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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千雪道:“風湖主可真會告狀,好像傅某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
風不痕被氣嗆道:“你……哼。”
唐老王爺攔住了風不痕,對傅千雪溫言道:“傅船首是不是有些話,於眾rén iàn前不方便?”
傅千雪先是恭敬一禮,才道:“唐老王爺面前,沒什麼不方便的,晚輩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唐老王爺道:“傅船首有話請講。”
傅千雪略一沉吟道:“約在十個月前,並刀船會的言船首曾押運一批貨物,從東亭湖出發,要押運護送到舟山口的飛馬牧場。”
唐老王爺道:“這件慘痛之事,唐某也略有耳聞,傅船首的意思是,這其中有什麼異常?”
“唐老王爺所言極是。”傅千雪一點頭,又道:“敢問風湖主一句,言船首那趟押運的船貨,委託人是誰?這麼大一件事,風湖主不會不知道吧?”
風不痕有點不屑的偏過頭,倒是白條魚船幫的幫眾範崇文站出來道:“是我委託的,那個月,我見言堪兄的船會生意一直不好,也就分了一筆手頭上的生意給他。不過言堪兄生性好強,不喜他人當面饋贈,這件事,我一貫瞞著,所以言堪兄向來不知情。”
而洞元船幫的幫主東湖老裴也站起來接道:“言堪兄那趟押送的船貨,是我ti gng的。當時範船主向我開口,我也認為是件好事,也就應下了,還答應與他一起保密。哎……卻沒想到,給言堪兄和並刀船會帶來一場天大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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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對質
風不痕臉色輕鬆道:“傅船首,你這麼問,是認為裴船主與範船主,是在故意陷害言堪兄與並刀船會嗎?”
傅千雪道:“這件事的起始很突兀,只要瞭解並刀船會內部生意情況的,都可以在適當的情況下,透露出來一點口風,不露痕跡的引導義氣助人的範船主和裴船主這麼做,將並刀船會漸漸推向了一條不歸路。”
傅千雪到這,範崇文若有深意的看了風不痕一眼,但什麼話也沒。
風不痕道:“既然傅船首沒有懷疑範船主和裴船主的意思,並刀船會的慘事又如何能與風某拉扯上關係,還大言不慚讓外人誤認為,是風某將你們並刀船會從三大船幫十三船會當中逼出,以背上不忠不義的惡名。”
傅千雪沒理會這些,而是很有節奏的繼續問道:“敢問並刀船會出事的那夜,風湖主可在舟山口?”
風不痕厲聲道:“我那夜當然在……”風不痕突覺得不對,又很快改口道:“傅船使你做事一向這樣不著調嗎,懷疑這個掰扯上那個,喜歡到處血口噴人?”
傅千雪自通道:“風湖主當時,恐怕就在離並刀船會出事的不遠處,舟山口的下游千重山山頂吧?”
風不痕怒氣橫發道:“傅船首看來是無話可了,連這等胡言攀扯的鬼話也的出。我在千重山峰頂,難不成那夜傅船首與我在一起嗎?”
傅千雪堅決道:“我沒在,可有一個人,當時就在風湖主的對面峰頂,正與風湖主比試道法修為。”傅千雪的目光轉向別塵庵的坐席後面,朝角落中一個不起眼的僧人道:“聖元寺的渡巖禪師,花銅山脈一別後,佛法可有進境?”
傅千雪沒提承天陵的事,渡巖禪師雖是衝著渡會禪師的佛學遺物去的,也不會提這茬,一合佛禮慢慢從人群后排走了出來,道了聲聖元寺的佛號,才開口道:“傅施主安好。”
傅千雪從懷中一個佛言偈語滿布的木盒來,遞向渡巖禪師。渡巖禪師看到古舊漆亮木盒之上熟悉的梵文,心頭狂震,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這是師叔祖他的……”
傅千雪肯定道:“貴寺渡會大師有關聖元寺佛休禪意的私人手稿,現在物歸原主。”
渡會禪師茫然的接過木盒,也當然明白傅千雪的這個木盒從何而來,他無法指責,唯有無盡感激的,顫抖中將木盒捧入懷中。然後無比虔誠的跪了下來,在身前鋪了一個新的袈裟,將古舊木盒放在上面,開啟木盒,廳堂之內立即佛光普照,讓人如沐春風,周身靈脈之中好似有一種莊嚴的氣息在流淌。
這等佛光奇景,當然不會有錯,渡巖禪師抑制不住激動仿徨的心情,更加虔敬向木盒磕了幾個頭,才將新袈裟包裹好,心揹負在後。心願了結的渡巖禪師,鄭重的向傅千雪深拜致謝道:“多謝傅施主的慷慨施助,僧和聖元寺上下萬分感念。”
傅千雪還禮道:“渡會禪師客氣了,傅千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