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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遺憾一輩子。”
對於秋清水的一些往事,傅千雪也是瞭解一二,能稍稍體悟到秋清水的擔憂。
在秋清水的心中,奕刀堂是秋清水成長修行,充滿許多人生喜怒哀樂的地方。儘管奕刀堂堂主秋一刀對他多有誤解,但秋清水從未放棄過一個願想,那是做個明明白白堂堂正正的奕刀堂門人。
且是至關重要的。
因此,哪怕秋清水經歷過洪水滔天的冤枉委屈,一個人孤單在外曠日持久的苦行遊歷,心中依然永遠定下一個調子,不忘奕刀堂,不後悔為奕刀堂的門人,不願隨身佩戴的奕刀堂飛刀成為絕唱。
並刀船會的言堪亦是如此,且日復一日朝此努力。
傅千雪不禁捫心自問,倘若有朝一日,自己也遇上了不可測的惶惑無解,是否有能力走出心境上的困縛。
帶著這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傅千雪的視線,跟上秋清水移向千重山的密林重峰。
青山綠水高崖險峰中,突然有一風箏從雲海繚繞中浮現,在離河面百尺高的高度,朝洢水酒樓這邊漂浮來。
洢水酒樓河岸上的修士,下意識仰望著河面上不明物體,目光警惕。
長尾風箏看似飄降不快,上一刻還在藹藹雲霧間,但等降速提升起來,很快漂飛至眾人面前,懸浮岸邊水面上。
那是一頭雙耳極長的狼王,顏色如大理石色純淨,與千重山崖定常見的石頭幾乎一致,體型也與辛有桐變身狂暴狼王后差不多大小,唯有色澤相異。還有一點不同的是,這隻會飛會鳧水的大理石狼王背上,側坐一名面目清冷的少女。
女孩顏容絕美,天姿國色,偏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妖邪。赤著雙腳,纖白的腳腕的上箍兩串清脆的立腳鏈,戴著一頂藍紫二色交疊的寬簷帽,中間斜插一根果葉滴翠的枝條,與身下的白狼一般顏色。
秀眉彎彎的女孩輕盈跳下狼背,向梁紅紅走去,行走的過程中,不斷有兩朵水花墊在她的腳下,使得狼王女孩的雙腳始終保持著冰潔玉亮。跟著的狼王一直離少女兩步遠,狼目低垂,彷彿眼中除了少女再無其他。
“老梁叔。”少女打了聲招呼。
旁邊的其餘人不由驚奇,想不到這服飾打扮十分詭秘的少女,竟然還與梁紅紅相識。
更讓傅千雪料不到的是,梁紅紅數語之間對少女很是客氣,或許用客氣二字已經是一個比較隱晦的說法,應該算是對她言聽計從。“二小姐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梁叔說一聲,不說相迎三十里,派點人接送也是應當的。”
梁紅紅所遵從跟隨諶太守家的二小姐諶菲菲,美目依舊冷寂,繞住環住腰間的長髮,指向地上已不知死活的辛有桐,道:“我獨自跑出來是為了他,連父親也不知情,老梁叔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老梁是諶太守最愛用的一個稱呼,體現梁紅紅在諶太守心中的不凡地位,梁紅紅聽了諶菲菲的兩聲老梁叔,心中暖暖的,但緊接面色一變,有些緊張,“狼王辛有桐?莫非這孽畜冒犯了二小姐的尊顏?”
“那倒沒有,老梁叔不用擔心,我找狼王是受了朋友的請求,與辛有桐扯不上半點干係。”
梁紅紅有點迷惘,以二小姐諶菲菲的尊貴身份,也不知何人能使喚動她。
諶菲菲猜不透梁紅紅彷彿被無限放飛的漫遊思緒,對秋清水道:“我想帶走辛有桐自行處置,秋前輩應該不會介意吧?”
“可,但要等明天。”秋清水的回答一樣精簡冷淡,好似與諶菲菲有外人不知的約定。
“明日?”
“我要去舟山渡口,但洢水渡口到舟山渡口之間的二十九重深灣激流,得千重山本地的老船伕才成,即便隔了十幾裡,也難得其中要領。”
“我聽說過,那就多等一夜。而且,除開我之外,這裡剛好有十二個人,夠一船人。”
萬山縱橫劍脈啟 第五百五十一章 二小姐諶菲菲
是夜,傅千雪沒在洢水酒樓內休息,而是河邊燃氣篝火獨坐了一夜。等次日凌晨,如奕刀堂秋清水所說,洢水酒樓來了一對姓陳的兄弟倆,已在洢水口岸附近的小鎮生活了四十多年,為了洢水渡口的客人划船渡水也有三十年了,可以說是老手中的老手了。
陳氏兄弟劃渡的船隻就是一個精密編織的竹排,上下有兩層,竹子與捆紮的絲線兩樣用料,都是來源於千重山外圍的竹林與一種老樹藤。雖是常見,卻是頗為適合千重山本地的水土氣候,結實無比,行渡的過程中沒一點浸水的跡象。
而諶菲菲也拿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