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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陵災民反而不要救了嗎?”
“……說得是。”、“當然要救的,我們朝天宮這麼多年來,有哪一次不管?”被掌門一通喝斥後,鉛汞師叔、博佑師叔等人都慚愧地改變了主意。
一時間,只剩下謝靈運鐵石心腸似的,他苦笑道:“師傅、各位師叔,我不是不想救災,更不是想害人,問題是我們自己現在泥菩薩過江啊!那幾百兩銀子是賣光了整座山,好不容易才湊到的,都捐掉了,那道觀怎麼辦?誰來救我們?”
“唯有不交稅丹了。”南陽子悠然一嘆,似安慰似認真的道:“這次事出有因,想來朝廷也會從寬處罰的,大不了降為中觀而已。誰人敢上山鬧事?為師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博佑師叔也勸解道:“阿客,掌門說得有道理的,老君曰:‘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我們行善積德乃是修道的本份,如果看著災民捱苦而不理,於心何忍呢。”
“你們愛怎麼就怎麼的吧!”一肚子的惱火再也壓不住了,謝靈運怒道:“我這回才不管老君、佛祖、孔聖曰了什麼,我只認得孟子說的‘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自己的道觀都保不住了,自己的家人都要捱苦了,還去救別人?師傅、各位師叔,恕我沒有那麼超脫,我只想道觀能好好的,絕對絕對不能被人拆了山門!!”
說罷,他便一甩手,轉身大步離去。
看著他負氣跑了,正廳裡頓時一片寂靜。
“師兄,阿客這些天為了籌錢,真是竭盡心力啊……”鉛汞師叔嘆了口氣,又是心疼又是羞愧,道:“你看看他,從昨天一大清早開始忙裡忙外,直到現在,連個澡都沒有洗,飯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
恆寶小聲嘀咕道:“還有之前在衙門,神樂觀那些人還辱罵師傅和師哥來著……”
南陽子緩緩撫著銀鬚,一雙老目裡滿是慈和,道:“少年人最重意氣,是我這個無用老頭拖累阿客了,我去看看他。”
朝天宮據山而建,入了兩重山門,再爬上那一大段蜿蜒的九曲廊山徑,便可以望到坐北朝南的神君殿,然後是三清正殿、大通明寶殿、飛龍殿,在這一條中軸線的左右兩邊,又有諸多殿堂。
三清正殿和大通明寶殿都是七楹的華敝大殿,疊拱層簷,翬飛輪奐,非常的雄觀壯麗;飛龍殿更是高居於山頂,能夠盡情地俯瞰北邊的秀美山景。西山道院建在西邊,而東邊坐落著八十二房道院,那是食糧道士、學童等人的居住地;還有飛霞閣、景陽閣,鐘樓、亭子、劍池等建築,這些無不默默訴說著朝天宮曾經有過的輝煌。
時值傍晚,天空上一片片如火似錦的紅霞,謝靈運來到飛龍殿後面的飛龍亭,眺望著那晚霞和秀山,心中想著什麼,那份惱躁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忽而踏踏地響起,他回頭一望,卻是師傅來了。老頭兒呵呵笑著走進亭子,也是眺望前方的美景,問道:“阿客,很不滿師傅的決定嗎?覺得為師是個迂腐的老頭子?”
謝靈運搖搖頭,答道:“剛才是我衝動了,災民要救,稅丹也要繼續煉,需要多少錢,我就採夠多少錢的藥材。”
“哈哈!”師徒倆相視一笑,用不著說太多的話,就已經沒事了。
南陽子又說道:“凡事都是陰陽共存的,你不妨往好的那一面去看,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個轉機。”
“師傅你的意思是?”謝靈運若有所思。
“稅丹失竊乃是道錄司的責任,‘金陵護法’一職也是神樂觀那個老鬼田成子擔當著,我們交不上重製的稅丹,於情於理都並沒有大過錯。你我愁的是,神樂觀那些人會借題發揮,挾帶著民眾上山鬧事,甚至拆掉朝天宮的山門。”南陽子說著笑了笑,道:“如果我們安置好了稻花村村民,真有事態緊急的時候,就請他們來金陵說法,民眾會站在哪一邊?”
謝靈運沉吟著點了點頭,金陵城內的民望爭取不了,城外的民望卻可以多加發展。
然而他知道這只是無奈之策罷了,因為當到事情鬧大了,什麼村民說法都沒用,神樂觀有著大把的死忠信徒,到時候上山鬧事,可能還有好處收,他們哪管你三九二十七。
他不由得想起前幾年的“神劍危機”,當時突然盛傳後山的劍池真是干將、莫邪鑄劍地的真址,而且藏有一把神劍,弄得幾個月裡,天下三教九流蜂擁而來,南宗、北宗、符籙三宗等道門祖庭也紛紛派出了門人來派,但鬧了一陣,又漸歸平靜了,全因沒人探查到有神兵的氣息。
那時候那些人是怎麼囂張跋扈,怎麼欺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