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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一個穿著破爛外甲瘦骨嶙峋的男人拄著長劍靠坐在牆邊。男子滿臉鬍鬚,黑彷彿許多年沒洗過如雜草般凌亂倒伏,腳下一雙布鞋早已磨破,如同餓了的嬰兒一般張著小嘴兒。
男子低著頭,如同沒看到眼前的繁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在為明天如何填飽肚子愁。
這樣落魄的修者無論在平錯還是煙暮城牛二都看到過,他們或者因為還沒擺脫在原本世界的高傲個性,或者因為觸動家族的利益被趕出來從而只能流浪街頭。每個城市也為這些人專門預備了一個類似筒子房的貧民窟,那裡髒亂不堪,除了能遮風擋雨給這些落魄的修者一個躲避夜晚禁令之外毫無用處。
“起來,起來,都起來,老子要僱幾個身強力壯的靶子給小公子練手,時限三天,飯管飽,每人每天一個紅晶,都起來,你們這幫懶鬼,讓老子看看。”牛二剛要過去,一個長相精明尖酸的男子帶著四個身材魁梧的護衛走過去,三腳兩腳踹起身邊的一個流浪修者傲慢地道。
“都起來,你們這幫垃圾,我家小主人善心,否則誰會僱傭你們這幫沒信用的傢伙,都給大爺站起來,想要報名的排成一排,不想去的都滾到一邊兒去,快點,啪啪……”四個護衛都掏出一根軟鞭隨意抽打著大罵道。
落魄男子只是慢了一點,瘦弱的身軀立刻捱了兩鞭子,破爛外甲也在鞭子下走到盡頭,腐爛的甲葉子嘩啦啦散了一地,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和同樣破爛得隨時都能被風吹走的布衣。
抬頭看了一眼,瘦骨嶙峋的男子重新低下頭,默默的轉身走向遠處離開的人群。為富家少爺陪練可不是一份好差事,那些狠毒的富家子地出手毫不留情,通常來說每十個人裡只有一個能活著回來,還是被人如同垃圾一般扔回來。僅得到的一個紅晶也會被周圍眼紅的惡漢們哄搶而走,他唯一剩下的或許僅僅是三天的飽餐而已。
“膽小鬼,快滾吧。”護衛朝瘦弱男子大笑著,雖然他們不敢隨意擊殺,但打上幾鞭子嘲笑幾句還是沒人管的。
瘦弱的身影沒有回頭,甚至連身形都不曾晃動,堅定地走向骯髒黑暗的遠處。但牛二注意到,抬頭的一瞬間,對方的眼眸中燃燒起熊熊的火焰。牛二的心絃也狠狠地顫動一下,是對自己的悲哀,是對蠻荒的無奈。在這個現實的鐵血世界裡,那種無奈也只有被深深的埋葬,剩下的只有對生的渴望。
“司徒天河。”快步走到對面,牛二喊住瘦弱的身影,上下嘴唇顫抖著,細長的眼睛也溼潤起來。
是的,瘦弱男子就是和他一起從天蒼飛昇上來卻失散的司徒天河,為了尋找,牛二踏上遠行的征程,想不到今日卻意外相見,洶湧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在天蒼一起走過的日子也清晰浮上心頭。
瘦弱身軀微微一震停在原地,牛二聽到前面傳來清晰卻艱難的咕嚕聲,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來。身體也慢慢調轉,那張被鬍鬚和風塵遮蓋的臉也顯露在牛二面前。
“牛二。”司徒天河聲音不大,卻彷彿有一種特殊的沙啞,穿過鼎沸的人聲清晰地傳入牛二的耳朵裡。
四目對視的一瞬間,牛二洶湧的心情突然平靜下來,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當年初次相遇時司徒天河意氣風,眉飛色舞間指點江山的氣概。誰能想到,他們這些源於天蒼,或許早已被刻在秦山榮譽堂牌匾上的強者在蠻荒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如同垂暮老人一般步履蹣跚,或許只能在睡夢中追尋往昔的豪情。
“兄弟。”牛二張開雙臂,微笑地看著司徒天河,那份流淌在血液中、深入到骨髓裡的親情激出來,這才是自己真正的親人。
“牛二,那個邋遢鬼是誰?”趙琳兒幾人早已跟過來,看到牛二對那個落魄的修者張開雙臂時終於忍不住皺眉問道。
啪……
“滾開,你這個膽小鬼,不加入的人統統滾開。”司徒天河剛走幾步,一個鞭子準確地落到他頭頂,兇惡護衛的聲音也緊跟傳來。
司徒天河的身體在護衛的皮鞭下微微顫抖,眼中的憤怒瞬間騰起又強行壓下去,乾裂得紫的嘴唇開闔,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去見我的朋友。”
“哼,朋友?無非是同病相憐的垃圾而已,給我滾開。”牛二等人站在護衛身後,他並沒看到,臉色猙獰著怒斥。若是這個邋遢的傢伙再不聽話,他不介意麻煩一點宰了他。
“卑賤的奴僕,你說誰是垃圾,黑大,掌嘴。”沒等牛二回答,剛湊過來的趙琳兒勃然大怒,想來只有她說別人的份兒,今天這匹不長眼的牲口竟然敢撞到她頭上來,被人襲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