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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散。”
“我信。”蘇沐淡淡的道。
蠻香舅父一聲失笑,遲了片刻,道:“尊士能否告訴我,找巫誅族做什麼?”
“我朋友被一劍穿心,我想救她。”
蠻香舅父點頭道:“我料到你是救人,此事在蠻荒大陸不算秘密,但是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要找巫族救命?”
“你想說為我帶路是多麼昂貴的行為?”
“尊士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鮮少有人能找到他們,即便找到了他們也不願幫忙。你最好有個準備,他們絲毫不會吝嗇獅子大開口的。”
“多謝提醒。我有準備。”
“你準備什麼了?”他好奇的問道,想知道他帶了多少貴重財寶。
“我準備饒他們一命。”
蘇沐說的平淡,臉上也略顯認真。
蠻香舅父搖頭失笑,道:“有本領的人說話果然不同凡響。”
蘇沐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他習慣了被別人誤解,這的確是尋常的話,但是別人聽來卻是狂妄。與其準備稀奇法寶取悅他們,倒不如饒他們一命實在,他不是不懂得軟硬兼施,只是現在薛師姐命懸一線,即便有空明大師每月誦經穩固心脈,仍是有很大的危險,生死本就難測,自然要越快越好,沒心思來軟的,只好用硬的。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穿過這片漫無邊際的煙瘴,好不容易看到一片晴空,前方又是一片煙瘴,如此反覆穿行,令人迷茫。
“就是這裡。”
蠻香舅父終於說了句蘇沐期待已久的話,他舉目四望,這一帶如同大霧般瀰漫著一些煙瘴,不過能看到遠處的樹影,跟前幾日的相比還算清晰。
靈舟緩緩下降,這才看清這裡的樹不是平常見到的樹,樹通常是綠葉,紅葉青葉紫葉黑葉都不稀奇,但他從來沒見過灰色的樹,各種各樣的樹,品種不一,枝椏不同,但是顏色都是灰色,包括地上那些雜草,統統都是灰色。
這裡沒有花,就連大地都是灰色的。
這種灰就如同草木枯萎,臨死前的掙扎,望過去滿目都是絕望。
一種死亡的氣息就這樣自然而然瀰漫開來。
地上到處橫陳著巨大的枯木,樹心早已蝕空,空洞洞的成了一個個樹殼。
也看不到什麼野獸,連鳥都沒有,幾乎是個沒有足跡的世界。
尋常的蚊蠅草蟲也一概沒有影子,天空灰濛濛的,大地灰濛濛的,毫無一絲生氣。
“我可以走了嗎?”
蠻香舅父嚥下一口口水,畏懼的看著前方,越是來過一次就越知道這裡的可怕,他已經迫不及待要離開了。
蘇沐卻不放他走,道:“等我看到巫誅族人自然會讓你走。”
蠻香舅父嘆息一聲,無奈的道:“好吧,我帶你去找。”
他觀望了一番,選擇了一條落滿灰色樹葉的小路走去。
“嗚撒……嗚呀嗚撒……”
一邊走,他口中念著不知什麼語言,左右不安的逡巡著。
走了半晌仍是沒有動靜,蘇沐不由問道:“你們當年是在哪裡遇到他們的?”
“前面那個湖泊就是我和姐夫當年碰到巫人的地方。不過他們生活領域較為散漫,也無固定居所,不知道就會在哪裡碰到。”
“你剛才喊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意思,反正他們祭拜時口中就會喊這個。”
“那是安魂曲,從你口中唱出來簡直難聽的要死。”
蠻香舅父回頭對蘇沐解釋了一句,剛把頭轉回來,就看到眼前出現一個灰衣人,像個幽靈似的漂浮著。
他穿著一身斗篷似的灰衣服,聲音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幽幽的看著三人。
但他這副樣子卻把蘇沐和蠻香嚇了一跳,因為很難說他是一個人,斗篷內是黑乎乎的,沒有臉,下面也沒有腿腳,但是衣服的輪廓卻像是有個人在裡面。
蠻香躲在蘇沐身後,連偷偷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蠻香舅父則是一屁股嚇得坐在地上,冷汗直流,說道:“尊駕何時來的?可把我這條命嚇走了一半!”
蘇沐也心中暗暗驚訝,這人別說靈氣,就是基本的氣息都沒有,方才他分明看著前方,卻沒有發現他從哪裡出來,放佛憑空冒出來一樣。
“你們這些人類還真是不知死活,來這裡做什麼?”
“聽聞貴族有起死回生之術,我師姐被一劍穿心,只剩一魂一魄封禁在體內,特來懇請貴族援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