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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爺本來微微有些燻然,可聽到小徒弟這話,整個人立即就清醒了,師徒兩個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片刻。 這時候話不用再往下說,宋太爺已經知曉趙洛泱的意思,他脊背挺直,幾乎瞬間就被嚇出一身的白毛汗。 緊接著,宋太爺飛快地往外看了一眼,門口除了趙元讓和趙元吉哥倆,沒有旁人在,而且這倆孩子似是也沒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宋太爺這才鬆口氣,皺起眉頭阻止趙洛泱:“不要胡說。” 姜知州真是個替罪的話,又無法喊冤,還能是為誰替罪? 這話可是從先皇嘴裡出來的…… 小狐狸剛剛的意思是不是指到了先皇頭上? 宋太爺覺得自己絕對沒想錯,換做旁人可能不敢,但眼前這小狐狸……膽子早就上了天。 好吧!以前只是打個比方,現在是真上天了。 都是被她奶慣的。 趙洛泱眨了眨眼睛:“先生,徒兒什麼也沒說,您不要想岔了。” 宋太爺氣結,到底是誰在想? 趙洛泱道:“徒兒沒有質疑任何人的意思,就是想要打聽清楚,當年到底是咋回事。當年西蕃那邊亂起來,帶兵去西蕃的人是姜知州?” 這一點宋太爺知曉,差點脫口而出: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沒救回公主的罪責怎麼會落在姜知州身上? 趙洛泱接著道:“去營救昌樂公主,又不是什麼秘密的事,還不能讓旁人知曉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為啥這些都是從坊間來的傳聞?” 宋太爺“咕嚕”吞嚥了一口,啥也沒吃,可現在就跟被灌了半杯酒似的。 有些事但凡不能放在明面上,那就是其中另有緣由。 趙洛泱揮揮手:“先生別在意,我就是隨便說說。” 就這樣隨便說說,卻快要了宋太爺的命,他本來對先皇有些作為就頗有微詞,如今有些事一想…… 就像是被開啟了一扇門,好些東西都往外湧。 不必小狐狸再說什麼,宋太爺已經開始猜疑起來,西蕃亂了小半年,烏松節死了之後,昌樂公主帶著兵馬逃離,昌樂公主既然早就提前有所準備,她身邊肯定能有向大齊朝廷報信之人。 如果先皇真的想要營救公主,首先出兵震懾住西蕃。西蕃那時候正在內亂,決計不想讓大齊兵馬壓境,八成會將公主放回來。 所以……有可能先皇不想昌樂公主回到大齊。 姜瑋縮在洮州直到病死,對昌樂公主之事,口不言一語,是抗爭、冤屈也是無奈。 趙洛泱接著道:“這次去寨子,我聽說朝廷剛收回洮州時,西蕃又出兵來犯,那時朝廷兵馬來援慢了,差點整個寨子的人都被西蕃兵馬殺死。” “照這麼來算,寨子當年來到洮州是為了避禍,他們與現在的贊普對立,那他們應該認識之前的贊普烏松節?” 宋太爺不想聽了,他恨不得將之前聽到的那些都從腦子裡挖走。 可偏偏趙洛泱說個不停。 “出去!” 宋太爺忍無可忍地瞪著趙洛泱。 趙洛泱笑道:“我給先生倒酒呢!” 宋太爺面不改色,接著道:“出去。” 趙洛泱這才委委屈屈地起身,她向前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先生,我覺得張元和阿姝的死不簡單,之前趙大人懷疑寨子上出了人命案,可能是有人想將配合孫集通敵的罪名推給寨子。可見有人盯著寨子不是一日兩日了,時時刻刻可能都想找到機會斬草除根。” “寨子礙著誰什麼事了?你不覺得好奇嗎?會不會五六年前還有遺禍?那張元一家認識姜知州,姜知州算起來是大齊收回洮州時第一任知州吧?那府學是不是姜知州在的時候建的?” “府學的人對姜知州應該很瞭解,張元雖然還沒有正式入府學,以他的才氣應該與府學的人有些來往,張元雖然不在了,但我覺得府學可能有人還知曉一二,先生您這次去府學認識了人,或許還能打聽出什麼訊息。” “不過您千萬得小心……” “出去。”宋太爺聲音更高了些。 趙洛泱這次走得很乾脆。 “逆徒。” 宋太爺罵了一句。 不過這逆徒說的偏偏都很有道理。他不想順著逆徒說的去思量,可是腦子裡卻全都是這些東西。 當年他就說過先皇什麼“仁”皇帝,如果真的是這樣,就不會將江山交給馮家,以至於外戚橫行,忠良沒有立足之地。 他是沒那個本事,如果有的話,一定弄他個天翻地覆。 心越來越躁動。 宋太爺搖頭,肯定是因為這酪漿,總之跟小狐狸沒關係。 趙洛泱剛走出門,就看到石平和馮老三兩個人在一旁商量著什麼。 “明天一早再去山裡一趟,”馮老三道,“抓緊還能多賣幾車炭。” 石平連連點頭,他想的不止是炭了,還有點別的,可是現在他們能抓住的機會就會賣炭。 “趁著這機會將城裡的各個集市都走一遍,”石平道,“摸清楚了,將來有用處。”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