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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白淨,儀表堂堂,身著一襲黃衣,刺龍繡鳳,雖然只背手站著,卻給人一種雍容大氣的華貴感;右側人古銅色面板,濃眉大眼,身著一襲白衣,毫無修飾,只在胸口左側處刺著一口紫色長劍。
兩人並排站著,目光落在棺材內,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他們不言不語,大殿內更沒人敢說話。這些平時頤和氣指、雄霸一方的人此刻如同小孩子聆聽師長訓話般,處處顯得小心翼翼。一股難言的憋悶在殿內彌散。
最前方的江月明和莫劍南更心驚膽戰。莫劍南雙腿微微顫抖,甚至快要跪下來。臉上更痛苦無比,不時斜眼偷看棺材中的男子。
半晌,白衣人才長嘆一聲,口中道:“算了,願鬱兄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說著一揮手,旁邊的棺材蓋憑空飛起,穩穩扣在棺材上,嚴絲合縫,更沒有半點聲響。彷彿怕驚擾棺眾人美夢一般。
白衣人隨手一下,在場諸人無不暗暗心驚。那口棺材蓋少說也有五十餘斤,雖然眾人也能憑藉真氣將其托起蓋好,但想要不出一點聲響卻難上加難。即或有人做到,也無法如白衣人一般信手拈來,毫不在意。
只是,此刻眾人都提心吊膽,雖然吃驚,卻沒有時間思量,更無心關注。他們只在乎下一刻,那神奇的手法會不會作用在自己身上。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出手偷襲,你們為何沒有出手阻攔。”
在主位上做好,白衣男子端起早準備好的香茗喝了一口,登時滿口清香,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讚許地看了一眼江月明道。
“回兩位祖師。”
白衣男子的神色盡落江月明眼底,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下決心一定要蒐羅天下名茶伺候好這位祖師大人。臉上卻不露半分喜色,急忙上前一步一躬到底。
“不必叫我祖師,本座乃東海葉家葉墨玉,秦觀道友才是你的祖師,至於鬱兄,乃古劍院鬱劍鳴。”黃衣男子擺了擺手打斷江月明的話,神色間也舒展開來。尤其是看向葉瀟兄妹的目光,更加柔和。
下方人也都悲喜參半,和連雲劍宗或是東海葉家交情好的都喜笑顏開,和他們交惡的或者古劍院派系的則低頭不語。莫劍南更臉色鐵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他和江月明早就知道下界的人是誰,只是縱然清楚,也都是幾百年前的先輩,卻不認得。先前還盼著死的是葉家的先輩,卻沒想到,人家兩家的好好坐在面前,棺材中躺著的,才是自家人。
“你叫江月明是吧。”
白衣男子秦觀微微一笑,絲毫不理冷汗滾滾的莫劍南,轉向江月明道。
“回祖師,正是在下。”
“以後,不必叫我祖師,老夫飛昇已經八百年之久,以後,就叫我們上仙吧。”
“謹尊法旨,弟子江月明見過兩位上仙。”
江月明深深一躬,急忙改口。在他看來,能討得他們的歡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自從拜入連雲劍宗至今,他已足足修煉了二百年。只是自從一百二十年前步入大乘後期後,至今再無寸進,哪怕是巔峰都未曾觸及。當年江月明的師尊就曾經說過,如果沒有天大的機緣,縱然耗盡一生,江月明也無法邁入仙界,至多也只是步入大乘巔峰而已,永遠也無法觸及無上天道。今日看來,確實如此。
本來江月明也早已放棄,轉而全身心投入到連雲劍宗的霸業上來,費盡心機培植勢力,打壓敵人,將連雲劍宗的控制範圍擴大一倍有餘。只是自從得到仙人降臨的訊息,命令他準備迎接之後。修煉一途上早已喪失的信心又死灰復燃,重新活絡起來。渴望能把那路神仙哄得高高興興,也好拉他一把,步入仙界。
“如此,說吧。”
秦觀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江月明的態度。
“上仙,是這麼回事。”
江月明說著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來。包括他們接到訊息後如何驚喜,如何準備,自己和莫劍南在其中費了多大心力,論道大會如何成功。惡魔般的牛二如何殺出,如何猖狂,如何辱罵仙界,和妖僧龍吟如何轟擊空間通道。自己如何奮不顧身的相救,其他人也如何焦急。最後,眾人擔心兩位上仙的安危才暫時放過那兩個小賊。
江月明滔滔不絕講著,莫劍南才猛然現自己竟然這麼‘偉大’,在仙人下界的準備中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可歌可泣的事。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紛紛點頭附和,表示自己如何如何奮不顧身,搏殺牛二和龍吟,奈何他們幫手眾多,又個個修為深不可測,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