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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廣場上大擺三天驢肉宴,上等女兒紅伺候著,不怕你喝多,就怕你不喝。
這段話以比傳染病快十倍的速度在鎮上傳開了,自那一天起,蘇惑媳婦肚子裡的娃,不只張家人盼著。全鎮人都盼著。且呈明顯分流狀態。爺們兒們吆五喝六的嚷嚷著生男孩。女的嘰嘰喳喳絮絮叨叨各方各面闡述生女孩好……
更有好事者,閒聚茶館中,由店主坐莊,讓大家來下注,生男生女我們說了不算,張家媳婦說了也不算,你把錢放這兒,天說了算。
這一天。男人們不出工了,女人們不洗衣織布了,小孩兒們不去學堂了,一股腦來到張家門外,等待那個能讓他們受惠多多的娃出世。
此時蘇家中上下忙做了一團,幾個丫鬟輪流打著一盆清水侍立在一間偏房外。
房門開啟,現出一個粗胖的婆子,擰一把毛巾,擦著汗水,喘了口氣。話都不及說,接過丫鬟手中的銅盆就要復轉屋內。院中慌張不安的蘇惑連忙問:
“娘子現在好些了嗎?”
胖婆回頭道:“觀音菩薩保佑,血止住了,只怕還需耗些時間呢。”說罷,自言自語道:“胎位中正,為何就生不出來呢?”
胖婆剛進屋,一陣大風忽然刮進院中,拂面生疼。蘇惑抬頭覬望,剛還可見落日彩霞的天空竟被不知哪裡來的一蓬烏雲遮蓋的伸手不見五指。宅院外等待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你看不見我,我也看不見你。
這陣狂風烏雲來的突兀,嚇得一眾婦女大叫起來,小孩都往爹媽懷裡鑽。男人們強自撐著,越發挺直腰桿,暗地裡瞪著一雙怯意的眼睛看來看去。
正當眾人打算離去歸家時,只見一道金光自天而降,倏地竄入張家,一閃而沒。隨即狂風停,烏雲散。
烏雲散盡,一聲嘹亮的嬰兒笑聲劃破了這狂風過後平靜的黃昏,清晰可聞,近如耳畔。蘇家的娃出生了!在場的所有人一齊歡呼起來,一個男人大喊道:“楊家媳婦,快進去問問是男是女!”
一女人回頭:“你傻呀,這麼響的哭聲,肯定是個小子。”
那男人大笑道:“小子好啊,俺們的驢肉宴眼看就要擺上了!哈哈……”
院內,蘇惑也有著同樣的疑問,抬起腳就往屋裡衝去。
進了屋,立刻吩咐婢女再加幾盞燈,笑道:“快抱與我看,是男是女?”
接生婆與胖婆站在一起,好生躊躇著開啟嬰孩的裹布,讓他**在床上,納頭跪在地上,道:“恭喜老爺,母子平安,是個男孩。”隨即又哭道:“還望老爺恕罪,老爺恕罪……”
兩人這一番舉動,弄得蘇惑一頭霧水,不解的問:“又是恭喜又是請罪,你們何罪之有?”
話還未說完,蘇惑已跌坐在地,一手指著嬰孩,失聲叫道:“他……他便是我的孩子?胖婆!究竟發生了什麼,一併說與我!為何良久難產,只因一陣狂風烏雲,便聽嬰兒哭聲,你可曾看到有什麼妖邪之物進入房內?”
當下胖婆將所發生之事詳細稟告。
蘇惑聽完捶胸頓足,涕淚橫縱,大呼:“得此孽子,何顏以對列祖列宗!”
床上的產婦卻將嬰孩抱在懷中,臉上滿是悽楚,一顆顆瑩潤的淚珠打落在嬰孩額頭,她輕輕拭掉,益發抱得緊了一些,聲若蚊蠅:“他不是孽子。”
面對丈夫的質問,不容胖婆答言,產婦自己徐徐道出了大概:
她正在痛楚之際,倏地一道金光竄入房內,只覺腹中一脹,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兩個嬰孩便出生了。
直到蘇惑進房,驚呼著跌倒在地,她才第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男一女,都肥嘟嘟的,煞是可愛。
乍看男孩與女孩並無不同,可是當男嬰揮舞拳頭縱聲大笑時,產婦再次無聲啜泣起來,她自付一生無愧於人,然老天何以如此薄於自己,十月孕育的骨肉竟是一個異類。
原來這個男嬰手臂與身體之間是沒有空隙的,長著一層粉紅的薄膜,背脊兩個琵琶股上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骨節凸起,並不知以後會發育成什麼。
更奇的是,他的口中竟含著一把金色的鑰匙!此外,除了頭上還有兩個白色形似龍角的尖角以外便無異處了。
當晚,蘇惑召集全家奴僕,嚴厲叮囑不許將男嬰異形之事洩露出去。
方今天下,妖邪異類橫行無忌。傷害了很多平民百姓。官府與一些正道幫派都是得而誅之。絕不手下留情。
蘇惑見兒子這種形貌,唯恐別人冠上一個妖邪之名,蘇家這顆獨苗哪裡還有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