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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孟漓在給你配藥時少了兩味藥,而這兩味藥比較特殊,帶有毒性且極難尋得,他去了灃城,而在灃城的一間藥鋪裡,尋到了藥正欲離開,他見到一名年紀輕輕卻氣質不俗的女子徑直走入了內堂。”
“莫非這女子是西穹之人?”聽著慕雲漪突然提起此事,便聯想到。
慕雲漪讚許的點頭繼續:“見那女子神神秘秘,孟漓生了好奇,恰好那間藥鋪是熟人所開,暗中打探得知,那女子來自西穹宮中,而她所求的藥方孟漓也看了,是一種暫時避子的方子,侍寢後服下便不會有孕,同時也不會被御醫診斷出來。”
“這......怪不得慕凌膝下皇嗣稀薄,他以為是天意嗎?”慕修冷笑一聲,“卻不知身邊之人無時不刻的在算計著他呢。”
“是啊,在後宮之中誰有這手段和權力,一目瞭然。”
“沒有皇子,那太子之位非奚皇后之子莫屬,那麼早年間那些‘不慎’滑胎的妃子和夭亡的皇子,也必是她做的手腳了……”慕修說著,又心生狐疑:“奇怪卻也奇在這裡,奚皇后既然一心扶持慕嬴做太子,卻又不曾對他精心培養呢?這奚皇后年年歲歲唸經禮佛,根本不怎麼管那慕嬴,才造成了慕嬴如今這幫荒淫無能、不學無術的模樣。”
“是了,不對慕嬴管教,也不對皇帝親近討好,若非年節大典,成日裡只出入於佛堂之內,這個奚皇后真真叫人難以捉摸。”
“或者她就是披著清心寡慾的外表欺瞞世人,暗地進行不可告人的計劃,若非你我知道真相,否則誠難想象她是這般渴求權力、蛇蠍心腸之人”慕修感嘆。
慕雲漪回想著之前得到的有關奚皇后的訊息,“宮中未必沒有人發現,只是她每次動手隱蔽,難以讓人發覺那些髒事與她有關,何況她的母家是奚氏陰川侯府,在朝中根基穩固,又有誰敢輕易去招惹。”
“聽聞前些時候皇帝讓慕嬴跟著朝中老將去西南部巡視,意在歷練他,卻不想他才出了泫音城便開始沾花捻草,把皇帝佈置的事情全然拋在腦後,皇帝聽聞大發雷霆,而慕嬴呢,自恃自己是“準太子”,面對官員百姓囂張跋扈,而回宮之後見到他父皇又是唯唯諾諾,當真是氣性不足昏懦有餘。”
“於是慕凌也是看到這兒子實在不成器,所以這些年來廣納妃嬪,急於生下其他皇子,畢竟他自己亦是年歲漸長。”
“有奚皇后在,他納多少年輕妃嬪都無濟於事。”慕雲漪不屑地冷笑,“只是……奚皇后亦在暗中調查父王之時實有蹊蹺,先叫咱們的人暗中盯著,切莫打草驚蛇。”
走著走著,慕修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對慕雲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說罷神神秘秘的跑走。
慕雲漪莫名的看著慕修的背影,不經意間撇見了不遠處幻闕樓的牌匾。
思緒回到那一晚,蘇彥護著楚嫿,擋下了自己的刀刃……
原以為自己已經忘卻了與他的一切,為何此刻想起還是鑽心的痛?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慕修的手在慕雲漪眼前晃了晃,她這才回過神來。
“沒,沒什麼,你方才去哪裡了?”
慕修笑著從大氅下現出手上的東西,將外頭包著的紙攤開,“喏。”
慕雲漪驚奇道:“烤番薯?”
“是啊,我聽碧瀅說,你小時候住在宮中,太后娘娘雖極為寵愛你,但管教卻也很嚴,你偶然間聽到小太監講述宮外之事十分嚮往,有一次便偷偷溜出宮去,回宮的時候還買了烤番薯,誰知還未來得及吃,便被太后娘娘發現了,不僅因私自出宮責罰了你,還把你帶回來的烤番薯扔了,訓斥你絕不可以吃市井上的東西。後來你雖傷心,但由於孝順聽話,後來便沒有自己出過宮,也沒有再買過這些市集小攤的吃食。”
“碧瀅這個丫頭片子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對你講。”慕雲漪搖搖頭,看著熱騰騰的烤番薯,想起了那些久遠的記憶,不知皇祖母如今在宮中可還安好。
慕修將烘烤得流出蜜汁的番薯掰開,黃燦燦的薯肉冒著騰騰熱氣,他小心的剝下邊上的薯皮,吹了幾下然後遞給慕雲漪,“來,嚐嚐。”
慕雲漪接了過來,小口咬下,冬日的初晨,這一口溫熱的軟糯甜蜜當真是讓人滿足。
“真的好香,阿彥,你也快嘗一嘗!”慕雲漪說著便把番薯遞到慕修的面前。
慕修卻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錯愕不已,如遭驚雷。
並未意識到自己“失言”的慕雲漪見慕修愣在那裡,又將手中的番薯湊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