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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又咽了下去,但氣鼓鼓猶不肯離開半步。
半活老道人被扯出一個身位,傅千雪這才看清老道剛才所弄。
老道正用衣袖內裡,不停的擦拭正堂上畫像的底端,那裡有一團泥土的痕跡。
見是自己剛拋來的傑作,半活老婦人老臉一紅,惶然間扔了手中柺杖,與半活老道人一起,仔仔細細將畫像上泥土沾染的剩餘部分,一一抹淨。
傅千雪驀然瞥見老婦,左手如枯枝,一道深深的乾癟傷口,自小拇指斜向手腕處。
待到畫像恢復原樣,老婦人這才直起身,然後恭恭敬敬對著畫像行了個莊重大禮,口中嘀咕不清:“谷主,老身罪過罪過。”
“知道錯了吧。”半活老道人語氣如小孩一般。
“知道了,知曉了。”半活老婦人重新拾起柺杖,將老道人拉了起來。
見到此等奇事,傅千雪心裡滿是疑問:這老夫婦一個瘸了右腳,一個傷了左手,莫非都是拜那畫中公子所賜。
難道畫中的年輕公子,就是萬草谷的谷主,將半活老夫婦趕出萬草谷的人?
半活老夫婦對他不僅不怨恨,反倒將他的畫像懸掛在正廳之中。只一副畫像,就有這等尊敬,若見了真人,不知該怎樣個情景。
傅千雪心中疑惑,又見半活老道人看畫像無礙,才滿意退回一邊。
“我說老婆子,我們夫婦倆脾氣不好,得罪了很多人。雙螭劍宗的雙澤兄弟倆,總算與我們有點交情,你說,他們的事情該怎麼辦?”老道人重新坐回椅子,對老婦人說道。
半活老婦人走到厲氏兄妹前,看著他們苦苦懇求的眼神。道:“我說老瘸子,不如明天你明天和他們一起去雙螭劍宗吧。你親自走一趟雙螭劍宗,去瞧瞧雙澤兄弟,不管結果怎麼樣,總算了了那段交情。”
半活老道人揉了揉了手腕,道:“我去當然可以,可這月谷中來了這麼多客人,加上谷中那麼碎事,老婆子你一個人能忙的過來嗎?”
半活老婦人看了眾人一眼,不知想到什麼,嘿的一笑。道:“忙的過來的,你就放心吧,老婆子我有的是辦法。”
“那好,明日凌晨我就出發。”
厲氏兄妹苦等多時,總算有了個好的結果,向半活老夫婦不停拜謝。
剛來千草谷,就發生了那麼多事,傅千雪也見識了千草谷半活老夫婦,喜怒無常的性子。
除開一直輕搖摺扇,心態保持很好的楚中柳,和在此期間,那廳堂裡的一直安穩端坐,一言不發的老者,神色也沒半分變動。
就算千草谷的侍女領他去休息,老者的手依然放的很穩。
傅千雪忽然很想知道:能讓如此修為高強,儀態極好的老者,甘心拜服的人,會是何方神聖。
踩著晨曦的光輝,傅千雪已經沒有機會知道神秘老者的身份了。
這一切都是青青姑娘告訴他的,青青姑娘,便是昨晚領他去房間休憩的侍女。
傅千雪知道為數不多就是:神秘老者,昨日半夜就走了,只留給半活老道人一張竹箋。
半活老道看完那張竹箋,隨手毀去,直到出發前,一言不發,直到離谷,都未告訴半活老婦人半字。
這是千草谷的第二日清晨,傅千雪正尋找谷內一處安靜無人的地方練劍。
有關那張竹箋的內容,傅千雪沒有半分探知的念頭。
他正思考自己的傷勢,按照千草谷所定,輪到他治傷,要到後日。
今日是飛鷹門副門主蕭瑩瑩,那個讓自己思緒紛亂的女子,明天輪到楚中柳,最後才是自己。
傅千雪心中並不著急,他明白自己的傷勢,除了那怪異的禪宗密法,其餘的對於千草谷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來到一無人偏僻處,照常修煉起鳳雪劍意仙訣的劍意劍勢。
傅千雪的劍意展開,靜謐極了,如同最美的山水畫。
昨日喧囂仿若過客,匆匆而過,千草谷又恢復往日的寧靜。
傅千雪的神識,透過鳳雪劍意在身上有序流淌。每當劍意調動經脈裡的靈氣,觸動沉在各個死角里的禪宗密法,就如大號針頭旋轉著穿過肌肉,極為疼痛。
傅千雪不在乎這些痛楚,只是對鳳雪劍意所練的靈氣,只能切割破碎禪宗密法火毒,而無法徹底消滅它們,感到深深的無奈。
這是來到千草谷的第三日,傅千雪收劍而立,愁眉不展。這三天來,傅千雪試過數種方法,對於消滅禪宗密法依然沒有太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