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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斌剛剛走近,李尚德面沉如水的起身走了兩步,一巴掌就甩了過去,伴著“啪!”的一聲炸響,他怒斥道:“孽畜,你都做了些什麼!!”
李尚德命功修為不淺,這一巴掌,李修斌根本反應不及,驟然感到臉頰一股巨痛,就已經一下飛出去兩三米摔倒在地上,暈頭轉向,半張臉紅腫了起來,他不禁大怒:“你!”隨即想起那是自己爹,怒氣只能嚥下去,惱燥錯愕地問:“這、這……”
“還敢問!?你勾結南疆巫賊,縱火燒冶城山朝天宮,還說要滅門,你到底在發什麼瘋!你這孽畜,丟盡了我們李氏的顏面!!”李尚德立馬便是一通聲若洪雷的訓責,絲毫不顧有外人在場。
李修斌急得瞪眼:“爹,我沒有……”他連連掃視趙、茂兩人,投去了又是詢問又是求助的目光,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啊!
昨天早上薩奚六人化為灰燼,還說大局已定……怎麼一天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回事!!
“咳咳,李公子,本案有了新證據……”趙業布正襟危坐,話聲細小,沒有去看任何人。
他心裡也在打鼓啊,誰知道怎麼回事,原來朝天宮爛船真有三斤鐵,南陽子認識江南道監的一位大人物,早就以鳥神傳信之法上報申冤,大概是這縱火案的性質太過惡劣,那大人物拍桌大怒,說還有王法嗎,派出了這個駝背老頭“忠叔”負責嚴查此案。
然後很快就查明瞭“證據”,趙業布說道:“這是江南道監的忠叔,他已經上京調查過了,賊人身上的銀票正是由你從通寶號取出的,說明不管是不是你主使,你跟巫賊都肯定有過接觸。”
而因為沒有證據表明神樂觀有所關連,它只受到了口頭警勸,修道山門應該互惠互助云云;至於李公子則難逃一劫……
“不可能,那些銀票都燒掉了啊!”李修斌大聲失笑,笑他們無稽,忍不住攤開說了,燒掉的銀票如何調查?
趙業布不敢多言,茂大順亦啞了一般,李公子啊李公子,你真被煽暈了嗎?難道還看不出,人家朝天宮倚上一座大靠山了,證據?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爹都不保你了,還能怪我們麼?
“孽子!養不教,父之過。今天你要是不知悔改,我就親手打死你,免得讓你繼續害人害物!”
李尚德痛心疾首地罵著,在廳中不停度來度去,一方面是做給那老奴看,另一方面是真的氣壞,做人做事怎麼就不懂聰明點乾淨點?這次這畜生闖大禍了,他想保,保得了嗎?
別人不清楚,他卻知道不是因為江南道監,是當朝謝氏!
那個什麼南陽子竟然跟康樂公有著一點點交情,那個什麼謝靈運還是謝家老奴謝忠的遠房侄孫,勉強算是謝家八竿子打到的親戚。託了這麼一層關係,康樂公這幾天又剛好閒暇無事,朝天宮的告狀由謝忠傳入他耳,也是金陵今年諸事不凡,康樂公就留心上了。
如果是其它事,還有迴旋餘地,可這種滅門之事……
謝家還算給面子了,沒有把事情鬧得街知巷聞的意思,謝忠直接找了上門,說要大事化小,但非要給他侄孫討個“公道”。別看他是個老奴,跟隨康樂公多年的老奴,還得了謝公首肯,又豈是兒戲……
就這樣,儘管很不情願,李尚德仍是被迫連夜跟著老頭御劍飛行,前來金陵訓子。
“爹!”李修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知不好了,哽咽地還想辨脫:“我沒有啊,冤枉啊,我沒有跟巫賊來往啊……”
“你不必再狡辯了。”李尚德的臉色又冷又怒,現在哭天搶地都沒用,自認倒黴吧,招惹到了謝家的人!惹得起嗎?丟臉,害得他也丟臉!
李修斌看出他是認真的,一肚子怒氣就要爆湧,可剛上腦又漸漸萎了下去,只出了身虛汗,支唔道:“是,銀票是我給的,可真不是我主使,只是有過一次照面而已……”
“李大人,李公子畢竟還年幼啊,有時難免會受賊人矇蔽。”趙業布抓準時機求了求情,好給他們父子臺階下。茂大順連忙點頭:“正是,要給年輕人改過的機會。”
這時一直冷臉不語的駝背老頭乾巴巴的笑了聲,說道:“知錯能改是好的,就像廉頗的負荊請罪,也成了千古佳話。”
李尚德聽得明白,雙目一斂,這臭老奴杖著謝家的權勢……他沉沉的道:“明天一早,你就給我負荊請罪去,叫上你那些朋友賓客,以表誠意。”
“什麼!”李修斌呆了,什麼意思?
李尚德瞪目怒喝:“給朝天宮,給南陽大師,給小謝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