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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楚嫿,蘇婥雖不反感,但也清楚的知道她非哥哥心中之人,如今自己的婚事已定,她反倒是希望哥哥可以於婚事上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聞當初蘇將軍去黯緲洲曾遭人暗襲,你可知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婥本以為楚嫿是想讓自己在蘇彥面前說些什麼,沒想到她只是問這件事情,便沒做他想,將自己知道的關於當初哥哥在黯緲洲遇襲的事情告訴了楚嫿……
兩日後便是蘇彥啟程的日子,清早到了他該出門的時辰,卻從聽竹軒傳出了摔砸東西的聲音。
“這是……?”蘇婥被請來了哥哥的院子,只見一眾下人都站在門口,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大。
陳伯見小姐來了,如見救星:“今兒一早,少爺發了好大的脾氣,這都到了該去城門出征的時辰了,現下誰也勸不動,夫人在佛堂裡奴才們不敢驚動,只好請小姐來了,快幫奴才勸勸少爺吧。”
“好,我去看看。”蘇婥急急地朝院子裡走去。
陳伯在她身後搖搖頭道:“我從小看著少爺長大,從沒見過他如此動怒過,少爺究竟是怎麼了。”
站在蘇彥的屋門口,蘇婥看到裡頭已是一片狼藉:椅子、桌案、屏風全被掀翻在地,立櫃的門開著,裡面的衣物被翻得凌亂不堪,筆架、宣紙和擺件兒散倒一地,硯臺也碎在了地上,染出一大片黑色的墨跡。
兩個僕人低頭瑟瑟的站在門口。
“我再問一遍,到底誰動過我的衣物,誰動過我房間的東西?!”蘇彥幾乎在高聲咆哮。
兩個僕人茫然又十分懼怕的搖了搖頭,他們確實沒有動過,也不知道一向好脾氣的少爺為何突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不知少爺究竟丟了何物,還請告訴奴才,這樣奴才也好分說一番。”
“滾下去!”說罷,蘇彥頹然的坐在了塌上,頭髮略微凌亂,眼神紅腫渙散。
如此動怒,只因他今早剛找出門時,發現那縷青絲不見了。
他從來將那縷頭髮放在衣服胸前的內兜裡,今日下意識的摸了胸口卻發現那青絲不見了,本以為是在別的常穿得衣裳內,誰知翻遍了所有衣裳,都不見其蹤影。
這些年來,那縷青絲日夜陪伴著自己,每每想她念她之時便會拿出來看看,誰知如今竟然不翼而飛,教他如何能夠安心出征?其實他知道未必是下人們弄丟的,他朝下人們發火,實際上卻是惱怒自己,沒有看好那縷青絲,他甚至覺得這縷青絲的丟失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蘇婥站在門口,聽著哥哥嘴裡喃喃說著:“難道我連這麼一絲與他的聯絡都丟了嗎?”
她當即明白,哥哥是因丟失了何物而大發雷霆,當初自己搶走那縷髮絲哥哥尚且憤怒不已,若是丟失……也難怪他會這般失態。
蘇婥拿起一把木梳,來到蘇彥身邊,為他梳著有些凌亂的髮髻,在他耳邊輕輕道:“丟失的東西註定無法挽回,可是不能連帶著將可以爭取的事情也放棄啊。”
聞言,蘇彥抬頭看著妹妹,聽說了她言語中的意思。
聰明如蘇婥,自然知道哥哥此次主動請命去往黯緲洲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眼下,會兵出征的時辰就快到了,若哥哥耽誤了,被有心之人捉了把柄,回來就算哥哥立了功也會折損大半,還怎麼向皇上請命呢?”
素顏突然平靜了下來,頓時恍然大悟地站起了身:“是,婥兒你說的是,我這便出門!”
蘇婥看著哥哥慌忙的背影,暗自嘆氣,一向沉穩的哥哥,如今因丟失了與她有關的東西而這般失常失意、丟了理智,不知待他功成歸來,能不能如他所願,請皇上收回賜婚旨意。
只是母親這一關,又怎可能輕易便過了呢?
出征號角響起,東昭的軍隊由上陵城出發,向邑澤港口出發。城樓之上,楚嫿的目光穿過排排站列計程車兵,看向最前面白馬之上身穿鎧甲的人。
“嘖嘖,這般不捨,看起來還真像是待嫁娘子惜別郎君呢。”不知何時,楚嫿身後多了一個身穿玄紫色斗篷的人,兜帽罩著那人的面容,除了一雙薄唇,再看不到其他。
只聽聲音,楚嫿便已知道身後之人是誰,看著遠去的東昭軍隊,對身後人說:“不是說過,你不要輕易在東昭露面嗎?”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人認得我,何況我怎會那麼容易讓別人看到我?”兜帽之下的薄唇自信的勾起。
“也罷,只是我眼見著快要成功了,你之後還是不要總出現的好。”楚嫿再次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