石公從未謀面過,沅玉姑娘會信嗎?”
“我信,就如我相信傅公會理解,昨夜我私自攔住了傅先生對五皇景昊的行動。”
傅千雪眉頭一皺,又很快舒展開來道:“花船周圍布構有水系傳送法陣,沅玉姑娘早就知情嗎?”
沅玉姑娘自通道:“我天生就具有絕對音感,習練琴技大成之後,對各種常人聽不見的聲音,也特別的靈感。景昊與柳豐臺,一在我的花船周圍佈置水系法陣,我就聽到了。”
傅千雪想了想道:“這麼來,柳豐臺也知道沒有隱瞞沅玉姑娘的必要,沅玉姑娘不僅提前知曉了景昊的事,還對柳豐臺想要故意露出破綻,以此滅殺我的動機瞭如指掌。所以在臨時通知我,讓我上了花船,再以琴音的方式告誡了柳豐臺,也暫時化解我的殺機和風險。”
沅玉姑娘道:“正是如此,傅公果然聰敏,一點就透。”
傅千雪道:“所以呢,沅玉姑娘是叫我過來,就是隻想這些嗎?”
沅玉姑娘道:“昨夜我私自也傅公的名義,將景公與那千衛使喚走了。也是因為,今日清晨我細細想來,或許是女我太過多慮了,枉自替傅公下了決斷。興許在傅公的心裡,或有更好的辦法,更好的計策來對應柳豐臺。因而現在我向傅公聲抱歉,希望傅公不要介意。”
沅玉姑娘低首向傅千雪優雅的斂衽一禮,然後順手遞過來一塊木槿花玉珏。“這是沅玉的心意,望傅公收下。”
木槿花玉珏精緻秀雅,入手沁涼溫潤,有秀氣襲鼻,似乎是沅玉姑娘的貼身配用。
傅千雪謹慎收好沅玉姑娘送來的木槿花玉珏,放置在內衣中,看得沅玉姑娘玉面微紅。
“這塊木槿花玉珏,我會好好保管好,請沅玉姑娘放心便是。”傅千雪又以輕鬆的口氣道:“其實我從來沒有太好的後續計劃,就算是有,有了沅玉姑娘昨夜的琴音對我的照應,我也會放棄。”
“傅公繆讚了,告辭了。”也許怕再與傅千雪繼續面對下去,會做不出讓自己臉紅慚愧的舉動來。不等傅千雪作何感受,沅玉姑娘已一禮而去,下了花船,消失在人海茫茫雨絲中。
傅千雪佇立在舟尾,久久不動。
風起,雨落,佳人去。
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