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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漪身著夜行衣,在一個夜裡來到了七剎街深處的那家賭坊門前。走進門去繞過嘈雜下注的人群,來到了重重把守的後門,然而沒有人阻攔他,反倒是恭恭敬敬地將她迎了進去。
復穿過一個廳堂和一條長廊,她來到了賭坊的內室,也是真正的旖夢館所在。
然後,慕雲漪看到了那個女子的背影,那個與自己有著相思名字的女子。
“你來了。”女子一手拿著菸斗,慵懶的轉過身靠在酒櫃旁。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絲絲煙霧對視著,氣氛似凝固了一般,她們彼此之間並未見過,卻是早已知曉彼此,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
片刻之後,芸旖終於開了口,用菸斗指了指內室的軟塌:“坐吧。”
兩人在蒲團上相對而坐,又是須臾的沉默。
芸旖看著慕雲漪,而慕雲漪也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這女子果如傳聞所說,眼角眉梢皆帶風情,嫵媚不可方物,但是慕雲漪此刻卻在她迷離的眼底窺到一絲悲愴。
是……因為慕修吧。
芸旖似乎察覺到慕雲漪對於自己眼底的窺探,蹙了蹙眉頭有些惱意,但隨即又嘆了口氣作罷,因為眼前的女子分明與自己一樣,不,慕雲漪的哀慟更甚於自己千萬倍,因為,他是因她而死的。
芸旖雖始終暗暗嫉妒著慕修對慕雲漪的那份痴情,但是此刻卻是無比慶幸,試想倘若慕修是因芸旖而死,芸旖自問根本沒有能力去承受這個結果。
所以慕雲漪心中的苦,她可以明明白白地感知。
“你找我來,究竟何事?”慕雲漪終於問出了正題。
芸旖拿出了一方錦盒推給慕雲漪:“這裡面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慕雲漪沒有推辭,接下了盒子才道:“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知道,你會為他報仇。”芸旖目色清明地看著慕雲漪,“這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一件事情了。”
“謝謝。”慕雲漪收起盒子,起身準備離開。
走出門之前,慕雲漪停下腳步對身後的芸旖道:“今後,我想我們不會再相見了,芸旖,保重。”
芸旖看著慕雲漪消失在長廊的身影,低眉輕笑:“這個人還真是通透,再見,慕雲漪。”
幾日後,容月來到了上陵城,未及回到自己的住處,她直接遞了字條約見蘇彥。
蘇彥見了字條,二話不說便出門來到了與容月相約的小酒館裡,他知道容月定然有慕雲漪的訊息。
果然,一見面蘇彥就開門見山問道:“她還好嗎?”
“她無恙,只是……慕修為救小漪,遇害了。”
“他……”
“他死了,幾日前已經下葬了。”
“什麼,誰動的手?”蘇彥驚聞此事不敢相信,慕修那樣的伸手居然慘遭毒害,可想而知慕雲漪此次歸國是何等危難重重。
“除了宮中的那位奚太后還有誰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在黃陵地宮動手?”
蘇彥嘆了口氣,又道:“那雲漪她……”
“起初幾日她幾乎熬不過去,緩了數日才振作起來。”提起慕雲漪的狀態,容月仍是揪心。
“她在西穹倒真是不如在我東昭,就算行動受阻,起碼沒有人時時刻刻窺伺著奪她性命!”蘇彥說著用力猛捶木桌,把掌櫃都給驚來了,忙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
容月擺了擺手,笑臉將掌櫃打發走,才繼續道:“哪兒就那麼容易,宮裡那位好不容易藉機把她叫回去,還不多留她些時日以趁機動手?”
“這可如何是好?”蘇彥實在是憂心慕雲漪此時在西穹的處境,想了片刻,抬頭看向容月:“那你此番回到東昭來是……”
“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容月掏出了那封信遞給他,“喏,小漪要找你幫忙。”
“幫忙?”蘇彥接過信,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等等,你說雲漪叫我幫忙?她親自開口的?”
“是啊,她託我帶著信來東昭找你。”容月看著蘇彥要拆這信封趕緊攔住道:“等等,這信可不是給你的。”
“那是給誰的?”
“她想託你想辦法把這信交給皇上。”
“什麼,交給陛下?!”蘇彥大吃一驚,“這信裡究竟是什麼內容,她又有什麼要對皇上說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只說這是她保住順親王府的唯一籌碼了,你且說你幫是不幫?”容月指著信封,敲了敲桌子。
蘇彥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