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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道:“你怎麼不去?那些弟子修為都比你高吧?”
“去咧!本師姐堂堂真元后期境界,乃內門弟子翹楚,修為比我高的怎麼可能那麼多?”
蘇沐鄙夷一笑,她這副神神叨叨的摸樣,整天就知道吹牛,他早已聽人說過,在內門弟子中,真元后期境的修士根本排不上名號。不知道好好為師門效力,整天就知道欺負我。
他好奇的問道:“師姐,當初你是怎麼進入內門的?”
“小時候我不喜歡天一閣,聽說知問書院出才女我就去了那裡,八歲那年我在河邊玩泥巴玩出了藝術,我能將稀軟的泥巴搭成一座城堡,亭臺樓榭錯落有致,我爺爺見了說我蘭心蕙質,可以參道。他給我一本入道初解,然後我就入道了。”
“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蘇沐聽了一陣暈眩,這個傻丫頭竟與他一般大,自己與她真是天囊之別,而今連入道都難的抓耳撓腮沒頭沒腦渾渾噩噩不知頭緒在哪裡,而她已經是真元境界!什麼時候能趕上啊?難道要一直被她欺負?
舞央宮只是個前奏,三日內陸續登島的門派有十二個之多,可謂熱鬧非凡。與天人閣齊名的三大仙門的都有人來。連長老帶弟子共有三百餘人。然而有資格在正殿商議分派事務的只有六十餘人。其餘算是出門長見識的。
天人閣長老秉著大派風範。友好待人,允許他們隨意在島內遊覽。
便有幾人來到外門,趁著他們室外課的空檔在一眾女弟子面前耍威風,其中就有那個用法術將蘇沐壓倒在地的道士。
蘇沐偶爾看他一眼,面無表情。
他們在海邊利用法術捕魚,幾人合力將海水煮沸,魚兒受熱不住紛紛跳起,惹得女弟子們拍手歡叫。
蘇沐隨意的坐在沙灘。怔怔的看著海面,忘情忘我。
納蘭坐在他的身邊,陪他一起看海。
她以為他是在深恨那個舞央宮的傢伙,他正一臉得意的為女同學講解法術的原理,眾女生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好不歡愉,相比少爺現在這份落寞處境,他心中一定不是滋味。
但是她的確想錯了少爺的想法,蘇沐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而是看著大海回想自己一生,悵惘的發現這一生毫無成就。說白了就是沒有誠意的一生。
玩火的老大曾對他說過,人生彈指而逝。怎能虛度?想做什麼就去做,想成為人上人就努力攀爬,莫等白了少年頭,唏噓結愁!他知道為人生做階段性總結時一無所成的挫敗感,那種愁苦讓人絕望,他不想愁苦,害怕絕望,他的人生永遠是奮進的,這一點不會改變。
有誠意的人生是怎樣的?
應該是追求吧?追求夢想的人生應該是誠意十足了吧?
既然來了天一閣便不能在渾渾噩噩度日了,他要成仙!
立下這個夢想後他緊了緊眉尖,似乎有點大了,灰衣道人說過朝陽大陸幾千年沒有出過飛昇仙界的修士了,目今修為最高的是盤踞在東海某座島嶼上的羅漢尊者,聽說他遇到了瓶頸,始終無法突破,全天下修士都在期盼著他早日進入大劫境,而後飛昇為天下做個表率。
這樣一個不世出的天才都被卡在羅漢境多年,可見成仙之難難於上青天。
他不過是個一腔熱血的青蔥,何時才能成長為那般參天?
但是再難也不能猶豫,教授講的第八堂課就是即行,有夢想就要立即行動,總是望山嘆高,永遠也無所收穫。
他面朝大海,一動不動的站了一天。
夜幕降臨,海水附著著日光餘溫侵潤著沙灘,一隻橫腳將軍緩緩爬過,背上的水珠藏著一個瑰麗世界。
直到它消失無蹤,天地的顏色也一併褪去,古小樹眼前一片昏暗。
民間傳說他八歲入玩火,九歲單刀行走,沾染血腥,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他是他們心中的魔頭。
其實他的故事不是這樣,第一次殺人也不是九歲,而是連刀都舉不起來的六歲那年,那是一個比今晚漆黑的多的夜,村頭張寡婦的財和命被偷來的漢子給偷了。
他喜歡張寡婦。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爛貨,在他心中她是朵聖潔的花。
從小他無人教養,是她教會他認識第一個字,那個字叫雪。她喜歡雪,喜歡它潔白冰冷的美。
他怎麼能忘了幼小的他餓得滿腦門金星亂冒一家家乞討一家家被驅趕出來的時候忽然對她伸出來的一雙手,那雙手那麼潔白,手心裡的包子那麼香醇。
從那天起他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