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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年事已高的安老王爺來參加這兩個小輩的婚禮,眾人震驚之餘不免感嘆,恐怕如今在整個東昭也就只有鎮國公府蘇家夠得上這榮耀了。
不久,婚典即將正式開始,在喜婆和蘇家堂妹的攙扶下,蘇婥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她頂著喜帕,擋著喜扇,挪動蓮步從側廳走來正堂。走到陶仲瑜身邊後接過了陶仲瑜遞過來的錦緞大紅花的一端。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隨著賓客們一陣歡呼,禮讚小儇高聲道:“一拜天地!”
陶仲瑜扶著蘇婥轉身向門外伏地叩拜。
“二拜高堂!”
兩人向坐在堂中首端的陶父和蘇母,再次叩拜。
陶勉拍了拍手,不住的說:“好,好啊!我的佳兒佳媳!”
姜氏也頗為動容地看著女婿和自己的女兒,含笑點了點頭。
“夫妻對拜!”
兩位新人轉身面對面站著,蘇婥從喜帕下面只能看到陶仲瑜緋紅色的禮服袍角,她此刻的心中竟無法控制的浮現出另一張面孔,一時間,過去的一幕一幕全部湧進她的腦海之中......
自己去北境邊城當細作,撤退時被齊藩王的人識破,單槍匹馬前來營救自己的他;
船伕拒絕搭載自己去黯渺洲,無助之時,及時出現的他;
自己被探子周抓起來做人質,差點被山匪輕薄侮辱之時,憤怒殺了所有山匪的他;
在元宵燈會上被自己狠心拒絕,眼神落寞的他;
有著溫暖懷抱的他;有著低沉聲音的他;霸道的他;
自己深深愛著的他......
今後哪怕是偷偷的思念他也許都會成為一種奢念。
此生只怕便是緣盡於此了。
再見了,少楊哥哥。
終於,她跪了下去,深深地與陶仲瑜相對叩首。
“禮畢,送入洞房!”
聞言,堂內之人皆拍掌歡呼,而陶仲瑜就在眾人的祝福和起鬨下牽著蘇婥的手向他們的婚房走去。
進入婚房之內兩人坐在床沿,陶仲瑜接過喜娘手中的秤桿挑開蘇婥的喜帕,蘇婥本就生的標緻端麗,今日著了婚妝則更有一番成熟的韻味,陶仲瑜雙手扶住蘇婥的肩膀,蘇婥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嚮往後躲,卻沒想到陶仲瑜竟開口道:“婥兒,外面賓客眾多,雖然我也想早些陪你,可斷然不能失了禮數,我先出去應酬一番,晚點便回來,可好?”
“是啊,禮數不可失,你快些去吧。”蘇婥如釋重負般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倒讓她的鬆了口氣,起碼眼下她可以放鬆一會。
芸旖做了幾樁稱心的買賣,從城外回到旖夢館裡,卻見慕修正在裡面桌前悠哉悠哉地喝酒。雖有一剎驚訝,但想一想卻是情理之中,畢竟那安和公主近日回到了西穹,慕修也出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回來了。”慕修看到芸旖,為她也斟了一杯。
芸旖接過酒杯,喝下後道:“你來了多久了?”
“七日了。”
“什麼?這麼說我走了這麼些日子你一直在我這兒?”芸旖詫異地看著慕修:“你不回順親王府陪著你那安和公主,成日窩在我旖夢館裡做什麼?”
“不是欠你一頓酒嗎,這不,等你回來補上。”說著慕修再為她添上一杯。
心思玲瓏如芸旖,自是慕修在這裡停留多日絕非為了補自己這頓酒,他不回王府定然另有原因,只是慕修不說,她也不多問,既然他要與自己吃酒,何樂而不為?
“聽說了麼,今兒是那東昭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和那皇商大少陶仲瑜成親的日子。”
“他們鬧得如此轟轟烈烈,怎會沒聽說。”慕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興趣。
“這個陶仲瑜我曾見過,雖然看起來貌似斯文俊朗,可我卻在他的眸子裡看出了一絲算計和陰險,話又說回來,我得到的訊息來看,蘇婥應該與那禁軍統領是一對,這陶家半路殺出來我還真是沒想到。”
“怎麼,還有你不知道的訊息。”慕修勾起唇角,修長的手指支著腮邊,饒有興趣看著芸旖身後架子上一摞摞錦袋包好的秘信:“來你這架子上的‘灰’該擦一擦了。”
若是別人質疑芸旖,恐怕她早已叫手下來把人剁了,而此時此刻面對慕修的調侃,她置若罔聞,心裡卻在想著另外的事情:慕修真是個妖孽。
容顏絕美的男子芸旖見得不在少數,卻獨獨慕修稱得上是妖孽無雙:皮色白皙甚於女子,黑髮如墨,長眉入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