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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臉都黑了,那一絲僥倖被徹底澆滅,這回丟臉丟大發了啊!
“就是它,就是它!”這時候,忽然有一個高大粗漢衝了出來,撲向那車上的牛魔,滿臉通紅,似激動似悲痛,嘶聲喊道:“就是這隻牛魔把我們的田地都毀了,它就是用這把斧頭把我老父砍死的,啊!!”
還有幾個百姓跟著衝出,都是稻花村的村民,他們無不激動得不能自拔。謝靈運等人沒料到這一出,但沒有阻攔他們,任他們去捶打牛魔的屍體以洩憤。
“神仙保佑啊,神仙賜福啊!”幾個漢子捶打了一陣後,哽咽地不停大喊。又聽見有些百姓不解地詢問,他們連忙爭相說出了事情始末:“我們稻花村前些天被這牛魔襲擊,秋糧全沒了,沒想到官府、神樂觀這些人都不管,不是朝天宮,我們都得餓死啊!”
他們越說越激動,又硬是要給謝靈運他們下跪,訴說著感激:“多謝道長你們啊!如果不是朝天宮的恩情,不是南陽大師,我們全村人的日子,真不知怎麼過了……現在又替我報了父仇,我吳生妹給你們磕頭了,磕頭了……”、“還有我陳旺也給你們磕頭了!!”……
“鄉親,別這樣,別這樣……”謝靈運、鉛汞師叔等人急忙去扶住他們,心裡洋溢著一股暖流,面對著他們的真摯感激,才知道師傅的做法有多麼正確多麼好!
天道無親,常與善人。誰說此刻朝天宮的威風,不是因為行善積德,而得了上天的眷顧呢?
“原來是這樣!”、“朝天宮才是活神仙啊!”聽了這件事,百姓們變得更加群情洶湧,都是過日子的,誰不知道那份艱難,秋糧沒了,一年裡吃西北風去?
周圍不乏一些有學問有見識的人,更嚷嚷道:“官府為什麼不管啊?有妖怪作亂,剿妖安民是官府的職責!”、“難道神樂觀不是金陵的護法道門嗎?怎麼會置之不理?”
外鄉客人們也紛紛質疑,又有那個餘杭儒生季通,氣憤地問道:“豈有此理!我早已聽聞金陵神樂觀富庶一方,這幾天在城中游逛,也多見其門下商鋪,竟然連拿些銀錢安置百姓都做不到?平時搜刮到的民資都拿去作甚了?”
又有個濃妝豔抹的婦人一揮手上的巾帕,罵道:“怕是拿去喝花酒了,秦淮河的怡紅院整天有些道士出入,不就是他們麼?”
眼見眾人越發的憤慨,隱隱有失控之勢,在場的郭登高等人就要悄悄地離去……
“就是他們!!”華麗的道袍十分顯眼,這時有百姓留意到他們了,馬上呼喊著團團攔住,不讓他們走,一個個指著他們的臉,口水四濺地罵道:“看看這幫神樂觀的紈絝小兒,看看他們穿得多好,稻花村出事了,卻沒有人去管!”
這裡面輩分最高的是身為田成子真傳二弟子的萬俊飛,他平日為山門出來辦事多了,此時也覺得難以處理,想要解釋道:“鄉親們,稻花村一事,我們神樂觀有過安置的……”
“放你孃的臭狗屁!”吳生妹勃然大怒,衝了上去伸拳就打,罵咧道:“安置!?你們來的時候,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沒待半天就不見了人影,有幫過我們什麼嗎?朝天宮天天幫我們修葺房子、翻好田地,南陽大師、小姜道長,他們哪個不是親自幹活?你們安置個屁!!”
其他幾個稻花村漢子也上去揮拳出腿,“我認得你,你還盯上了老張家的大閨女,說什麼做鼎爐,淫道!!”、“打死這幫畜生!”
一時間,眾人圍著他們又推又打,好些百姓加入了進來,其實平時就受了他們不少氣,積累已久的不滿都在此時爆發出來了。
“喂,喂!你們太別過分了啊!”郭登高、莫隨風等人無一倖免,一雙雙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到他們身上,精緻的頭冠被扯歪扯掉,華麗的絲綢道袍被踩上腳印,好像遊街示眾的犯人……
儘管他們修為高,真打起來哪是這些平頭百姓能比的,可是他們敢還手麼?普通拳腳都不敢還,更別說運氣動氣。
就連李修斌也牽扯了進去,被近十個百姓追著打,他一邊跑一邊急喊道:“我不是神樂觀的人,我從京城來的,我是李氏的嫡系子弟,你們敢……”
吳生妹一巴掌把他的頭冠打掉了,李修斌頓時披頭散髮,滿臉惱怒,形似厲鬼,他怒得動真氣地推了這粗漢一記!吳生妹隨即大叫著跌飛了出去,就有旁人喊道:“殺人啦,殺人啦!這些神樂觀道士要殺人啊!!”
“打死這幫妖道!!”這一下有如火上加油,群情更加洶湧沸騰,更多的百姓加入進來,打得他們抱頭鼠竄。
“李公子,走啊,走啊!”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