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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們都喜歡老人的女兒,當時奶奶問自己老人會把女兒嫁給誰?她毫不猶豫的說是那個救過老人的青年,奶奶說不是,而是那個被老人救過的青年。奶奶的解釋讓她銘記於心,她說人總是深深記得自己對別人的恩情,以為他們也會深深記得,常思報答。藉此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滿足感。面對那個被老人救過的青年,老人會覺得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成就,繼而將女兒嫁給他,會加大自己在他心中的偉岸形象,那麼老人將會永遠沐浴在一個高高在上的施恩者的位置上,如在雲端,飄飄欲仙。而將女兒嫁給那個救過他的青年,則是另一番心境了,他會總覺得在女婿面前矮一頭,嫁女就不是施恩。而是報恩,這樣一個幾乎扯平的結果對老人來說等於一場空。雖然這樣可以彌補心中對恩人的感激。但在人生的大格調上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救人的青年終歸是輸給被救的青年。
這個故事讓她明白了男人是個什麼樣的動物,她相信,男人或許非常需要一個能幹的女人,但他們最需要的還是一個需要他們的女人。她也相信,如果這個時候少爺身邊有個懂很多的女人,教會少爺很多事,而自己只負責肯定少爺的主意,從不教他什麼,相反的一直處於被教育的地位,到最後那個教少爺很多事的女人一定贏不了自己。
蘇沐看看天色,感受著屁股下大黃牛悠閒的步子,不滿的道:“球兒,後面袋子有乾草,拿一捆吊在牛頭上,看得見吃不著,這樣能走快點。慶豐鎮還有三十里,任它要死不活的磨蹭,天黑咱們只能露宿野外了。”
小球兒跳下來,在路邊撿了一根長短合適的樹枝,依法將乾草綁好,牛立刻張嘴去咬,腳下速度果然見長。
看的她一陣新奇,激動的對他說:“少爺你真聰明。”
“那是因為你太笨了。”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點也不氣惱。
“把著點方向,我小憩片刻養養神。”
行走在這條寬闊的官道上,他們一路享受著日光的愛撫,不知不覺過去三個時辰,日已西垂,蘇沐早已睡去。
小球兒也睡了。
牛車離了官道,走進樹林深處。它本來是有方向感的,可是當那捆乾草掛在眼前時方向感就集中在了乾草身上,風一吹,乾草歪斜,牛也就歪了。
咔嚓一聲霹靂將兩人驚醒。
蘇沐使勁睜著眼睛,看著幢幢的樹林道:“球兒,這是哪兒?”
小球兒揉著睡眼迷迷糊糊的道:“我也不知道。”
蘇沐一把扯住韁繩,道:“你說我還能指望你幹什麼?”
下雨了。
蘇沐扯開涼棚,道:“這叫未雨綢繆啊。”
小球兒擔憂的看了一眼那層薄如紙的帆布,乾笑一聲沒有說什麼。
傍晚,一頭疲憊的大黃牛走進了慶豐鎮。
牛背上有個不停漏水的涼棚,涼棚下坐著兩個溼漉漉面無表情比大黃牛更加疲憊的落湯雞。
路人紛紛嘲笑。
蘇沐已經被雨水沖洗的沒有了任何羞惱之心,只想儘快找個住處洗個熱水澡。
他有些呆滯的看著道路兩旁,老遠就瞄見一面三角旗幟,上書聽雨客棧。
此時雨水未歇,墜落在屋瓦石道上敲打出一陣輕快的啪啪聲,正是文人騷客附庸風雅佯裝傷懷的最佳聲音。
小球兒也看到了,幾十裡荒野路途,備受雨水肆虐的她有氣無力的道:“少爺,好賤的名字,咱們住嗎?”
蘇沐道:“住,它犯賤是它的事,不住就是我們犯賤了。”
山野小鎮,只有個不大的客棧,雷雨未歇,往來的旅客彙集在此,連客房都沒了。很多人在大廳裡打地鋪。
山風呼嘯,夜雨傾盆,雷鳴電閃,客棧大廳裡燈火通明,大家無論販夫走卒,或是行腳賣藝,還是達官貴人,統統圍坐一起,中間點起篝火。
蘇沐拿出告示,問一個員外穿著的人:“這位大哥,你知道天人閣怎麼走嗎?”
員外一指告示左下角:“告示上書寫的明白,令眾人在橘子郡集合。”
“橘子郡離東海三百多里,我想問的是天人閣在哪裡。”
員外嘿嘿一笑:“第一次去考試?也是,你才多大,自然是第一次。想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第一次去考。”
他自嘲一笑:“連考三次三次不中,今年再想考時,年已近天命,俗事纏身,心有旁騖,唉,晚矣。
“小兄弟,大家都知道天人閣在哪裡,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天人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