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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化開藥力。
“師父。”身後,柳玉環淚眼朦朧。如果牛二真的為此死了,就算門派不來追究,她也會落下心魔,終生難進一步。此刻更是小心翼翼,緊緊盯著臉色轉為慘白的牛二。
“替他收拾一下,你就守在這兒,有什麼情況再叫我吧。”心月站起身,想了想又掏出紫色藥瓶放在牛二床頭,“這是疏通百骸、調理內息的‘歸元丹’,每日兩粒,用內力助其化開,莫要忘了。”言罷飄然遠去。
柳玉環放下水盆,沾溼毛巾細細地為牛二擦拭著,鼻尖聳動間,淚水簌簌。
雖然僅僅來了三天,但牛二還是給她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可惡的笑臉、調侃的話語、流氓的行為、諂媚的表情……嘴上雖然喋喋不休、佔盡便宜,實則沒有半分越矩之處,就連那狼嚎般不知名小曲兒也帶著新奇。細細想來,除了嘴巴惡毒、表情討厭、行為不端、目光不純、動機不明之外,牛二似乎沒什麼缺點,不過除了這些,似乎也沒剩下什麼優點。
雖然牛二僅僅十歲,但天蒼大6和地球上的封建時代一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柳玉環幾乎是閉著眼睛擦完牛二的身體,又紅著臉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被褥重新換好穿上,才面色潮紅地坐到一旁打坐修煉。
日升日落,雲漲雲消。六天時間轉瞬即逝。
六天裡,牛二沒有絲毫動靜,依然半死不活氣若游絲,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他修煉出的那絲真元和後來心月打入他身體的幾點金光,恐怕此刻他早已在拔舌地獄被小鬼兒拿著燒紅的鐵鉗子拽舌頭玩兒了。
六天來,柳玉環也是寸步不離,一直守在牛二身邊。如同一個新婚媳婦無微不至地呵護昏迷的丈夫,只是不知牛二醒來,等著他的是柳玉環溫柔的擁抱還是一頓老拳。畢竟,他吃的那顆天玄丹如果柳玉環服用煉化或許能一舉突破融合期結丹成功。
期間,心月也來看過一次,但見牛二依舊沒有絲毫起色,沒說什麼又留下一瓶‘歸元丹’離開。牛二來的時間畢竟很短,如果真的就這麼掛了估計沒什麼人會傷心,除了柳玉環心疼那顆天玄丹外,王漢甲之流如果知道沒準兒會開個篝火晚會慶祝一下。
繼‘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一古老格言被牛二成功實踐之後,他再次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起衝擊。
微微一聲輕哼,牛二白裡青的臉上滾落幾滴汗珠,呼吸也明顯粗重起來,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比破處還要煎熬百倍,非要找個恰當的比喻的話,就如同春的狗熊撲向母貓!
柳玉環一驚,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牛二。
這麼些天,她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倒想那個半死不活的混蛋快點趕緊駕鶴西遊,她也好早點兒解脫。此刻牛二出聲響,她嗖地從地上站起身,細細看著。
似乎費了很大力氣,牛二嘴角才微微上揚,劃出一道扭曲的弧線。隔著雙唇間的縫隙,柳玉環甚至看到牛二六天前吃下的青菜還有一片碎葉兒掛在狗牙上。
此刻的牛二,正承受巨大的痛苦。四肢百骸如同被針刺過後又玩兒了一個時辰的胸口碎大石,接著又練了兩個時辰的五牛分屍,然後再從珠穆朗瑪峰過了幾把不栓彈簧的高空彈跳癮,最後躺在地上被坦克來回壓幾遍,他甚至能感覺到連小腳趾最末端那根汗毛都似乎要‘起義’一般,不停地掙扎著想要脫離這副臭皮囊。
這是誰Tm用大錘砸小爺腦袋玩兒呢?恢復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罵。牛二覺得自己似乎正被人綁在石板上,那個人拿了一把大錘如同打鐵一般錘著自己的腦袋,轟轟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腦袋裡彷彿也裝了一把大錘,重得抬不起頭。
***過期藥品,還有那個胸大無腦的師姐,等小爺好了,一定拿出小爺的成名絕技——平胸推奶手狠狠的揉!牛二暗暗誓,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要報復、報復、再抱服,死死的抱住她問她服不服。
“牛二,牛二?”正合計到底是該先報復柳玉環還是先從她徒弟身上下手,微弱的輕呼聲傳進耳朵。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拜託你大點聲好不好。”牛二鼓足了勁兒大吼一聲。媽的,誰把B52轟炸機開進小爺腦袋裡了,嗡嗡的耳朵都聽不清說話了。麻煩找個地方降落好不好?現在油價這麼貴!
“師父他說什麼?”柳玉環早已找來心月,喊了半晌才見牛二張了張嘴,卻沒出任何聲音。
鬼才知道。心月暗哼一聲,這個挨千刀的上山這段時間肯定沒刷過牙,牙縫兒裡的菜葉兒都捂黃了。
“他是什麼時候轉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