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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滿院子找你,你躲這兒幹嗎?”
“等雁北十三客。”蘇沐幸福的道。
徐丫丫扁嘴一笑,抱著手臂看好戲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英武的中年人?”
“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是我送到門外親眼看著他從這裡走過去的。老七,你發癔症呢?”徐丫丫略顯緊張的道。
蘇沐想到了那個背影,無所謂的道:“恩看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位就是十三客的唐峰。”
蘇沐眨巴眼道:“誰跟你說他是唐峰?”
“他剛從咱們家出來,問了些太祖爺的事,屁股還沒捂熱就走了。我知道你肯定想見他一面,可是找不到你人影,誰知道你在這貓著呢。”
“你是說十三客的老大剛從我身邊走過去而我卻沒認出來?”
“是的。”
蘇沐懊惱的道:“他怎麼會一個人來呢,太沒氣派了,害我錯過人生中一個重大時刻。”
徐丫丫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吃笑道:“犯得上生氣嗎,,他除了氣質出眾也沒什麼特別的。哼,看都不看我一眼,裝什麼正人君子,脫了褲子男人都一個德行。”
蘇沐聽得出三嫂的酸味,自動忽略了後半句,回答前半句,也似是說給自己聽:“那當然,他可是隆聲武師,武師到了隆聲境界才是真正的武師,往人群中一站就能脫穎而出。”
徐丫丫少有的正經一嘆,道:“老七。不是我說你。也該收收心了。想些實際的吧,你就不是做武師的命,看的著吃不著不是更難過嗎?”
蘇沐用比她更正經的表情道:“三嫂,如果有一天我成了隆聲武師,風口中一條小巷裡有個少年等我,我一定收他為徒。”
“我書讀得不多,也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等你真成了隆聲武師。這話你早就忘到天涯海角了。”
“這是我做過的事,我不會忘。”
蘇沐落寞的走了。
徐丫丫又是一嘆,跟著他回家了。
晚上就是十三客捉殭屍的時候了,譚鎮長責令所有人不得走出家門,踏實睡一覺,睜開眼殭屍就已經死翹了。
這事還用責令,誰都不缺心眼,武師捉妖的場面再壯觀也沒自己小命重要。
可有人不這麼想,他知道大人物在外是有大事要做的,唯恐十三客殺了殭屍就會立刻啟程。同在一片天空下而不能見會遺恨終生,他一定要親眼看他們威風凜凜的滅了自己太祖爺。他就是蘇沐。
躡手躡腳的溜出大門。蘇鳳凰做賊一樣一步三回頭,豎著耳朵滿大街尋摸,哪裡有動靜就往哪裡去。
轉了三條街都空蕩蕩的,寒風在褲腿裡巡遊,凍得他篩糠似的渾身哆嗦。記憶裡除了小時候和楠妮兒二寶大頭半夜躲在鎮東佟寡婦家裡聽她和不知哪裡來的野男人哼哼唧唧“聊天”就從未這麼晚出來過。那時候他們小,不知道佟寡婦在幹嗎,只是聽大人說起夜裡佟寡婦愛唱歌,便好奇的約了好夥伴一起來聽。
他笑了,故意繞著路往佟寡婦家走去。
路上深感寂寥,不免一嘆,楠妮兒要是不嫁給他該多好,還能像以前那樣叫她出來陪著,有個聽自己說話的人挺不錯的,可惜了,竟成了他媳婦,弄得現在時常相對無語,連句閒話都沒有了。
佟寡婦家的燈還亮著,燈光透過紗窗顯得婉約了許多,蘇沐看著熟悉的牆根,勾起了許多回憶。
歌聲開始了,一波接著一波,一潮接著一潮,佟寡婦彷彿是要將所有的激情全都綻放在這春寒料峭的夜裡。
蘇沐媳婦都娶了,當然知道她唱的是什麼歌,他跟楠妮兒雖然沒唱過,可也知道是這麼回事兒。
小時候聽和現在聽感覺大大不同了,儘管四下裡無人蘇沐臉上還是一陣發燙,隱隱察覺到體內有一股**的火苗在攢動,按都按不住,理性的思潮無法將它熄滅,恨不能立刻找個人也唱一唱。
想起往常人們對佟寡婦的嘲諷,蘇沐不以為然,作為一個人,群居在這詭異的世上總是自以為安然,發生個災難就無法承受,為什麼就沒有人看清楚這是個怎樣的世界,它明明就是隨時會降臨厄難的世界,無論有著怎樣的追求,及時行樂。
佟寡婦一再觸及這個小鎮的道德底線,勾引野男人來家裡瀟灑,她是感情世界裡的獵食者,捕殺著人們心中的**,可她並沒有露出獠牙張出利爪去殺人,這就夠了。
蘇沐收拾一下心情,身與心都平靜了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