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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主事人說話輪得到你多嘴嗎?”那人狠狠瞪她一眼。
狐媚別說在九門,就是在天一閣也從沒被人如此直白的輕視過,氣呼呼的道:“我就多嘴了,有本事當初怎麼不敢找羅漢尊者說理去?把你這些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破書卷拿給他老人家看。看他怎麼回你。”
“天人閣就這麼沒規矩嗎?”
狐媚俏臉含怒。憤憤不平的剜他一眼。
“我天人閣的規矩很簡單。對內相親相愛,勤奮修行,對外據理以爭,仗義執言,我師妹心直口快,句句在理,在下不覺有何不妥。哈赤群島的歸屬問題本就不是問題,把不是問題的事當問題來處理。不管是借題發揮還是渾水摸魚,那都不是小問題,我天人閣處理問題的規矩也很簡單,不是我的,退避三舍,是我的,寸步不讓。”
他的態度讓九門的師兄師姐們感到不解,先對那呂飛時小師弟的態度甚至是有些討好意思的,然而面對飛魚幫更高階別的長老卻這般強硬,不怕激怒對方?
紫玄道:“蘇沐。這兩人幫中輩分雖高,畢竟是小幫派。你的算盤打錯了。”
“飛魚幫勢力再小也是個仙門,他們身為長老,不會不顧忌身份紆尊降貴的與我大打出手。”
蘇沐再次低估了那人的無恥,只見他摸了摸油光可鑑的腦門上稀疏的頭髮,道:“聽說你和我那不中用的徒兒比試了一場,大戰三百回合,劣徒一著不慎敗給了你,允許你們在此安營紮寨!”
說到這裡瞪了一眼呂飛。他眼睛本就白多黑少,這冷不丁一橫,更是連黑眼珠都看不到了,礙於淫威日久,呂飛嚇得噤若寒蟬。
“我這做師父的授業不精,既然徒弟輸了,那便由我親自出戰領教,我輸了便容你們繼續留,你們輸了還請立刻打道回府。”
狐媚氣道:“乾脆你們飛魚幫的人全過來,排著隊和我師兄比試吧。”
蘇沐問紫玄:“打得過嗎?”
“打不過。我只能盡力保你不死。”
“謝謝你紫玄。”
“叫我前輩。”
“恩,前輩。”
“過了這一關我必須要教你一些自保之術,本以為你身在天人閣,在修仙界定會備受禮遇,誰知一個小小飛魚幫就不將你們放在眼裡,日後須謹慎行走。”
“晚輩先行謝過。咱們還要拉他下水嗎?”
“恩,只有在水中我才有與他周旋的能力。”
紫玄使盡渾身解數,將那長老溺斃在水中。屍骨無存。
蘇沐不同意殺他,紫玄也是箭在弦上,不得已為之,但又不肯在他這樣一個小輩面前承認錯誤,強硬的道:“你不懂,以小殺小引禍上身,以小殺大震懾人心。此人在飛魚幫頗有威嚴,他一死哈赤島就是你們的了。起碼暫時是你們的。”
果然,呂飛見師父被殺絲毫沒有憤慨之意,反倒對蘇沐越發敬畏,禮數週全的乾笑道:“呂某愚鈍,既然貴教有意收回此地,在下就不多待了,這就離開。”
九門眾人沒有激動,連一絲喜悅之意也無,凝重的看著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別裝傻,真元后期的修士敗在你手裡,這可能嗎?”
蘇沐強忍著傷痛,搖頭不語。
尤幽尤美一齊站到古小樹身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黛眉微皺,不滿的看著他們,她們雖然不說話,可是維護蘇沐的意味明顯不過。
“你身上時刻帶著那盞燈,究竟為何?”
“這是我從大世國帶來的唯一的東西,於我眼中有特別的意義。”
“你不打算將殺死那長老的經過告訴我們嗎?”
“我說不是我殺的你們信嗎?”
眾人異口同聲:“信。”
“蘇沐,你不會傻到告訴他們我的存在吧?”紫玄虛弱的聲音傳來,很是焦急。
“前輩放心,我答應你不告訴別人就永遠不會說出去。”
“師兄,我不過是有些御水的本領,一連串的巧合與僥倖才死裡逃生,至於那長老是怎麼死的,我也說不清楚。”
“大師兄,你們太過分了!”小懶蛋漲紅了臉,頭一次公然抗拒大師兄的權威。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大家都明白,小師弟現在傷痕累累。在海里一定九死一生。命懸一線。也不知怎地就贏了,箇中蹊蹺雖多,又能懷疑什麼?每個人都有秘密,只不過小師弟的秘密有些驚人罷了。
“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