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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通判拿定了主意,只要鐵城堡內沒有動靜,他也不會出手。其實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相信,洮州那些人能在王曾那裡安插探子。 照逆子信裡說的,眼下在洮州坐鎮的是那位趙家女郎,他知曉那女郎很是聰明,當年跟著宋太爺混入他府中,騙得那逆子為她做事,去了鳳霞村之後,連周圍的村民都肯聽她的話,在大家還不知道昌樂長公主尚在人世時,她就贏得了長公主的信任,可她畢竟是個女子,不曾入過軍營,如何知曉軍事? 除非是那位指點過她。 想到豫王,秦通判就油然生出幾分恐懼,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豫王是不是真的活著,前陣子階州動盪時,他收到了一份信函,上面寫了一句話,命他死守岷州。 沒有落款,只是命武衛軍送到衙署。但他下意識地知曉,這是出自誰的手,後來連夜尋到一封公文,上面有豫王的批註,字跡一對比,他就像是被雷劈中了般,整個人僵立在那裡。 一模一樣的字跡,絕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所以外面那些有關豫王活著與否的猜測,在這一刻,在他這裡得到了證實。好半天他才緩過來,立即想到這樁事京中還不知曉,皇上和太師等人可能還在命人查問,昌樂長公主活著到底是真是假,可他們沒想到,問題不在昌樂長公主身上,而是在豫王身上。 他本不該趟這趟渾水,至少不該封鎖城門,與朝廷斷絕往來,用全城百姓性命做賭與其他五州站在一起,但他早就與趙景雲有來往,逆子住在鳳霞村,又收到豫王的信函,得知這麼一個可怕的秘密,從一開始他就無從選擇。 這段日子,秦通判經常收到秦氏族中的信函,質問他為何背離朝廷,但有誰知道他的苦? 上了這艘船,他就得聽昌樂長公主安排,趙家女郎讓他做事,他也沒推脫,但總不能帶著人去送死。 秦通判正想著,聽到鐵城堡內傳來喧譁聲,緊接著看到了黑夜中亮起的火光,片刻功夫就照亮了眼前這片天空。 趙家女郎真的在王曾身邊安插了人手。 望著那大火,秦通判本來皺起的眉毛漸漸撫平,看來今晚有很大可能打一個勝仗,拿住那叛將王曾。 “兒郎們,”秦通判大聲呼喊,“他們都說,咱們六州之地認了長公主,其實我說,並沒有。我們認的不是長公主,而是能守住大齊國門之人。我們是大齊的兵馬,應該做的是護衛大齊百姓,守著咱們腳下的土地,不能丟下一人,退後半步。” 秦通判說完,身邊的兵卒紛紛道:“不能退,不能退!” 秦通判繼續道:“王曾那些人,私通西蕃人,坑害同袍,你們說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 秦通判深吸一口氣,抽出腰間長劍:“自西北開戰以來,不少人已經在戰場上立下大功,如今總算該輪到咱們了,兒郎們,隨本官一同擒拿叛賊,拿了戰功回去給你們的父母、婆姨們,好叫他們知曉,咱們都做了些什麼,咱們大齊的將士,都該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秦通判話音剛落,立即換來“唬,唬”的呼喝聲。 做官這些年,要說秦通判做的最好的,那就是鼓舞人心。他沒有豫王那般氣勢迫人,站在豫王身邊自然而然就士氣高昂,但好在他長了嘴。 “衝。”秦通判首先拉動韁繩,身邊的將士立即跟上。 秦通判能調動的駐兵不多,無法在人數上力壓王曾,要是沒有內援,這一戰必定會輸,現在有了機會,也得全力以赴。 現在他們裡應外合夜裡偷襲,這樣還不能贏過王曾,秦通判也不準備活著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抓住王曾,活下來,日後才有機會拿家法使勁抽那逆子的屁股。 …… 鐵城堡內。 王曾已經歇下了,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響動,守在門口的護衛慌慌張張進來稟告:“將軍,咱們的敖倉失火了。” 敖倉裡都是他們四處搜刮的糧食,平日有兩隊人馬輪流看管,怎麼會突然失火? 王曾想到的不是火勢,而是有人混入了營中。 王曾道:“立即將所有人集結起來。” 護衛聽得這話,立即回過神,意識到眼下到底是什麼情形。 只有將所有人馬都匯聚在一起,才能知曉混入軍營的人在何處。而且如此一來,更方便後面的兵馬調動。 真的有人偷襲,可不止是燒敖倉,他們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護衛想到這裡,剛要轉頭向外走去,忽然桌案上燈影一晃,一簇箭矢從視窗射進來,護衛大驚失色,立即抽刀阻攔。 箭矢落地,卻還有幾支衝著王曾而去,緊急情形下,王曾只能狼狽地躲閃,堪堪躲避過去。 “抓刺客。”護衛一聲疾呼,但那偷襲的刺客一擊不成,已然逃之夭夭。 王曾驚魂未定,其實他與馮成海一同出征時,遭遇到了投靠昌樂長公主的武衛軍,他冷不防被那些人丟了幾顆火器,受了些傷。在蕭祈面前,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是怕蕭祈另有思量,躲入鐵城堡也是為了養傷。 剛剛躲閃時牽扯到了傷口,現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