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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凡是見到蘇沐的人都下意識避開,因為他那張殺意騰騰的臉上寫滿了狠辣,像頭即將爆發的野獸。
這棟樓的教室也在一樓,不少人已經來到教室,準備著下午的課程。
他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了納蘭所在的教室,看到了低著頭正在寫著什麼的小球兒,冷冰冰的走了過去。
“誰欺負你?”他陰沉著臉問道。
小球兒一見是他,激動的站起來,看著他略顯疲憊的神色,爬滿血絲的雙眼,不忍的道:“少爺,你的事我聽說了,你是咱們這一屆第一個進十三樓的,以後凡事多忍耐些好嗎?我不想聽到你不好的訊息。”
蘇沐道:“你的事我也聽說了,告訴我是誰。”
小球兒道:“什麼誰?沒有人欺負我。”
“你不說我也能找出他。凡是藍楓國的我挨個揍一遍就是了。”
小球兒道:“真的沒有人欺負我。”
蘇沐道:“十三樓沒那麼可怕。殺海盜是為民除害。我不介意再去一次,你別擔心這個。我既然來了就不會罷休,說吧。”
小球兒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憤恨的指著後排一個微胖的男生道:“他!總是纏著我,還拉我的手,他是個臭流氓。”
蘇沐二話不說衝過去一個嘴巴將他扇翻在地。
緊接著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肆虐,他抄起他的課桌椅子不住的往他身上砸,直到桌椅都碎的不能再碎才停止。
微胖男更胖了。整個腫了一圈,抱頭痛哭。
蘇沐一腳踩在他臉上,指著小球兒對教室所有人說道:“記住,誰都不能欺負她。”
這一刻他威風凜凜,但是下一刻,教授便來了,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法術,蘇沐感覺全身都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擠壓著,雙腿灌了鉛一般沉重,緩緩的跪倒在地。
他再次返回十三樓。
不同的是這次他身上帶著鋼刀。
而且這間房裡的油燈是亮著的。
牆角處坐著一個裸著上身的魁梧男子。胸膛刻滿刺青,似乎是頭海中的惡獸。
不等他說什麼。還在氣頭上的蘇沐徑直走過去,海盜極為迅捷的跳起,將手上鐵鏈團成一團,猛地朝他扔過去。
蘇沐腳尖一點便躲了過去,一刀抹了他脖子。
他與一個死人在房中寂寞的待了三天,下樓時看到了小球兒站在那裡,眼中掛著淚花。
這六天來他耽誤了所有課程,再次坐到教室裡,聽著教授講關於愛的分析,短短几天已經殺了兩人的他怎麼也聽不進去。
外門的課程很規律,可謂七天文七天武,次日一早蘇沐便跟隨眾人來到沙灘旁那片他們領取寵物的空地上,開始了他們的第一堂室外課。
科目很大眾化,爬山游泳,但是量大,累了休息五分鐘,繼續爬,休息之後繼續爬,沒有終止的時候,一直到晚上。
而後在那位擁有真元境修為的灰衣道人的指點下,大家並排坐在廣場,閉目打坐。
所謂打坐,灰衣道人的要求極為簡單,也極為自由。
第一次經歷這件事蘇沐覺得畫面很荒唐,他們沒有任何修為,無法感知天地一丁點的玄妙,打坐何用?而且教授說的很寬泛,毫無指引性,只說冥想,想什麼都可以。
第二天外出訓練,就在大家集合好,灰衣道人宣讀科目時,山的那邊過來六個身形筆挺的青年男子,身上穿著白色紗衣,胸前繡著兩朵白雲,竟是靈者中期修為的內門師兄!
他們朝著海面走去,不是遊著過去,而是如履平地般走在海面上!
女生們不無側目,令男生們大感失落。
他們是去海里維修禁制的,島上永遠沒有海浪就是靠的那層禁制,當然它的功用絕不止這麼簡單,而是有著大神通支撐的防禦法陣。
所以每次維護起來都要耗費很長時間,那些正在作訓的女生們總是忍不住偶爾看他們一眼。
六個內門弟子卻目不斜視,甚至每個人都淡淡的憂愁著什麼。
好奇心驅使,蘇沐在一個間隙游過去想看他們怎麼維修禁制的,遠遠就看到六位師兄站在海面上,將一道道法訣打在海水裡,一道道藍色光芒讓蘇沐看的血脈噴張,這才是天一閣弟子應有的本領,而不是他們現在這樣每天游泳爬山!
想我英姿勃勃的古小樹好不容易考進天一閣,每年花五百兩銀子天天不學仙術,卻是來健身學做人的!真敗興!什麼時候能像他們一樣可以行走海面,可以隨手打出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