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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往回走,忽然想到,古人大多是摸一摸便非君不嫁了,方怡和沐劍屏兩個,自己昨日摸了整晚,難道她們還能嫁了旁人不成?又想,或許他們以為自己是太監,故而不拿自己當回事亦未可知,難不成自己還真的把大老婆拱手送人麼?想到這裡,不由頓住了腳,腦袋瓜子一轉,返回侍衛房。
趙齊賢見他去而復返,驚訝道:“桂公公,你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高桂笑道:“我想到了一個法子,你那兒有沒有春藥?”
趙齊賢瞪大了兩眼,驚得說不出話來,太監要春藥作甚?難道桂公公當初淨身沒淨得齊整,還有那功能?
高桂見他呆若木雞,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正色道:“趙二哥,莫非你以為是我用麼?”
趙齊賢尷尬一笑,不知何以回答,高桂又道:“我剛才想到了個點子,這三個逆賊不是口緊麼?咱們給他來點春藥,讓他們在神智不清時,自然再問就容易得多了。”
趙齊賢心道,哪有用春藥來拷問犯人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只是這話卻也不便出口,當下連連稱讚桂公公英明神武,聰慧過人云雲,隨手便從身上取出一大包東西,攤開在桌上,指點道:“桂公公請看,這是佛爭一炷香,這個是好大一根柴,那個紅色紙包的叫歡樂烈婦吟,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上等貨,一般人,有錢沒地買去。”
高桂聽得大汗淋漓,想不到這清朝的色情事業也這般發達。
“趙二哥,你,你這些東西都隨身攜帶的麼?”
趙齊賢得意道:“那是自然,這可是我的私人珍藏,若不是桂公公你要用,誰來我都不給。”
高桂嘿嘿笑道:“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好多要你的,隨便給我一包吧!趙二哥你見識廣,你看哪種比較效果好些?”
趙齊賢道:“就這個吧,歡樂烈婦吟,雖然名字猥瑣了點,但是效用更猥瑣啊。吃了它,不管什麼烈婦貞女,就算你是匹野馬雌狼。也會迴歸自然、每夜歡樂歌唱。”
高桂睜大了眼睛,這藥不猥瑣,名字也不猥瑣,猥瑣的倒是你趙齊賢,居然跟我一孩子推薦這個!
“如此,多謝了。改天請你喝酒。”
高桂飛快地接過那紅紙包,揣在身上。
回到住處,高桂輕輕推開內室房門。沐劍屏低呼一聲,坐了起來,輕聲道:“你怎麼到這時候才來?”
高桂笑道:“等得你心焦死了,是不是?我可打聽到了好訊息。”
方怡從枕上抬起頭來,問道:“什麼好訊息?”
高桂點亮了桌上蠟燭,見方怡雙眼紅紅地,顯是哭泣過了,心中不爽,道:“這訊息在你是大好,對我卻是糟透糟透,一個剛到手的好老婆憑空飛了。唉,劉一舟這傢伙居然沒死。”
方怡“啊”的一聲呼叫,聲音中掩飾不住喜悅之情。
沐劍屏喜道:“我們劉師哥平安沒事?”
高桂垂頭喪氣道:“沒死,不過能撐得住多久就不敢說了,這等大罪,不死也要脫層皮。”
方怡和沐劍屏又是一聲驚呼,高桂心中不是滋味,道:“好了好了,這樣吧,咱們有一件大事得商量商量。如果我能救得你的劉師哥活命,那你就怎樣?”
—文—方怡眼中精光閃動,雙頰微紅,說道:“你當真救得我劉師哥,你不論差我去做什麼艱難危險之事,方怡決不能皺一皺眉頭。”
—人—這幾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十分乾脆。
—書—高桂笑道:“咱們訂一個約,好不好?小郡主作個見證。如果我將你劉師哥救了出去,交了給小公爺沐劍聲和‘鐵背蒼龍’柳大洪柳老爺子……”
—屋—沐劍屏介面道:“你知道我哥哥和我師父?”
高桂道:“沐家小公爺和‘鐵背蒼龍’大名鼎鼎,誰人不知,那個不曉。”
沐劍屏道:“你是好人,如果能救得劉師哥,大夥兒都感激你的恩情。”
高桂搖頭道:“我要大夥兒感激我做什麼?我只要方怡答應我,若是我能救了他們出去,方怡便做我老婆,你看怎樣?”
轉頭向方怡瞧去。
方怡怔怔的瞧著他,臉上紅暈漸漸退了,現出一片蒼白,道:“你若救了劉師哥,我,休說是嫁給你,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那也沒什麼,只不過,只不過你是宮中執事,又怎能娶妻?不過不管怎樣,我方怡這輩子都,都陪著你好了。”
高桂見她首肯,不由大樂,“你可說的是真的?可不許反悔,小郡主便是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