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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夜色上路了,白豬因為傷重,由穿山甲馱著它飛行。
蘇沐還騎著他的雀尾,與他們蝸速往花滿樓方向飛去。
他情知到了那裡以後,穿山甲連根腳都挖不到就會觸動禁制,到時是該棄他們而去還是陰了他們奪走靈魂他暫且沒有定論,只有見機行事了。他倒是趨向於後者,畢竟靈魂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他不願放過任何一個修士的靈魂。
不過終究還是要看情況而定,如果他們沒頭沒腦的在花滿樓一通亂挖,他可不會跟著胡來,花滿樓一看就是個大門派,被捉到冠以擅闖之名可沒什麼好下場,而且他本身就是花滿樓十九樓弟子,上次離開也沒跟長老打招呼。
犯不上為了這幾個出個什麼閃失,一切要小心為上,他已經輸不起,絲毫不能大意。
比蘇沐想象的日程還要慢上許多,好幾天了,他們才飛行了一半的距離。這些傢伙的飛行法器實在太慢了。
半途中由於白豬被他火烤又冰凍,患了重感冒,兩個豬鼻孔嗅不到任何氣味,去了花滿樓也是無用。不得已只好暫居在一個市鎮歇息了幾日。
直到一個月後,他們才來帶花芯城。
“由我開道,白豬妹子嗅跡,再選一位修士墊後。”
穿山甲道。
白豬道:“依我看咱們先捉個花滿樓弟子,問問什麼情況,免得冒冒失失闖進去中了什麼埋伏。我一個遠方表親以前就在花芯城修煉,對花滿樓還算熟悉,它跟我說,花滿樓周圍一道禁制,夜晚有十餘名弟子看守,無論你從哪個方位碰觸禁制,他們總會有一個知覺。所以我們只要驚動一個弟子,將他擒住,應該能探聽一些有用的資訊。”
“這豬頭也不是沒腦子啊。”蘇沐玩味的看了白豬一眼。
白豬隨即回瞪他,要不是打不過他,它定會兇巴巴的質問一句:“看什麼看!”但現在它不敢了,身上的多處燒傷還沒好呢……
“就這麼定了,出發吧。”
“等等。”蘇沐道:“你說的驚動一人我相信會成功,即便被驚動那人沒有傳告其他同門孤身前來,你們就能保證一定擒住他?”
白豬哼道:“除了你我們四個都是劍師,還打不過一個看守禁制的弟子?”
“你連我這個劍士都打不過,還有臉標榜自己是劍師?”蘇沐鄙夷的斜它一眼,道:“我有個主意,由白豬單獨前去,我們埋伏在側,這樣就算白豬被發現,咱們進可攻退可守,不至於對方一見人多立刻傳喚同門。”
白豬抗議道:“你怎麼不單獨過去?”
“你有先天優勢啊,你看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花滿樓都是姑娘家,富有愛心,定然不會傷害你一個看似憨厚的妖修。到時你就說是深谷裡得道的妖修,想來瞻仰下名門,我們趁機將對方拿下。”
其他兩個修士一齊道:“我同意。”
穿山甲沉默,但望向白豬的眼神卻有那麼幾分期待。
白豬氣得呼哧兩聲,沉聲道:“去就去,老孃怕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花滿樓的廣場外,夜晚的廣場空無一人,無人經過,這裡的人們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花滿樓是不允許外人靠近的。
為免被人發現靈氣波動,他們便棄了飛行法器,循著一條小街巷來到廣場邊緣。
遠遠就看到前方一片淡紫色的靈氣,幾人知是禁制,不約而同收斂自身靈氣,選一幽僻處藏好,白豬則繼續向前。
它倒也謹慎,並不敢直接去觸動禁制,又怕禁制上會有什麼吸納反彈的力量,所以連法術都不願施展,夾起地上一塊碎石擲去,被擊中的禁制小範圍微弱的亮了一下,嚇得白豬趕緊後退,一頭扎進一個土坑,半天都不敢喘氣。
“白豬妹子,沒反應啊,出來再試一次……”穿山甲緊張的輕聲叫道。
白豬忐忑的露出豬頭,又夾起一塊較大的石頭,還未出手,就見一道烏光從頭上飛過,狠狠在禁制上刺了一劍,轉而飛回了原處。
這一劍力道剛猛,禁制陡然大亮,一道道紫色光紋盪漾開來,如巨石入湖般激起一圈圈漣漪。
白豬一看是蘇沐動的手,不由心中對他的恨意又增了一分。
蘇沐收了飛煙劍,低聲呵斥白豬:“愣著幹嗎?快過去啊,一會兒就有人出來。”
白豬不滿的哼唧一聲,磨磨蹭蹭的往前走去,心中恨道:“早知道讓老孃去碰禁制,就不給你們出主意了,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何人觸動禁制?可有拜帖?”
白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